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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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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磨墨,一手撑着下巴,食指在空中一挑,菜刀从女人手臂拔出,落在脚边,唇角隐隐噙着笑意:“这样罢,我每从三数到一,你们就说一个欺负过小七的人名,先说出来的,可以砍掉没说出来的人……一根手指,都说不出来,就都剁掉一根,允许抢答,怎么样?”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常少祖笔尖已经蘸上墨:“三,二,一。”

男人先反应过来:“赵,赵大全!”

常少祖在纸上写下“赵大全”三个字,指尖一拨,菜刀飞到男人手中,又一拨,女人右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拽出来,压在地面,任她如何也抽不回去。

男人吓坏了,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举起刀,朝女人爬过来。

女人惊恐地睁大眼,摇头:“老常,你,你他妈要干什么……”

“媳妇儿,你忍忍,你就先忍忍!”

男人手起刀落,女人再次惨叫起来,常少祖看着地上还在抽动的半截手指,笑了笑,又开始:“三,二……”

“李良才!”女人不等他数完,抢先道。

常少祖又一拨,菜刀换到了女人手里,点头记下名字。

“啊——!!”男人惨叫。

“三……”

“王麻子!”女人又道。

“啊!!!”

男人又被砍掉一根手指,疼得他直接火了,趁常少祖记人名的功夫,朝女人扑过去,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菜刀砍在她肩膀上。

“你个狗日的臭娘们儿,敢砍老子!老子今天就是死这儿也要拖着你下地狱!”

女人也疼疯了,手边不管抓起什么直接往男人脑袋上招呼:“你个天杀的!老娘也不活了,今天就跟你拼了!”

常少祖视若无睹:“三,二,一。”

没有人回应,常少祖又打了个响指,混乱的互殴战局被强行分隔开,两人每人被砍去一根手指,作为警告。

这下好了,只要常少祖写字,两人就开始互殴,常少祖一停下两人就争先恐后地报出一串又一串名字,然后由常少祖决定,到底该把武器给谁。

常少祖十分满意现在的秩序状态,见他们打得太厉害,又用灵力缝住裂开的皮肉,叫他们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昏过去。

听着报幕般的名字,常少祖笑着点头,一遍遍清润的“三二一”从唇中吐出,惨叫声不绝于耳,混乱,争抢,鲜红,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

常少祖写了满满一大页,足足有两三百道名字,有男的,也有女的。

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不少人名是他俩瞎说的,但他根本不在乎对错。

说他残忍也好,冷血也罢,他做事的原则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如果不是师父在这儿,他也懒得弄这么麻烦。

他放下笔,捏起纸轻弹了一下,再看到被鲜血糊了满身,滚作一团的两人,一下子就没了兴致,觉得游戏该结束了。

不过……

常少祖收好纸,朝两人走来,方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人,注意到他,齐齐停下动作。

“我放过你们了。”常少祖道。

男人和女人先是懵了一瞬,紧接着眼底纷纷透出生的喜悦。

“不过……”常少祖森冷的视线看向男人,一勾手,糊满血的菜刀落到他手中:“你欺负小七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常少祖说着,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男人两腿之间。

男人咽了口口水:“你想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常少祖用他的衣服,擦干净刀面,露出不算锋利的刀锋。

男人开始发抖,想要挣扎,全身却像钉在了墙上。

常少祖手指凭空一划,直接正中划开他的裤子,用刀背摆弄他的东西:“别抖,我切不好,难受的不还是你?”

“住手,住手!你敢动手老子就杀了你!老子杀了你!”

“杀了我?”常少祖冷笑:“呵呵,你真以为你现在还杀得了我?”

“咚!”

手起刀落。

常少祖不是横着切的,而是竖着,一刀下去没剁开,两刀剁下去还连着层皮儿,剁了三刀才剁开,蔫不拉几的东西,蛇信子似的吐在外面。

男人痛得彻底昏死过去,常少祖嫌恶地扔掉菜刀,转身朝外走,径直穿过结界,女人跟在他后面,却被拦在了结界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常少祖背对着她没有丝毫回应,女人意识到什么,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小七趴在常少祖肩头,闻声回头望去。

她看到一张轻飘飘的黄色符咒,落叶似的被风吹向那间腐朽破旧的小屋子,触碰到淡黄色结界的那一刻,如同冷水浇进热油,“轰”一声,燃起熊熊烈火,在寂静的夜如同一轮坠落的火红夕阳。

那把没能在谎言揭开那夜里烧死他们的烈火,终于在此刻将一切燃烧殆尽。

许是魂体飘离身体太久,小七感到十分虚弱,一飘回自己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昏睡过去。

待她再醒来,已经是在漆黑的地底,她隐约听到哥哥的声音,于是悄悄飘出来,发现常少祖将她埋在了她常常等待他的那棵大树底下。

常少祖跪在她的墓前,小吉祥穿着孝衣,跪在旁边。

又一叩首后,常少祖起身,拍落膝盖沾染的尘土,又把小吉祥也拉起来,蹲下来轻拍她的衣服。

小吉祥眨着泛红的眼睛:“你到底是谁?怎么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爹娘呢?”

“我是你哥,以后你跟着我过。”

常少祖抱起小吉祥,转身往山下走。

小七没有跟上去,她坐在那棵大树上,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头发,阳光照在身上像柔软的棉花,暖洋洋的。

小七伸了个舒服地懒腰,托着脑袋,向山下那条田间小路望去,路上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背着一个小不点儿,像当年哥哥常背着她走在上面一样。

余辉像金色的袈裟披在他微微拱起的脊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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