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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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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些怪气,

练气功也没有这么多气的。

她拽住被子:

“小渠,过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

表情完全不一样,应该是没在气了。

时渠披着被子靠过去,侧身的姿势,被何夕擡起大腿搭在腰上,手顺着抚下去:

“还疼不疼?”

那只手在被她拍红的地方轻柔抚摸,带着怜惜和歉意。

“嗯……不疼了。”

时渠靠得更近些,让两个人都轻松一点,

“姐姐打得不重,是我的皮肤很容易红嘛,就像那时候摔跤一样。”

想起七年前,罪恶感更深了,何夕摸摸她的膝盖:

“那昨天是不是都顾着惩罚没有奖励?”

还有奖励呢?

时渠擡起头,眼睛都亮了,期待地朝她点头。

何夕笑着吻住她:

“那现在补上好不好?”

“好。”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时渠猛地收紧了腿,

何夕没有抽出手,而是亲亲她的脸:

“宝宝,手机在你那边。”

时渠将头抵在她胸口缓了一会儿,回手拿过她的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她耳边。

是庭审的事,说什么找到了很关键的证人,比原先的要关键一百倍。

何夕几句话挂了电话,重新擡起她的腿,小心吻她结着血痂的唇:

“早上时间来不及了,晚上在家里等我。”

“哼……姐姐……你再、你再叫叫我……”

何夕逗弄她:“嗯?叫什么?”

明知故问。

时渠自己是喊不出口的,她只能攀上她的肩膀,用更多的亲吻来加深快感。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何夕怎么忍心就这样结束。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吻移到她耳边:

“乖,晚上再叫好不好?”

现在叫了,真的没办法停下来。

“啊哈——”声音刚冲出来,就被时渠捂了回去。

何夕笑着贴上她的额头:

“不是不让你叫的意思。”

时渠只是钻进她怀里,拍拍她:

“晚上早点回来,开会顺利呀姐姐。”

-

何夕走后,时渠躺在床上发呆。

她开始怀疑自己提出那个建议的正确性。

她不介意做工具,可是昨天她问了好多遍姐姐为什么生气,何夕都没有回答。

她求饶,也只会引来更重的“惩罚”。

她渐渐明白自己说什么都只是在加剧她的怒火,于是闭了嘴。

再后来……姐姐就睡着了。

应该是累的。

时渠不觉得自己跟齐玥出去这么一趟会让何夕气成这样。

一定还有别的事,只是姐姐不愿意跟她说。

她开始怀疑,身体上的发泄真的能解决情绪上的问题吗?

还是只会把它放大?

然后越积越深?

时渠想要知道答案。

为此,她打算做一个实验,自变量是亲密行为,因变量是负面情绪,控制变量是情境。

实验第一步,搭建情境。

时渠依旧是处理了一天的工作,盛青工作室的杀青特辑就要发布了,她计划将陆园与何夕联立,增强这场舆论反击的传播效果。

等到时间差不多,她穿上昨天穿过的外套,别上那枚桂花兔子发卡,去律所接何夕姐姐回家。

她观察着何夕的每一个细微反应,看她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微微蹙眉,又很快展开笑容。

看她把车厢的空调风力调大,再把她脱下的外套扔去后座。

在意的还是这两个点。

喝没喝醉都一样。

时渠在心里轻笑:

姐姐的醋点真的很奇怪。

她没再穿那件外套,一直抱着它上电梯。

门锁打开,时渠抢先一步进了家门,然后拎起岛台上的酒瓶:

“姐姐,今天要喝酒吗?”

何夕站在客厅里看她,眼神有点小幽怨。

时渠读懂了:

“还想一比一还原现场?你不知道我喝完酒是个什么样子吗?不害怕吗?”

