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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凌辱之恨”的开始之地就是雁门郡。
周阳设计,袭破阿胡部的营地,激怒了军臣单于,派兵攻打安陶城,这已经暴露了军臣单于的意图,周阳早就派人给冯敬示警,如今的雁门城守得跟铁桶似的。
匈奴不善攻城,更没有攻城器械,顿兵于坚城之下,正是军臣单于力图避免的。可是,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不得不面对雁门城这座坚城了。
军臣单于长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神:“中行说,你去传话,要他们放下武器,要不然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中行说领命,打马来到城下,冲城上一拱手:“有请冯太守答话。”
“汪汪”城上无人相应,倒是传来数声犬吠作为回应。
“有请冯太守答话”中行话太次发话。
“汪汪”又是数声犬吠传来。
中行说不明所以,眉头一拧,正待再说,只听城上一个兵士大着嗓子道:“兀那阉祸,太守大人说了,你这下贱坏狗髭不如,只配与狗说话,还不快滚”
这是侮辱,莫大的侮辱中行说哪里受得了,一口怨气上腾,手指着城头上,咬牙切齿的骂道:“冯敬,我要你生不如死”
一口鲜血喷出来,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摇摇晃晃的回到匈奴阵中,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
“太守,怎么不把这阉祸射杀了”有兵士想不通。
“这些年来,这阉祸教匈奴为非,匈奴之祸,他罪大恶极,若是现在就杀了他,那是便宜了他。先破匈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谋划给大汉一一破除,然后再抓住他,千刀万剐”冯敬眼里闪着厉芒。
“中行说中行说”自从中行说到了匈奴,就为军臣单于出谋划策,这些年,匈奴之所以这么猖獗,就是因为中行说教唆所致。军臣单于早就把这个太监当作了心腹,一见他摔倒,不由得大惊,连忙传来巫师抢救。
还未交锋,就受到如此羞辱,军臣单于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传令:攻城不留一幢房不留一人”
“不留一幢房不留一人”匈奴咆哮着,挥着弯刀,朝雁门城下冲去。
太守冯敬一身戎装,站在城头上,看着象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嘴角掠过一抹冷笑:“破奴校尉所言,大汉比起匈奴最大优势在于先进的文明,发达的技艺。哼,匈奴,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大汉的技艺”
“机弩,准备射”
冯敬手中的令旗挥下。
“咻咻”
破空之声大作,无数的弩矢出现的空中,带起劲风,朝着匈奴射去。
弩,一发射就是数枝弩箭。雁门城是大城,城里的弩不少,这一发威,少说也有数千枝弩箭飞行,乍一看之下,好象一张箭网,朝着匈奴罩了过去。
弩矢的射程远,力道劲,穿透力强,是古代世界最犀利的武器。只见匈奴好象稻田里的稻草给收割一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只一轮箭矢,就有不少匈奴死于弩矢之下。
而此时的匈奴,离雁门城还有数箭之地。如此之远的距离,不要说普通兵士,就是匈奴引以自傲的射雕者,也是无能为力。
在弩机面前,再好的箭术也没用,射雕者又何能为呢
这就是技艺的优势
弩矢一波刚去,另一波又到,一张又一张的箭网,把匈奴罩上一次又一次,等到匈奴冲到城下,已经伤亡不轻,遗尸多达数百具之多。
数百具尸体,比起匈奴十几大军,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是,光是在冲锋路上就付出这么多的代价,这伤亡相当高了。
军臣单于亲自督战,匈奴不敢退却,惟有拼命攻城的份。冲到城下的匈奴,架起云梯,开始攻城了。
城头上滚木、擂石、火油、箭矢齐下,匈奴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城头。
此次南下,军臣单于谋划得非常好,希望非常大。可是,却是连番受辱,先是给汉军冲进匈奴腹地,袭击了阿胡部的营地。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却是开了汉军袭击匈奴营地的先河,不能容忍。
紧接着,伊稚斜兵败,整个人只剩一口气了,这更不能忍。
最可气的是,军臣单于兵临安陶城时,却看到了五千多颗匈奴头颅,气得当场吐血。连番气恼,军臣单于早就下定了雪耻之心,不论代价有多大,必须攻破雁门城,把雁门屠戮一空,方能泄心头之恨。
前面的进攻一受挫,军臣单于就命令后面的军队冲上去。冯敬沉着应付,指挥汉军,利用弩矢射程远的优势,射杀匈奴的后继部队,这让匈奴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匈奴冲到城下,可是,汉军善守,守得跟铁桶似的。
雁门城下的血战,就此爆发了。
历史上,雁门郡给匈一举袭破,酿成了“凌辱之恨”。如今,雁门城却是屹立不倒。
一天,两天,三天
三日之后,雁门城下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
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其底色却是鲜艳的红色
第二十二章 天遂人愿
山岗之上,周阳仰头望天,脖子都快仰成九十度了。而且,周阳一望就是老长时间,好象天上有宝贝似的。
公孙贺看得不明所以,学起了周阳,仰起脖子看天,天空中除了浮云,什么也没有。终于忍不住了:“破奴校尉,你看什么天空碧蓝如洗,除了几朵浮云,别无他物。”
周阳摇摇有些发酸的脖子:“我在看什么时间有雨。”
“破奴校尉,这下不下雨,和眼前战事有何干系”公孙贺有些不悦了:“冯太守在雁门坚守了五天,五天啊要是我们再不去,他能不能守住,很成问题。那可是十几万单于本部兵马呀”
略一停顿,不容周阳说话,又发起了牢骚:“还有,飞将军、程不识将军连番派人前来,要求出兵,你却不许,这是何道理单于在雁门城下打了五天,早就人困马乏,锐气大挫,只要我们一到,前后夹击,必能打败他。”
“你一定会说,我是在坐失良机,是不是”周阳看着公孙贺反问一句。
“你明白就好你不调兵遣将,却在这里观天。哼,要是你再不出战,我可要下令了”公孙贺真的是急了。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明白,军臣单于在雁门城下攻打五天不能有丝毫进展,这锐气早就受挫了。李广、程不识、建章军一齐扑上去,军臣单于必然大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