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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用我的命,向你保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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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风行到有些残酷。

不知怎么,想到这里,羽霏忽然有些愉悦,“即便他没看过,也厌恶得把你弄来这里,让你为折磨他的亲生女而付出百倍的代价。”

你看,这女人虽然还很美丽,可已经不复当初的风华,不说瘦骨如柴,却也完全比不了视频里那个未婚妻一半的貌美。

即便不用去查,羽霏也能猜得到,这女人在进来这里之前,每日受到过怎样的报复,来到这里之后,又是承受怎样的折磨。

这些,她都不想知道,却全知道。

“如果,让他亲眼所见你是怎么折磨他的亲生女儿,你说,他会怎么千万倍地还回来?”

小孩的声音软糯,却格外的清冷,一个字一个字从小小的牙缝里缓慢打出来,往女人身上扎。

女人终于慌了,她要扑过去抢那个手机,“不!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能让景雍恨她,她要嫁给他,当他最美丽的新娘!然后生两个必她和他的宝宝,非常漂亮可爱的,他一定喜欢的孩子。

而不是这个不路不明的野种!

羽霏从那双惶恐却又充满着怨恨的眼中,看到了此时的自己:弱小,可怜。

但,冰冷。

“你为什么恨我?”羽霏垂下眼,下意识地问。

语气冷淡却也带着一丝困惑,“你一开始对她……我还不错的。”

后来,她开始变了。

不再温柔,变得各种不耐烦,当有了一次暴力之后,然后开始变本加厉。

或许,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对戚宝贝好过,那只是为了赢得男人的心而装出来的。本质上就是个黑的的,恶毒的人罢了,

这个问题,让羽霏意外的,女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羽霏略微诧异擡眼,却见女人怨毒的目光有些迷茫,她似乎也在回忆当时。

那一瞬,羽霏感觉胸口剧烈跳动了一下。

但也仅是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她问,“我是你深爱的男人的亲生女儿不是吗?你就不怕他因此而厌恶你吗?”

这个疑问,女人却立马就能回答,她重新擡起眼,面上多了一抹讽刺的笑,“什么亲生女儿?你不过是那个贱女人使计生出来的野种!”

女人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着‘野种’两个字,完全没有一个富家千金的涵养。

甚至似乎还为自己找到了非常适合的词而有些得意,“景雍有多厌恶你我可太清楚了!从他不肯回来,不肯多看你一眼,甚至因为你而迟迟不跟我结婚,全是因为你!”

“我不是不想对你好,而是你的爸爸都那么讨厌你,我只是在帮他。”

“帮他?帮他就是虐待一个无辜的小孩?”

女人又笑了,那声笑有些尖锐得刺耳:“无辜?那又怎么样呢?谁叫你从那样的贱女人肚子里出生?那种妄图爬上景雍床的女人,都该死!做为那种贱女人的孩子,你哪里无辜?”

“我只是在帮景雍,我在帮他啊,他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怎么对付我陈氏我都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要怎么对付我,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羽霏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癫狂状的女人,忽然觉得今天来这里已无意义。

她忽然收回手机,站了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那般恶毒的女人。

语气嫌弃得就像看一堆臭水沟里的垃圾,“戚宝贝居然会对你这样的人还有一丝眷恋。”

癫狂状的女人看着面前面目光冰冷的小孩,双眼逐渐睁大,那双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恐惧迅速地爬满全身。

她惊恐地看着这个小孩,颤抖着那纤纤玉指指着小孩。“你不是她!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惊恐和痛苦让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连指着桌对面的手都擡不起来,“啪”的无力地掉在桌面上。

她看到面前的小孩依旧面目冰冷,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跨出椅子要离开。

“你别走!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羽霏不想理她,可她忽然觉得无比的悲伤,那种悲凉从大脑深出爬出来瞬间爬满全身,挡都挡不住。

或许,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并不是属于她。

而是属于那个只有不到五岁的,戚宝贝。

这种认知让她有一丝烦躁。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烦躁让羽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戾气,这是进来这个小房间这么久,初次表现出来。

你还有什么资格问起她?

女人颤抖着嘴唇,“你、你是谁……她呢?她在哪里?你是谁……”

“她死了。”

羽霏一个字一个字说,“但她却又活着。你没感觉身边总有什么存在吗?她就在那里,一直盯着你,用血淋淋的眼睛盯着你。”

“啊啊啊——!不,不可能不可能!哪里,在哪里?出来!出来啊——!”

