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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找外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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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堂内,气氛因沈长乐的到来而陡然凝滞。

封老安人与萧老夫人并坐主位,陈舅母陪坐左侧,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沈长乐步履从容,先向萧老夫人端正行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礼数无可挑剔。

转而面向封老安人,略一屈膝,语气平淡:“见过外祖母。”

至于陈舅母,则只微微颔首,一句“舅母好”便算打过招呼,态度疏离敷衍。

她泰然自若地在萧老夫人下首右侧的椅子坐下,姿态沉稳,仿佛未觉堂内异样。

陈舅母昨日被那“西瓜警告”骇得魂飞魄散,回去后越想越气,自觉颜面扫地。

此刻仗着有封老安人和萧老夫人坐镇,那股虚张声势的劲儿又回来了。

她立刻尖着嗓子发难:“哎哟,五太太这礼数……是不是也太简慢了些?见了外祖母,难道不该行个端正的叩拜大礼么?这可是大家子的规矩!到底是……唉,有些缺失教养的,就是不懂这些。”

话里话外,又扯上“丧母长女”的旧刺。

沈长乐连眼皮都未抬,只将清冷的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封老安人。

只见对方面容紧绷,下颌高抬,只用眼角余光斜睨着自己,摆足了居高临下、等待她服软叩拜的架势。

心中厌烦骤起,沈长乐懒得再与她们虚与委蛇,索性将事情挑明。

“外孙媳妇给外祖母磕头,于情似乎应当。只是——”

她顿了顿,在陈舅母迫不及待要反驳时,缓缓续道:“我怕外祖母,受不起我这一拜。”

“放肆!”陈舅母如同抓住了把柄,立刻高声呵斥,“你这是什么话?竟敢对外祖母如此不敬!”

沈长乐这才正眼看向陈舅母,眸光如冰刃,声音陡然转厉:“我沈长乐,蒙夫君不弃,皇上诰命在身,掌萧氏中馈,为萧氏宗妇!你让我以萧家宗妇之尊,去向一个外姓妇人行叩拜大礼?陈舅母,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僭越,替我萧家论起规矩来了?”

她目光如电,扫向脸色骤变的封老安人,语气更加冷硬:“长辈自然要敬,但长辈更须自重,有长辈的体统!想摆祖婆婆的款,回你们陈家的祠堂去摆!跑到我萧家的地盘,对着萧家的宗妇指手画脚,要我行叩拜大礼——你,配吗?”

这番话可谓撕破脸皮,直接将礼法上的遮羞布扯下。

按礼,外祖母虽亲,终究占了个“外”字,其尊荣主要源于其女在夫家的地位,而非本身对孙辈媳妇有直接的、如祖姑舅般的宗法权威。

沈长乐以“萧氏宗妇”身份反击,站在了礼法的高点,虽然言辞尖锐不留情面,传出去顶多是不敬外戚、言语冲撞,却绝算不上忤逆大罪,更撼动不了她宗妇的根本。

“你……你!”封老安人被怼得脸色发紫,手指颤抖地指着沈长乐,“我是你婆婆的生身之母!是彻儿嫡亲的外祖母!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大逆不道!”

沈长乐冷笑起身,气势丝毫不弱:“为老不尊,何以令人敬之?我敬的是道理,是体统,不是倚老卖老、无事生非的所谓‘长辈’!萧家的地盘,自有萧家的规矩,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女儿!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好儿媳!”封老安人说不过,气得浑身发抖,转向萧老夫人求救,“她眼里哪有我这个外祖母,分明也没把你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你还不快管管!”

萧老夫人此刻左右为难,面色尴尬。

理智上,她隐隐觉得沈长乐的话虽难听,却在礼法上占住了脚,母亲要求叩拜确实有些逾矩。但情感上,母亲和弟妹就在眼前,被沈长乐如此顶撞羞辱,她若不出面,岂非显得自己无能,连儿媳都压制不住?

娘家颜面何存?

她硬着头皮,板起脸呵斥沈长乐:“沈氏,外祖母再怎么样也是长辈,岂容你如此无礼顶撞?还不快向外祖母赔罪!”

她试图用婆婆的威仪,先让沈长乐服软。

陈舅母在一旁煽风点火:“姐姐,光是赔罪可不行!这等忤逆言行,必须严惩!就该让她现在就跪下,给母亲磕头认错!不然,你这婆婆的威严何在?”

萧老夫人被架了起来,骑虎难下,只得把心一横,厉声道:“沈氏!听见没有?立刻跪下,给外祖母磕头赔礼!否则,莫怪我家法伺候!”

沈长乐看着眼前这荒唐又令人疲乏的一幕,心中厌烦至极。这些内宅妇人,似乎除了拿着孝道的大帽子压人,再无别的本事。

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冰冷。

她将带着冷意的目光直直投向萧老夫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母亲要儿媳跪,儿媳不敢不跪。只是——”

她话锋一转,如同淬毒的冰针,射向封老安人:“我这一跪下去,外祖母您可要接稳了。只怕从今往后,您儿子在任上的考评,会次次得个‘差等’;您孙儿将来的科举之路,会处处遇到‘坎坷’;您陈家在官场上那点本就摇摇欲坠的人脉,会根根断裂。我沈长乐今日便把话放在这儿,我既有本事让夫君敬重,让萧家上下服膺,就有的是办法,动用我娘家、舅家乃至萧家一切可动之力,围剿陈家!不信,您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您陈家,从如今的官身门第,一步步沦为布衣平民!”

“你……你敢!”封老安人如遭雷击,猛地站起,又因眩晕跌坐回去。

指着沈长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惊恐。

她万万没想到,沈长乐竟敢如此赤裸裸地威胁一个诰命夫人的家族前程!

而且这话说得如此狠绝笃定,让人毫不怀疑她真做得出来!

“反了!反了天了!”萧老夫人也彻底被激怒,拍案而起,气得浑身发抖,“沈氏,你这个毒妇!竟敢如此威胁你外祖母!我萧家怎会娶了你这么个祸害!我今天非要……”

“母亲!”沈长乐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了萧老夫人的怒斥。

她挺直脊背,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封老安人惨白的脸,最终定格在萧老夫人惊怒交加的面容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您尽管动用家法。只是这家法落下之前,最好先想想,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外人议论的,会是我不敬外戚,还是您纵容娘家母亲,逼迫宗妇行不合礼法之礼,以致引发内闱不宁、亲族相胁?更要想清楚,与我沈长乐彻底撕破脸,让萧陈两家结下死仇,让夫君在朝中多一个不死不休的对头——这后果,您,承担得起吗?萧家,又承担得起吗?”

堂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只有封老安人粗重的喘息和萧老夫人急促的心跳声。

陈舅母早已吓傻,缩在一旁不敢再吱声。

沈长乐立于堂中,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锋芒毕露。

她用最直接、最狠辣的方式宣告:她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任何想以“规矩”为名践踏她尊严、挑战她地位的人,都必须准备好承受她玉石俱焚的反击。

这场婆媳与外戚之间的较量,在这一刻,彻底脱离了内宅口角与礼仪之争的范畴,升级为了关乎家族利益与前途的残酷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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