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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学校了”荣飞问李建光。
“没有。听人说的。倒是上个月在胜利电影院见到陆英寿,小子领着个小妞,还是那副德行。”
“哈哈,准许你搂着老婆看电影就不准人家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事情过了,早就丢开了。不过最终这小子还是将那个陈香君丢开了。”
“你不问问张昕”
“张昕怎么了”
“你呀。真是难以想到以前你是怎样的追人家,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后来倒个,她上杆子了,你牛逼起来了。我觉得你们其实挺合适的。”
“不说这个。在北钢的工作顺心吗”荣飞岔开话题。
“还行吧。混呗。工资比比周围还凑乎。你呢,当老师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喜欢小萝莉那种的,胃口比较特别”
“你他妈的才变态呢。”荣飞骂道,他倒是想起那个冒失的求爱女孩钱兰兰,这个学期的学习格外用功,期中考试跃升到班里前三名,年级前十名。是三班进步最快的学生。
“呵呵,开个玩笑嘛。找个小媳妇好啊,都说女人老的快。”
门被一脚踢开,陈丽红怒气冲冲地盯着李建光,刚才的话显然让她听在了耳中,后面跟着单珍和邢芳。
“呵呵,你就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正要介绍呢,邢芳,我的女朋友。”荣飞将邢芳拉过来,“李建光,我的好朋友,当年在学校没少让他照顾。”
李建光从来没听过荣飞来厂找了女朋友,“啊,你好你好。”他跟邢芳握手,直勾勾看着邢芳,搞得邢芳不好意思起来。
“傻样,有那样看人家的吗”陈丽红不是吃醋,她理解李建光此时的心情,刚才单珍给她介绍邢芳时她恐怕也是这副样子。
在陈丽红眼里,邢芳虽然不丑,但和漂亮也沾不上边。邢芳的皮肤不白,也不黑。邢芳的五官不丑也不美。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找不出的女孩,唯一值得骄傲的恐怕就是她的身材了,匀称中不乏性感。待了一会,陈丽红感觉到邢芳的沉静,本来她是要离开的,但陈丽红拉住了她,“都是一家人了,我家那个跟荣飞和亲兄弟似的,我跟单珍可是上下床住了四年的好姐妹。”说这番话时,陈丽红想,荣飞究竟哪根筋搭错了即使因为面子不找张昕,找单珍也蛮好嘛。她相信单珍一定不会拒绝荣飞的求爱。但荣飞竟然闪电般的找了面前这个平凡的女孩------
邢芳坐下来,在单珍与陈丽红热烈的交谈中,始终保持微笑,静静地听,绝不插话。陈丽红觉得邢芳至少性子是不错的。她们聊了半晌,下来找荣飞,自然拉上了邢芳。
李建光遮掩自己的失态,“好啊,荣飞,你这么瞒我,今天好好的罚你,喝好酒,待会儿喝酒店最好的酒。”
“这我倒不怕。周围酒店最好的也就北阳烧。喝不穷我的。”荣飞笑着说,“吃饭的时间还早,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北重的环境可比你们北钢强,不要不承认。”
五个人在生活区转了一大圈,北重环境最好的地方是幼儿园,在初夏季节,面积约四个足球场的幼儿园花红柳绿,胜似公园。陈丽红赞叹不已。游览了一圈,荣飞直接将他们带到饭店,席间,借着酒劲,李建光说到荣飞在学校的若干臭事,许多陈丽红和单珍也是第一次听说,邢芳始终微笑着,在单珍和陈丽红开怀大笑时她也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荣飞微笑。
“弟妹不错。老五你有眼光。”李建光喝了至少半斤。
事后邢芳问,他们叫你老五荣飞说了原因,顺便说,你叫小五,对吧邢芳再次吃惊,你怎么知道见荣飞那种诡谲的笑,感到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毫无秘密。
第二卷 国企浮沉 第二十三节 新岗位
期末考试结束后在中学“勉从虎穴暂栖身”平波借用三国演义语的一帮大学生们关心起自己的二次分配了。即使如埋头复习准备考研的李卓也往人劳处跑,很上火的样子。荣飞说,反正你要考研了,到哪儿还不是混李卓说,万一考不上呢专业也他妈的荒废了。荣飞了解李卓是个极其自私的人,笑道,凭你天大高材生的水平,考个北阳的研究生还不是手到擒来这话李卓爱听。一高兴就和荣飞聊了一气,责怪荣飞不求上进,和杨兆军一帮人混在一起有什么出息荣飞将话题转到起初,问李卓,你希望去哪儿李卓来了精神,听说胡副总曾关心过你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我希望到科研所去。荣飞说,沙成宝不是将科研所贬的一钱不值你倒是看上科研所了。李卓说,老沙水平是有的,但就是过于愤世嫉俗了。他的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辞吧。搞技术,不到科研所去哪儿技术处吗技术处不过是搞搞现行的工艺,有什么搞头听李卓的话,老兄是两手准备,能考上就继续深造,考不上就扎根北重了。
同室住了近一年,荣飞对李卓的性情有了比较深的了解。李卓属于那种心气极高的人,说白了就是目空一切。他看人的唯一标准就是学历,低学历的人根本不愿意与之说话。这种人最好的归宿是搞研究,如果到基层将一事无成。人都爱听恭维的话,越是高学历者越如此。人性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大道至简,一些道理其实很简单,连不识字的放羊娃都明白的东西到了研究生那儿楞是整不明白的事比比皆是。
晚上荣飞常约邢芳出去散步,二人公开关系后别人反而不再指指点点。沿着北重生活区的围墙走一圈至少七华里,大约要四十分钟。邢芳发现荣飞非常沉稳,没有一丝猴急的样子,没有人的时候也就是将她拥在怀里,接吻都不多,更不用说是其他了。恋爱究竟该如何对于初涉爱河的邢芳是不懂的,她也就满足于与心爱的人散步,聊天。这段时间里,双方聊的最多的各自的家庭。在邢芳眼中,荣飞的条件确实比自己好了不知多少,于是隐隐产生担心。当爱情突破第一层关系后,家庭的影响便浮出水面,邢芳一直想问问荣飞,你家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但一直开不了口。
荣飞走到幼儿园门前,“在这儿坐会”两排哨兵般的杨树下,安有两排木制长椅,一共六只椅子,只在最东端的椅子上坐着一对年轻人在喁喁私语。荣飞用手帕擦擦椅子,示意邢芳坐下。
“我们的事,你家里不知道吧”荣飞挨着邢芳坐下,左臂环抱住邢芳的纤腰。
“写信告诉大姐了。她让我自己拿主意。”邢芳低声说。荣飞知道她家主事的正是大姐邢梅,“授权给你了”
“本来就是我的事嘛。我姐姐们很开通的。她们说过,只要人好就行。”邢芳向荣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