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酒疯(1/2)
耍酒疯
在车上,荣嚖枕着孟荑岚的肩膀睡了半个小时,下车后被晚风一吹醒了神。
醒神不醒脑,酒劲仍没消退。
刚一踏进酒店大门她就耍起酒疯,身子骨融化了似的紧贴着孟荑岚不说,还不停挥舞左手唱着变调了的流行曲。
低吟几小句高吭一长段,路过的客人和收银台的服务员见之无不惊目窃语。
孟荑岚提醒了几声,没效果,于是任她疯。
开了房间门,孟荑岚搂着荣嚖直赴大床,把人搂到床上后,却被勾住脖子强行拉倒在对方的身上。
她柔声细语地让荣嚖松手放自己去洗澡,却被荣嚖假哭假闹地拒绝。
“阿岚阿岚,”她甜着声音撒娇道,“我很遭人厌吗?”
“一点也不,荣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孟荑岚拂去她额边的乱发,深深地落了一吻。
“那他们为什么要骂我骚骂我贱?”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认知观,他们看待任何人都是下作的,因为他们正是下作的人。”
“原来如此,”荣嚖二愣子般的哈哈一笑,紧接着却掉出眼泪来,“但是我确实很贱,无可救药的自贱自怜,阿岚觉得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的人还有未来嘛,哈哈……为什么我要瞎听瞎想瞎说?为什么什么东西都改变不了,还要知道那么多复杂残酷的事实?为什么等级划分要那么大?这不是无产者所倡导的社会么?那为什么你们家的那些资本佬抢眼又欺穷?什么先富带动后富,真他大爷的扯淡!只有富压穷,哪来的富帮穷?真是会粉饰太平!”
孟荑岚注视着她泛起棠红的眉尾眼梢,揉抚着她的发丝,静听不语。
荣嚖疯言疯语道:“阿岚一定觉得我现在在发酒疯,但是你仔细听听,哪个醉鬼说的话能说这么清楚?所以嘛——我没醉,只是趁着酒劲抒发一些憋了很久的情绪而已。
“依我看通通炸掉才好,要制定强制性策略定期清理上位者,首先拔除掉那些明目张胆牟利享乐的人,再拔除为国为民到头来为自己的人,最后消除暂时无害后患无穷的人,这样子做才能促进阶级流动嘛。
“啊,干!为什么‘天性’和‘思想’这两种东西要同时存在!?做人真的烦死啦,当个单纯的动物多好,没有个体意识只是遵循弱肉强食的天性,弱就弱,强就强,省的七想八想。”
孟荑岚躺在荣嚖的身旁,顺着她的观念问道:
“假设你的这些想法有实施的可能,那你要怎么处理那些被剥除钱权的人呢?关进监狱怕是没有用,像监狱这种在人类文明萌芽阶段就存在的社会组织,早就与钱权利害休戚与共了,上位者就算被法律剥除既有的身份地位,也能靠着各类人脉在监狱里生活得如鱼得水。”
“这我知道,所以是不可能给他们关监狱的,”荣嚖冲她邪气地笑笑,“设立一个和监狱构成相仿的组织机构,让他们的余生过得跟普通人一样劳苦,雇佣深受其害的弱势者来管制他们,就可以切断他们的特权输出。回归汉谟拉比法典——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弱势者们反过来统治上位者。”
“这样做短时间应该有效,但是时间一旦拉长,这些尝到甜头的弱势者兴许会形成一个新型的特权阶级,跟昔日的上位者一样自私残酷。”孟荑岚说。
“人的劣根性呐……”荣嚖搓了搓自己的脸蛋,想了想又道,“果然要研制一种去除情绪感知力而不会产生副作用的药剂才行,或者干脆做脑手术吧,让执法者都变成客观公正冰冷无情的机器人。”
“这么做也是破坏人权的一种行为。”
荣嚖偏头看向孟荑岚:“你认为很偏激?那就拉倒吧,反正这事也轮不到我管。”
“理念还是不错的。”孟荑岚将矛头倒向自家,开了个恶劣的玩笑,“要是你的策略真的变现了,前十名躺枪的肯定有我妈。”
“哎?不不不,”荣嚖连忙摇头,“其实我有个柔化版的策略,但是站在男人角度来看会显得更加离谱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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