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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黏糊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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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北渚没理他。

“听到没?”扶疏蹙了蹙眉,又追过去一句话。

“……听到了。”伏北渚这一次倒是答了他的话,却依旧没有提起上一句。

“藤蔓给我。”扶疏听到他回话脸色缓和了点,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伏北渚又不理他了。

扶疏被人给气笑,嘟嘟嚷嚷地抱怨:“怎么这么小气?”

“……不是小气。”只要不扯到藤蔓,伏北渚便舍得开口,却也不解释。吐出两个字又静默了。

扶疏被气笑,也顾不上听那宗主说话,转过头来攀着他的肩就要去够那虚影。

伏北渚没有防备,直接被他给压倒在地。

扶疏的手如愿探进那片虚影当中,只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抓到,一个重心不稳,手撑到了他头两侧去。

这宗主所在的洞府就是个纯粹的山洞,地面也未经修饰,粗糙得很,伏北渚被他压下去,闷哼一声,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一双眼水汪汪的,无辜又委屈。

扶疏还是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他,愣了愣,随后就听见身后人轻咳:“两位,这是在下的洞府……如此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的洞府怎么了?

扶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轻咳的又变成了伏北渚。也不算轻咳,比身后的宗主咳得要剧烈多了,眼尾都泛起红来——咦?

“你那颗红痣呢?”

伏北渚缓缓起了身,扶疏跟着他的动作被人扶起来,只是如今也没空在意这些,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伏北渚的眼尾。

先前他瞧见的那颗红痣,不见了。

“什么?”伏北渚原先好像是想同他说点什么的,在他问出这话来的时候又忽然被噎住,被他话题带偏,再开口的时候只剩下困惑。

扶疏问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

都不是多在意这副皮囊的人,平日恐怕连对镜自赏都不曾有,有哪里能知道自己脸上多了少了什么东西?

莫非是跟离魂有关?

只是谁家魂魄离体和归魂会连带着躯壳上的变化啊?

扶疏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纷乱的思绪压下去,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的目的:“没事……你的藤蔓就这么娇贵,我半分也碰不得?”

“没有,”伏北渚有些急了,伸手拉住他,耳根悄然红了,“但是不能碰。”

“为何?”扶疏想了想,把这归为本体更脆弱,“你还怕我把你的藤给切了不成?你自己先前不也切过……那破茶还难喝得很。”

离魂的伏北渚什么都不懂,懵懵地瞧着他控诉,眸子黯了黯,更委屈了。

但听到这话,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会痒。”

“……痒?”

伏北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痒,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不能摸。”

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强硬,伏北渚又为难地补上一句:“如果扶疏想,我把它切下来给你摸?”

“不必了,”扶疏想着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一节枯败的藤蔓,摇摇头,“不摸便不摸了……你好生受着,我怕忍不住。”

伏北渚小小声“哦”一声。

扶疏满意了,踮起脚拍了拍他脑壳,然后终于转头看向宗主:“你方才说到哪来着?”

宗主笑容里已经半点真心瞧不见了,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仙人听到哪了?”

扶疏回忆一通,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也轻咳一声:“劳烦你重新再说一遍了。”

“不劳烦,”宗主脸上的笑更怪异了,一字一顿,“能给仙人分忧,是我荣幸。”

扶疏活了这几千万年也没怎么被人阴阳怪气过,只觉着他语气怪了点,但没寻到原因,便不再多说,摆摆手,总算安静下来,盘膝坐在那听他继续往下说。

宗主回想了一番,好容易扯出头绪来,一边叹气一边重新讲。扶疏听他说话的功夫,又察觉到身旁有一只极不老实的手探过来,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在十指紧扣之后,终于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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