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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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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见(一)

小月亮从角门成功离开,一路西行,租了辆马赶到左相府。

门房却说表小姐不见客。

小月亮害怕宣群责怪,着急道:“你跟她说,是陈束找她。”

“谁都一样,什么陈束李束的,都明天再来。”

不管小月亮怎么说,他都不改口,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去,正慌张无措之际,看到了墙头。

-

宣止盈晕了过去。

连日的刀割让她本就病伤未愈的身体逐渐亏血,在今日翟山意要血时,眼前发黑,倒在他怀里。

翟山意把她安置在卧室中,捞开袖子继续挤血。

大概是伤口疼的厉害,宣止盈又醒了过来,晕晕乎乎地问:“如今怎么要四瓶了?”

那本就是一片刀伤纵横,几乎见不到好皮肤的手臂,动作间原本结了浅痂的伤口再次裂开,翟山意指尖一片血色,甚至染进了指甲缝。

“别乱动。”

他握着她的手腕,没用多少力气,虚虚地环着,血流了下来,沾湿了虎口,翟山意一双漂亮的眼睛尽是阴霾。

“怕疼不怕死。”

每日给她备着补药,她偏生不喝。翟山意生出恼火,手慢慢缩紧,直至听到她的痛呼,才咬着牙说:“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月你就死了,一旦没了价值,都不用着我动手,古茶村、沈濯有的是上赶着吃了你的。”

宣止盈耳朵也嗡嗡地,耳朵仿佛隔了一层水膜,模模糊糊地听不清。

“有点冷。”

翟山意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摊开掌心把她的手拢了进去。

他的手很热,像是火炉一样,宣止盈动了动冰冷的指尖,下一刻听见了他的警告。

“别挠。”

血慢慢地凝住了,黏糊糊地粘着,宣止盈发晕的状态有所缓解,问他:“血好了吗?”

翟山意看着床旁第四个只满了个底的玉瓶,收回视线:“好了。”

宣止盈松了口气,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要的血越来越多,好像他已经不满足制作个别解药了,而是想准备一大批战略物资。

她有些撑不住,歪了下头,翟山意扶住了她的脸,替她拿了个垫子靠着,宣止盈的脸不可避免地沾了血。

翟山意掏出条帕子,想扔给她,看见她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认命地自己动手。他擦的很细心,很轻,像是在打理最脆弱的纸雕仕女,只要再用力一点,脸上的纸就能破了似的。

等她的脸干净了,翟山意替她包扎好手臂,摇了摇她:“宣止盈,记不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宣止盈迷糊地‘唔’了一声,困难地回忆着。

翟山意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耐心等待着,直到她有些丧气地问:“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阴霾顿时散去,云销雨霁,翟山意满意地笑了,扶着她睡下去。

“晚上你就知道了。”

翟山意转去药房,将收的血倒入小碗中,扯出千机放里面,千机如数次前那般烫的直打滚,好似沉在血池里的受刑的白龙。

他随手拿了碟子盖在上面,抓取需要的药材,分装在药包中。

克制千机只是第一步,中蛊者被窃取的生机也需要用药弥补。

他一心想着晚上的计划,手里动作不停。等到解药全部配制好了,他喊来管家把东西送去赵西亭的书房。

天已经暗了,颓着团漆黑的墨色,院子里燃起了烛火,像是龙宫顶倒悬的夜明珠。

下人过来传话,说老爷在院子里等他。

翟山意吩咐他喊表小姐一起。

“出门前盯着她点,把药喝了。”

下人忙称是,办事去了。

翟山意临走时想起方才试药的千机,倒回去看了眼。

掀开盖着的碟子,拿筷子一挑,数条千机彻底地丧失了生机,无力的垂着身体。他眸光一闪,从这团白色的线状物中准确的夹出一根,映在光下照看。

装死的千机发现事情败露,顿时扭腰挣扎,白色的身体在烛火下透出一股晶莹的透明感。

翟山意久久未动,手指猛地用力,侥幸存活的白丝就这样断成了两截,在碗里溅出一团小小的血花。

宣止盈醒来时,一个小姑娘捂住她的嘴:“不许喊。”

她定定地盯着她,小姑娘以为她被吓懵了:“听懂了就眨眨眼。”

屋子里倒着方才来传话的人,宣止盈猜到了过程,顺从地眨了眨眼睛。

小姑娘继续恐吓:“要是你敢叫,我会在人来之前杀掉你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她抽出腰间的刀横在宣止盈脖子上。

宣止盈无声地勾起唇角,眨了眨眼睛。

小姑娘松了口气,放开了手。

宣止盈打量着多日未见的人,话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你叫什么?”

“喊我小月亮就行。”小月亮犹豫了一下,收回刀:“我是替陈束来传话的,他在白露街等你。”

“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找我?”

小月亮垂下眼睛:“门房不让他进来。”

宣止盈没有怀疑,笑了笑:“那我换身衣服。”

她和小月亮一起上马,门房不敢拦她,一面让人去通知表少爷,一面硬着头皮上去拖时间。

“表小姐,您、您这趟出去,晚上还回来吗?”

“回。”

宣止盈随口应了句,说完也不管门房剩下的话,挥动马鞭,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翟山意追了出来,望着空空的门口,他忍不住发火:“人呢!?”

门房解释道:“表小姐说她办完事,马上就回……”

翟山意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对这样一个人居然还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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