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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饭呀,一点力气也没有,花花玩起来有屁的乐趣。要猛,要猛,你知道什么叫猛”这人猬亵的嘲讽。
“你不疼”周阳有些难以置信,他这一拳的力气不小,这人居然没事似的。
“疼个屁跟个妇人似的你就是妇人,妇人,快来,过来”这人嘴里乱七八糟的一通胡说。
看着那人的不屑样儿,周阳脑海里灵光一闪:“不是踹死的不是踹死的”
周阳是踢过那个渔铺掌柜一脚,那人也摔在地上,以周阳的力气,不可能一脚踹死人。一脚踹死人,需要很大的力气,周阳没有练过武功,力气不大,根本就不可能把人踹死。
只要渔铺掌柜不是周阳踹死的,那周阳就有活命的希望。周阳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扯起嗓子畅快的嗥叫一阵,这才冷静下来。
接手这身体后,就面临着人命官司,再加上告别现代社会,旅行到汉朝的郁闷,让周阳很是气沮,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可以肯定的是,渔铺掌柜不是周阳踹死的,这是大好事。
问题是,这需要证据来证明。
人不天斗,民不与官斗,卖鱼的平头百姓,有那胆与丞相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没有这个胆。可是,就是把周阳给告了,这里面有蹊跷,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周阳就象落水的人刚刚浮出水面儿,又给人一拳打回水里,无力的靠在墙上。
第四章 要变天了
得赶快把这个信息送出去,周阳虽然很不想借用周亚夫的权势,但他并不是迂腐之辈,性命交关当口,顾不了许多。
“来人,来人”周阳抓住铁栅,大吼起来。
隔壁的囚犯一脸的吃惊:“吼什么吼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别告密,我再也不敢了。”他还以为周阳是承受不了他的“性骚扰”,要告密了,吓得脸上变色。
“吃了熊心豹子胆”身着皂衣的狱卒快步过来,远远就冲周阳吼起来。
狱卒右手按在刀柄上,眼睛瞪得滚圆,盯着周阳,气势汹汹,随时会一刀柄砸下来,隔壁的囚犯吓得靠在墙上。而周阳却是视而不见:“我要见丞相。”
“丞相”狱卒惊异的打量着周阳,仿佛想起了什么:“哦,你就是丞相的小儿子有什么事”
有戏周阳精神一振:“你到丞相府给我送个讯息,自有重赏。”
“送迅息我可没那个胆”狱卒一口回绝:“丞相的赏赐我也想要,可是,郅都大人的棍子我可受不了。钱是好,也要有命花用才行。”
郅都真是个滚刀肉,连狱卒都怕成这样,周阳甩了一串国骂给他,眼一瞪道:“我是冤枉的,你不给我送讯息,丞相饶不了你。”
狱卒赔着笑脸:“公子,你放心好了。郅都大人说了,不管是谁的亲戚,哪怕是皇上的小舅子,也不能送讯息。若是有人责罚,郅都大人顶着,轮不到我。郅都大人刑罚不避贵戚,就是皇亲国戚也得惧七分,他说话算话,丞相权势虽大,也罚不到我身上。”
这个郅都还真不好对付,周阳阅人无数,就没有遇到如此难以对付的人,大是头疼。
狱卒笑容满脸:“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冤枉,就没有人说自己有罪的,公子,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你真要没罪,郅都大人自会还你清白。”
也不等周阳说话,转身就走。周阳望着狱卒的背影,想吼又吼不出声,晦气到家了
周阳靠在墙上,慢慢滑到地上,仿佛掉进冰窖里,全身发冷,这个郅都,我记住你了。
隔壁的囚犯离周阳远远的,再也不敢来骚扰周阳,他可惹不起丞相。
“阳儿,阳儿”
许茹的呼唤声把周阳唤醒,周阳一瞧,只见许茹双眼通红,一见周阳受苦,眼里泪水就涌了出来,哭得跟泪人似的。
“阿母”周阳一见许茹,心田里流过一股暖流,握住许茹的手,一颗心这才定下来,讯息终于能传出去了。
“阳儿呜呜”许茹一边流泪,一边在周阳脸上抚摸,生怕失去宝贝似的。
“阿母,你毋用伤心,我是冤枉的。”周阳安慰起来。
“阳儿是冤枉的,阿母信阳儿淘气,爱玩儿,绝不会闹出人命,定是有人陷害你。毋晓得是哪个没良心的这般陷害阳儿”许茹对周阳是无条件信任。
虽是安慰的话,周阳听在耳里,暖在心头:“阿母,当时我是踹过那人一脚,可是,阿母你想呀,我一脚能踹死人么我没练过武艺,力气小,我打这人一拳就跟搔痒一样,怎么会一脚就踹死人呢阿母,你快回去给阿父说。阿父武艺高强,你一说,他就明白。”
原本是来探监,没想到有如此收获,许茹眼里放光,欢喜无限,眉梢儿绽放出一朵鲜花:“阳儿,阿母信你,阿母这就回去见丞相。阳儿,你休要胡思乱想,丞相一定能救你出去。这是阿母给你带的吃食,你用点。”
周阳接过食盒,许茹在周阳脸上抚摸一阵,万分不舍的离去。望着许茹的背影,周阳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信息送了出去,以周亚夫的权势,应该能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个头高大,高颧突额,剑眉入鬓,双睛明亮,身具天子的穆穆之威,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坐在御座上,望着跪在地上的郅都。
“郅都,你可拿人了”景帝轻启金口,声音清越中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禀皇上,丞相已把周阳送到京兆府。”郅都忙回答。
景帝穆穆威严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算他明事理。郅都,朕知道你刑罚不避贵戚,长安的王公贵族多有不法之事,就是他们的子弟,他们的仆佣也会仗势欺人,没少做伤天害理,欺压百姓的事。朕把你从齐国召来,就是要你好好惩治惩治他们。”
“诺”
“就是朕的子侄叔辈,他们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景帝右手指节在御案上轻轻叩击:“丞相的儿子出了人命,就从这事着手,给百官一个表率。你去吧”
“诺”
郅都施礼告退,望着郅都的背影,景帝龙体后仰,靠在御座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周亚夫,周亚夫”
郅都退出养心殿,却是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不要说他们的子弟,就是他们的仆佣也是高人一等,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闹出人命根本就不算不了什么,就是整得百姓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景帝真要想惩治贵族的不法之举,用不着拿周亚夫动刀,比周亚夫爵位高的人还有,景帝偏偏拿周亚夫开刀,这是为何呢
难道是王信封侯一事郅都细细回想起景帝在朝中提起王信封侯一事的情景,景帝一提起这事,周亚夫就反对,还用高祖白马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