确实有点害怕,

那今天先不管酒精吧。

时渠牵起何夕的手:

“走,去洗澡。”

实验第二步,调整自变量。

衣帽间里,时渠主动将腿盘上何夕的腰:

“姐姐,给我奖励。”

她吻得急切,从衣帽间到卧室的这一小段路,她挂在她身上,蹭开她的衣摆,蹭上纹理清晰的腹肌。

何夕被她按倒在床,还没来得及扶一扶她滑下去的腰,便被攥住了指尖。

她握住她的手:

“小渠别急,还不行……会疼。”

时渠却抱住她乱蹭,湿粘粘的吻粘着她不分开:

“姐姐帮我……”

何夕抓住她乱动的身体,摆正,用手托起她的腰,以最快的速度去激起她的欲望。

她喊:

“宝宝……”

“唔嗯——”

时渠腿忽的软下来,跪得东倒西歪。

何夕撑住她的腰:

“宝宝……别坐……会压到。”

她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使了些力气向上擡,

时渠没有往下坐,她整个人趴了下来。

轻微的颤抖和抽动通过相贴的皮肤传达。

何夕抱着她缓了一会儿,便再次支起手臂。

她昨晚欠了太多账,一下子怎么补得全?

时渠却拽住她的手腕,湿热的脸颊贴过来摇头。

何夕觉得她是害怕了,于是轻抚着身上人的脊背,指尖温和按揉,安抚到:

“别怕,今天不会疼。”

时渠开始吻她的颈侧,带着细微的刺痛,她仰起头任她咬。

她接受她小小的报复。

静静地等她再次准备好。

等何夕反应过来不太对时,时渠的手早已经滑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她听到她的轻笑:

“姐姐……谢谢你教我……”

触碰来的太突然,何夕睁大眼睛:

“唔嗯——你……”

“我说过,要做最趁手的工具呀……”

时渠昨天被欺负得没法反抗,今天可不一样——轮到她做主导位了。

“姐姐昨天罚我,总说我不听话。我就想改正,让姐姐开心。”

她是个很细心的学习者,复刻细节却不死板,

她很快找到正确的位置,频率和轻重都与她相差无几。

要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报复”在自己身上,何夕刚才怎么也不会让出这个机会。

——而是一次性让她学个够。

可是很明显,聪明的孩子最会举一反三了,这么一点点,足够她达成目的。

何夕弓起身子,时渠的声音正好响在她耳边:

“所以,姐姐告诉我吧,我到底哪里不听话了?”

手下几轻几重,她极有天赋地将这段“折磨”延长,问出她昨天晚上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今天会有答案吗?

姐姐会借着情欲倒出自己的情绪吗?

何夕压下她的脖子,发泄似的啃咬她的下巴:

“你现在就很不听话。”

时渠故意放缓了动作:

“这个不算,我要昨天的何夕姐姐来回答。”

何夕擡起膝盖,足跟抵蹭着床单,踝骨剐到时渠的小腿:

“昨天……都怪那瓶酒……”

“小渠原谅我吧。”

“不然,你这样就很……很不、不称职……”

何夕圈着她的脖子,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很没有底气,到最后几乎是气音。

可是时渠听清了。

特别是那句“不称职”。

[你不来找我,我觉得自己好不称职……]

这是时渠自己说的话。

现在子弹正中她的眉心。

打得她脑子里翻江倒海,“咣当”一下,理智决堤。

哪还有什么实验步骤,哪管它能不能解决情绪上的问题,

亲密行为最优先解决的,是身体上的欲望。

这种欲望并不总是由不健康的情绪引发,它之所以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根源,是爱呀。

为什么要在爱意浓烈的时候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有那么多别的时间可以去谈。

她再也不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问何夕姐姐问题了。

手腕脱力之前,时渠朝着何夕的眼泪发誓。

“姐姐……我称职了吗?”

她吻她汗湿的鬓发和微张的唇角,缱绻流连。

何夕闭着眼睛不说话。

完蛋了,

感觉真的要沉浸在肉/体关系里无法自拔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几天,突飞猛进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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