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甜蜜禁区(2/2)
然后下一秒,脚掌被刺穿,张晟阳浑身僵硬地看着对方,张铭宇的脖子被黑色毒素覆盖,双目猩红,身体不受控制,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生长声,就像沃特斯那样,正在异化成一个完全受命于禁区的怪物。
那些虫子从张晟阳受伤的脚掌疯狂侵入,控制他的身体,他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又用强大的意识站起来。
在被控制的最后关头,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和张铭宇已经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靠林易他们了。
他掏出所有装备和干扰器,还有那张画到一半的地形图,全部塞进背包中,又掏出笔详细记录了他们遇袭的过程,然后将背包牢牢绑在石柱之上。
在做完所有的事情后,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血红色爬上他的眼球,他用意识去抵抗这种异化,然后用刀在手臂上刻下血淋淋的三个字——
往上看。
刀尖落地,张晟阳高大的身躯也轰然跪下。
他用血红色的眼珠看向张铭宇,像小时候那样每次看到他犯错又无可奈何,“我真是教不会你,算了,懒得训你了。”
张晟阳翻身换了个姿势,最后看一眼还算清醒的世界,感受着身体逐渐异化的过程,直到视线慢慢被血红色覆盖,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
整个禁区就像迷宫一样,需要林易不断地确定方位,才能摸清楚路。
江池晏拽着林易找遍了整个禁区,还是没有找到张晟阳他们,“他们可能出事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迷雾中走出来两个人影,正好是他们两人,张铭宇看到他们,高兴地跑过来:“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张晟阳,离开烟雾的瞬间,林易看到他撕碎的衣袖,还有手臂上刻着鲜血淋淋的字,瞬间就意识到不妙。
“他们被控制了。”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张铭宇靠近他们之后,忽然目光阴狠,异化出锋利的利刺刺向林易。
江池晏眼疾手快,用刀背拍了他一下,没有伤害到他,但足以将他击退。
被拍开的张铭宇凶狠地龇起牙齿,然后骨骼全面硬化,当着他们的面异化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只是一个张铭宇就够难对付了,更不用说缓缓走来的张晟阳。
他目光阴冷地看向林易,擡起的手臂异化出无数尖锐的藤蔓,被林易躲过,又抓起身边的石块狠狠砸向他。
江池晏不想伤害他们两人,只能用身体硬生生抗住。
林易冷静地掏出喷□□,对着他们一阵狂喷,张晟阳退了,但张铭宇的进化方向明显是不怕火,坚硬的铠甲越烧越亮。
林易忍不住吐槽:“肯定是张铭宇坑了张晟阳。”
他看向江池晏,“现在怎么办?他们被控制了,不管他们肯定会死。”
让江池晏不管他们,好像有点做不到,忽然江池晏发现了什么,抓住张晟阳的藤蔓捆住张铭宇,两个人的恶进化方向方向刚好像相反,互相抵制。
林易立马拿出干扰器,能看到他们皮肤底下有某种类似虫卵的东西在涌动,他用刀挑出来,踩碎,然后很快,又会生出更多的虫卵。
“他们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我估计脑子里都是这种虫子,根本去除不干净的。”
江池晏皱眉走过来,用刀划开手上的血,滴到他们身上,他的血有清毒的功效,暂时压制住他们体内暴走的毒素,变回正常人。
但想让他们清醒过来还得想办法。
林提忽然想到什么,“棺材应该可以镇压他们的异化。”
“你想,那些消失的贵族全部都变成怪物了,但是我们进入到现在,他们都还安静躺在棺材里,而在外面的沃特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怪物形态,这说明棺材,或者说墓xue里,应该有什么东西能压制他们的变异,能让他们安静呆着不动。”
江池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将两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墓xue里。
路上全是石子,两人被拽着到处磕磕碰碰,林易看了于心不忍,“会不会太暴力了?”
江池晏冷哼一声,“他们刚才杀你的时候,可没手软。”
原来他因为这事在生气呢。
林易忍不住腹诽:被控制了还能怎么样。
成功将他们拖回墓xue,两个人身体里的虫卵确实安静了下来,林易认真观察洞xue里的图案,想找到蛛丝马迹,最终在壁画上看出端倪。
他看不懂他们的文字,但能大概看懂一些场景,他擦掉上面的灰尘,用电筒认真扫过。
上面的大概意思应该是,这里的人信奉一种虫子,这种虫子吃了能起死回生,在阳光下会疯狂生长,而在黑暗中则会蛰伏。
后来被虫子感染的人大规模变异,只有黑暗能让他们冷静下来,而完全被掏空的人置身于黑暗中也不行,必须用钉子钉入四肢,才能阻止他们苏醒。
他看到一半,喊江池晏,喊了两声都没回应,回头一看,江池晏正将两人往棺材里塞,一边塞一边嫌弃:“怎么都长重了。”
林易连忙叫住他:“不用塞棺材里,只要不见太阳就可以了,他们两人没有被完全掏空。”他打开电筒,掰开他们的眼皮,确实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长松口气,“还好我们发现及时。”
他把人拖出来,差点被棺材里的尸体臭晕了,“他两还没死,你多少还是考虑下他们的感受吧。”
江池晏可能是想到两个人也有好的时候,终于松了手,帮忙把人从棺材中拖出来。
脱出棺材的瞬间,带动尸体上的钉子。
林易好像看到尸体的腿动了一下,他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赶紧钉回去。
他忽然想到什么,擡头看向江池晏:“我们去的第一个墓xue,你拔完钉子后又钉回去了吗?”
江池晏不假思索:“我救你去了。”
也就是说,没有钉回去。
林易的背脊忽然一寒,他忽然看向漆黑的洞口,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