羽霏不再理这个发疯的女人,她转身头也不回往门口外走。

身后的尖叫狂喊声骤然停了下来。

羽霏有些奇怪,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去。

只见女人不知为什么变得痴呆的双眼,无神地看向门外的自己。

然后,她看到女人张了张嘴,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对不起,宝贝,妈妈……错了。”

自动的房门关上了。

羽霏站在那儿,久久没有动。

大脑像是被什么剥离了一样,让她无法思考,只有无边际的痛苦在撕扯着她。

痛苦中,她恍惚看到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笑得满脸的宠爱,揉着她的头,轻声细语,唤着她宝贝。

“宝贝,妈妈的宝贝……”

那声音,真的好温柔,好温柔,那抚摸,好温暖——

可是,却好痛,好痛苦。

羽霏听到后面的大门有声音传来,她捂着痛苦得要炸开的头,跌跌撞撞走向大门,有人搀扶着她,耳边是焦急的询问,还有忽然变得杂乱的动静。

“我没事!”她痛苦地大喝。

她看着长长的走廊里的这几个人,他们的眼里,有着担忧,也有关心,还有心疼。

摇着头,她张嘴,“你们在担忧谁?在关心谁?在心疼谁!”

你们是谁?

我又是谁?

无数的问题轰炸着她的大脑,她痛苦地感受不到自己了,好像全都不是她自己的。

剧烈的挣扎,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黑。

羽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又很短的梦。

梦里有一个女人,长得特别的美丽,她笑起来特别的温柔好看。

那个女人会抱抱她,会亲亲她,还会揉着她的头,唤她。

然后,女人脸上的笑变得那么的苍白而勉强,用最后的力气,笑着对她说:“宝贝,你要幸福哦,一辈子快快乐乐幸福地活下去……”

羽霏从梦中挣脱醒来,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梦里的一切,却像山下的水流下来消失不见,记忆逐渐剥离她的大脑。

很快,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可是,那幸福的感觉,还有痛苦的情绪,却仍在萦绕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强烈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缓,视线也终于有了焦点。

她听到耳边小心翼翼的声音。

转过头去,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何声凡惊喜全在脸上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撑不住把你爸爸喊来了。”

视线移到另一个安静的人身上,她看起来比较平静,“你从那房间出来,忽然就昏倒了,睡了有一个小时。”

听起来平清的语气里,也杂着一丝担忧。

人是她带出来的,出什么事真不好交待。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情绪起伏太大,小霏霏的身体才恢复没多久,还十分羸弱才支撑不住。”

从检测一切正常的结果来看,他只能这么判断。

也因为如此,他才硬撑着一个小时没通知羽景雍过来。

“你醒了就好,我去给老羽汇报一下。”虽说硬撑了一个小时,但他不会隐瞒这件事。

说着人就出了这间……病房。

这间房很白,强是白色的,挂帘是白色的,床是白色的,床单也是白色的……

这让初醒的人有种身陷不知何处的恍惚。

“好些了吗?”

夏凌薇的语气不似刚才有第三人在时的冷静,带着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怀疑是你穿进这身体的后遗症,你们可能还不是十分契合。”

她的话让羽霏怔了一下,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忽略了这个问题。

“……是有点这症状。”每天早上起来,她都迷糊得很。

听完她的情况,夏凌薇的神情终于有了些严肃,她皱了一下眉头,“这么久?”

按理说,后遗症不会这么久,并且也顶多偶尔遇上特殊情况才会发现症状。像她这样,每天都出现情况,实属奇怪。

比起夏凌薇的顾虑,羽霏对此反倒没那么在意,“没事,可能只是一点无伤大雅后遗症。”甚至连普通人的气装床都够不上。

“……那就好。”夏凌薇看着面前小孩子满不在乎的模样,最终没把自己担忧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她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何必说出来吓唬人。

再次做了全面检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后,何声凡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她们坐上车。

要是,车子才开出百米,就又停了下来,只见一大美人走下来,她扶着车门顶,对里面的小孩一个眨眼。

“我晚一点回去。”

车上还有别人,羽霏没问为什么羽景雍这么急叫走她,只乖巧地点点头,“好,老师再见。”

夏凌薇只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就有一辆车出现在她面前,居然是何声凡。

她微微挑眉,“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随后就笑了。

何声凡也笑,“我也很突然。”

突然到他现在才知道,这两人关系挺密切,但却又是契约关系。

虽然挺无语老友那十分不合理的行为,但都无所谓,生活嘛,不应该总是一成不变。

研究所离远航并不远,车子进入远航专属停车场,居然还有人下来接迎。

“……”夏凌薇瞥了一眼这位助理,心说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易特助面带微笑,心说老板倒是不怕你跑的,就怕你乱走。

