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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老头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我的房,他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点点头:“陈设布置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张狂。”
我早就猜出他单独和我谈话不是为了我的病情,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乐得装傻:“哦那么在您眼中我应该怎样装修房呢”
他瞪了我一眼,很不客气的往沙上一坐:“凭我几十年的修为,也只是看出一点端倪,刚才你的表现那么平静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是你根本不关心长辈的健康,再不然就是你早就知道内情。”
老头子这么直接那我也坦率点:“我是怎么知道的您就别问了,当然我也进行了万全的准备,这种病仅靠传统的治疗是没有效果的,对于家父来说,自己的时政方针、推行力度以及有无弊病才是最紧要的,如果现在让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治病根本就不现实,那会导致他主导的改革半途而废,为此付出的代价绝不是一个省长的健康所能衡量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劝他治病。”
老头再次点点头,不过这回沉思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再次开口:“民间口耳相传,王家父子乃当朝善,你也就罢了,乃父可是在江湖上人人称畏的海刚峰今日一见方知市井之言未可尽信。”
我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哦那您有什么高见”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讽刺口吻,走到窗前看着萧瑟的冬景:“海瑞虽廉,却无法真正的解民倒悬,而王省长凭海瑞的风骨行的却是胡宗宪的韬略,若是没有你这尊财神爷怕也罢官数次了当年我厌弃官场这才投身杏林,缺的就是他这种忍辱负重的决心啊”
看着老头的背影,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年纪上推断,他年轻的时候应当是民国中晚期,若说看透红尘也能让人理解,不过既然还抱着儒家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处事原则,那他也算是得偿所愿,可跑到我家来什么牢骚
这时他转过身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郑重其事的放到了我的桌上:“这瓶丸药制备不易,就算是你这等豪富巨贾恐怕许多药材也难以集齐,贴身收好每当心力不济时就含化一丸,最多一次不要过三丸,这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我能做的只限于此了,也算是我对你父子两代的敬意。”
我看着那个瓷瓶,从封口有些褪色的红绸判断已经有些年头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算是重金相求他都未必肯给上一粒,现在却放了一整瓶在我的面前,徒弟曾说若不是给我治病,他老人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爱答不理,结合他刚才那番感慨我也明白了老头的用意。
我站起身按照传统朝他一揖到地:“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晚辈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时候也不早了,您留下来吃个便饭。”
刚要离开的他听我这么一说到乐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也笑了:“这还不简单,自从进了这房,您已经看了三次手表,现在病情也说了药也留了,您要还是不打算离开干嘛要看表呢”
“都说你洞察人心,我还不信呢,唉老了,就想儿女了,我那不肖子孙都在远山混事,既然他们不来看我,那我老人家只好去找他们了”
老妈和姨她们本来是极力挽留老人留下的,却被我给制止了,用老爸的话说就是咱不能挡着人家骨肉团聚。再说他这么贵重的药都送给了我,自然不会贪图我家的一顿宴请,想报恩还是用别的办法。
“可欣”攥着药瓶的我有些为难:“你那里有没有便于携带又密封的型容器”
长辈们一看见我手中的瓷瓶,一瞬间就明白了老头的来意,只引得姨一个劲的叹息:“都说好人有好报,其实是好人自有好人来报”
“这个人情欠大了”王秀摆弄着古旧的空瓶:“他老人家的子女要是真的在远山工作,你打算怎样报答呢”
很久没有回到北京的办公室了,我还是习惯性的看着窗外的街景呆,手则抚摸着口袋里的那个不锈钢药瓶:“对于他的后人,我们只要量力而行不要过于施恩,只要保证他们能混上康水平就行,至于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则要看其自身,他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剩下的时间里帮助父亲完成改革,这可是惠及上亿人的大事。”
王秀以沉默来回应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不说我却要说:“我刚看了报表,这次的电影票房虽然没有突破原先的记录,和其他贺岁片比起来也算是鹤立鸡群了,这次的映和影迷见面会我都没有露面,不知道舆论上有什么反应”
说起了工作她马上就收起了刚才的伤感:“总的反应还是好的,只是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拍的动画电影比恐怖片还要血腥,就算是全年龄的删减版也最好不要让岁以下的孩子看,今年票房下降和地方上没有大规模组织学生观影有关系。我们也做了一个调查,很多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看过一次之后就不愿意再看第二次,曾经有影院报告,放映一半的时候的有几位中年观众退场躲在卫生间里抱头痛哭。”
中年观众估计是两山轮战时的解放军,要说这次的剧情是描写那场被“遗忘的战争”中“被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