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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乐在其中
更新时间2012725 19:47:52字数:2320
十来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我们回到监狱时,发现和我们一道出发的其它小队的人全都精疲力竭,但他们却都没有能完成定额。他们说,采得太过密集,石菇都长不过我们的动作,江河都要禁渔,为什么不能等两年再去采。
我们小队不但完成了定额,而且略有余量,且一个个都精神抖擞,这引起了好些人的关注,询问我们的做法。虽然我们离开山洞前已经告诫了所有的人,但依然有一些风声传到了别人的耳中。狱方几次三番找我们小队的人传授经验,并承诺如果能全面提升整个监区的产量,他们会向范成洪申请为主要人员记功或者减刑。我们统一说法是,因为雨季,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垮塌,被我们捡到了便宜。
我们休息了三天后,就加入了对监区外墙涂漆的工作队,据狱警说,自从监狱建立起,监区的房舍就再也没有上过漆,这次范成洪可真是下了决心,花了本钱,因为这么多的漆,全部都得从最近的星球运来。监狱里有的是劳动力,几天时间,一幢建筑就被完整地粉刷一遍,在新的雨季来临之前,这里所有的地方都会焕然一新,分不出彼此。
十天后,我们再次出发,跟上一次一样,我们很快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时间,我们仍旧躲在第一道关卡后面,没日没夜地“休息”。这次不同的是,我们按略低于定额的标准上交生产成果,把多余的全部埋起来,再过两三次,也许,我们完全不必下去,直接将积累起来的这些交上去。也有人因此提议,干脆我们下次一次性完成三次的任务,这样,我们就不必辛苦地下到地下去。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如果让大家一个月全呆在这里,那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呢太闲也并不一定是好事。这倒提醒了我们,以后进出减缓速度,每天只工作五六个小时就行了,这样使整个过程既轻松,又不至于无聊。
虽然这次我们一样没有完成定额,但差的量要比那几个小队少得多,据说,监区长官因此受到范成洪的质询和批评。监区长官将希望寄托在我们这一小队,想把我们的经验向各队进行传授,但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承担这个任务。有一个小队提出与我们交换工区,但监区长官考虑到不熟悉工作区,会给人员带来更大的风险,就没有答应。后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我们小队的人临时交换两个出去,再在另两个小队中抽两个人到我们队内观摩学习。
这样的决定让我们非常难受,有外人在,我们的秘密怎么也不能保住。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回到以前的老路上来,我只能作为普通一员来工作。这次任务,我们非常小心,绝不能让那两个人知道我们和秘密。
这趟任务下来,不仅其他人,连我也感觉到了劳累,而那两个临时借出去的两个人更是累得连走路都困难。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事实证明,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小队的团队精神更强,工作效率更高一些而已。但这一波折,却让我在大家的心目中有了更高的地位,小队能如些轻松地完成任务,最大的功劳是我的,但我却从不居功自傲,和大家相处,从来和和气气,任劳任怨,于是,就有人主动叫起我“老大”来,以替换“武林高手”的外号。
到本季的最后一次,我们实际上并没有下到地下空间,而是在山洞里呆了一个月,在最后几天的日子里,我们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不管白天黑夜,我们都严密地关注着天空,只要云层厚一些,我们就会全部跑到外面分辨。还好,今年的老天并没有发脾气,而是严格地遵守他自己定的规矩,重复着道家所谓的道德。
几个月下来,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大白天敢成群结队的到洞外玩乐,呼吸新鲜空气,吹吹凉爽的风。我们还爬到那些大肚子树上,采集上面的果子,也有人将那种像绳子一样的树拉下来,看看那上面有些什么。那种树的浮力很大,赵顺正使力地拉着,自己反倒被带到了空中,吓得他好一阵大呼小叫,我们五六个人一起动手,才把他救下来,他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这种树有两三百米高,把它从空中拉下来,花掉了我们十几分钟,树干只有人的手臂粗,空心,非常轻,树冠上上结有像气泡一样的果子,用尖锐的东西一戳,它就破了,放出恶臭的气味。我们一放手,那树就像放气象气球一样,真接朝天空冲去,被我们碰落的树叶,也飘飘摇摇地升到空中。
这次,有人找到了一种好玩的方法,将一个人捆在那树的顶端,放开树,人就被带到了空中,可以俯瞰大地。这跟在旅游地乘坐热气球差不多,但这两三百多米的高度,还是让一些人望而却步。他们让我试试,将我绑好,但树却只是慢腾腾地升了十多米就再不动了,地下的人一边摇着树干,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又一个雨季来临,这预示着我已经进入服刑的第二个年头,随着刑满人员的离开,新的服刑人员的到来,我已经成了这里的前辈,老大的名声也越传越远。就连一些狱警,也对我礼敬有加,他们不但向我打招呼,还主动为我开门。不过,我仍然保持着低调,不加入任何的帮派,也不掺和任何势力的事情,更不逞强争胜、恃力欺人,我不愿意招惹谁,当然也不希望谁来招惹我。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主动追随或有意追随我的人越来越多,包括本监区之外的区域里的人。
赵顺可以算我最为忠实的粉丝,他总是在别人面前以赞赏的口气谈到我的一切,但有一天,他在一个角落里被人打得非常惨。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也不愿说出打他的人,只说自己因为走到一个黑暗的地方,那里的灯正好坏掉,所以他摔了好几下,所以就鼻青脸肿了。
看着赵顺那身伤,虽然我并没有保护他的义务,但心里却非常难受,大家都在此服刑,同病相怜才对,有这种必要把人伤得如此严重吗从赵顺的行事作风来看,他并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人,只是好奇心强了一些。我和队长找到监区的长官,要求查看录像,看看是谁动手打了赵顺,就算他们俩有什么过节,如果知道了真像,大家也可以帮忙劝和。但长官很坚决地拒绝了,他说,从来没有这个规矩,监控设备是用来帮助狱方管理监狱的,不是用来作为犯人报复犯人的工具。我理解他所说的道理,没有再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