羽景雍看起来在忙,他们在办公室外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被请了进去。

里面的人那冷峻的脸上,比平时还要严肃,周身全是低气压。

面前的荧幕上播放的是一间小小的房,里只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面对面坐了一大一小。

正是一个小时之前研究所里的羽霏。

羽景雍淡淡地扫了一眼,进来后看到荧幕上播放的视频却仍十分淡然的女人。

“说说。”

他平时话不多,语气长居上位者有的强大气势,心理承受能力弱一点的人都快要被吓跪了。

何声凡也想知道清况,此时不是针对自己,他就悠然自得地找了张又大又舒服的发沙坐下,一副只看戏却事不关己的姿态。

“说什么?”夏凌薇脸上还有笑,她比何声凡还要自在,选了个单人沙发,细长的腿一翘,背一靠,两手枕在扶手上。

一副‘我是大佬但我什么都不说’的姿态。

何声凡擡眉翘嘴点了两下头,给这个心理素质贼强大的女人竖了个拇指。

牛的!

即便如此,羽景雍似乎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但那样子仍旧不怒自威,有些吓人。

“小霏手上的屏蔽器是你给她的?”他声音低沉有力,却非常好听。

他面容冷峻,五官却如同被鬼斧神工雕刻出来一般的英俊完美。

这样的容貌,足以让天下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

可他却不高傲,至少表现来的除了有些冷之外,一直都绅士有礼。

甚至还说得上有些温和。

这样的人问出来的问题,没有那种另人讨厌的高傲语气,所以夏凌薇回答得很干脆:“是的啊,我给她的。”

在霏云庐里,能给到羽霏这种东西的,不用查就知道只有夏凌薇一人。

屏幕上的女人开始疯狂挣扎,面目狰狞,隔着荧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歇斯底里的喊叫。

可是,就像关上了声音一上,一丝声音都传达不出来。

因为,羽霏开启了屏蔽阻隔器。

研究所是有反屏蔽装置的,只是当时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五岁小孩子会戴上屏蔽器。

何声凡其实也很诧异,“我当时都懵了。”在他旁边拱火,“仿佛我们的小霏霏要去做坏事一样。”

闻言,夏凌薇朝他淡淡看了一眼,看得他后脊骨的汗毛忽然全竖了起来。

一阵发凉。

“为什么?”羽景雍没理好友在那儿插科打诨,目光一直在夏凌薇身上,他甚至只看她的眼。

夏凌薇眼神并不躲闪,一脸坦然回答,“小霏说不想让别人听到她们对话,所以问我要了屏蔽器啊。”

她耸肩,“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本来也真不是大事,她也这么觉得,将羽景雍惊动了,无非就是因为从那房间出来后,羽霏晕倒了。

他们想看小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擡眼去看荧幕,还别说,羽霏那张面团儿的小脸上,冰冰冷冷的,看起来还挺酷!

这小模样要放到网上,她能持续扒在热搜上不下来。

羽景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的确,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小霏晕倒了。”

这和原先说的不一样。

很显然今天这事,事得其返,“小雪并没有好转,甚至还被刺激到昏迷了整整一个小时!”

而他却现在才知道。

忽然变高的语调带着冰寒,着确有些吓人,沙发上一边一个两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夏凌薇甩锅,“检查没有事,何医生说的。”

何声凡:“……!!”

对上好友那并不友好的视线,他有些泄气,“的确没有事,我给她做了两次全面检查,甚至连大脑声波都做过了。”

他就挺无辜吧,这事本来也不关他事啊。

“不过。”他面上有了一丝严肃,“检查大脑声波时,小霏霏似乎喊了两声‘妈妈’。”

软软的,只是模糊不字的呢喃,他却认定那就是‘妈妈’一词。

那两个字,让羽景雍怔住了。

自从上次的事后,这几个月朝夕相处这么久,他的确一次都没听到小霏提过妈妈,甚至都不跟他说那个‘妈妈’有多坏,让他去把坏人抓起来。

他一开始小心翼翼不敢提到陈媚有关的一个字,后来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她。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今天这事,他才恍惚明白,那种记忆大概会刻进骨髓,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吧。

不然好好的,怎么会被刺激得晕过去了呢。

真不应该让小霏再见那个女人的。

羽景雍有些头疼绕过办公桌坐回椅子上,“我已经将视频发给白医生。”希望这位心理医生能为他分析出来。

说到正事,何声凡太态也跟着严肃,“是有这个必要,对了,视频需要读唇专家吗?”

虽未必能百分百分辨读出小房间里两人的对话内容,但至少能知道个大概。

“我已经交给山鸣去处理。”羽景雍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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