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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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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放心,此事与你查的案子无关。而且,我大概会把它告诉一个……更值得我信任的人。”

———

黄包车还未行到地方,阮静筠就远远瞧见吴妈正站在门口朝外探看。

“怎么了?”

下车之后,她出声询问。

“家里来了客人。”

吴妈道:

“阮先生讲小姐就要回来了,我出来迎一迎。”

“阮先生?”

阮静筠眉间微敛,很快有了猜测,果然听吴妈回说:

“是小姐娘家的五少爷。”

「还真是阮静斐来了。」

阮静筠一边加快脚步穿过花园朝屋子里去,一边嗓间滚着压制的恼火,问说:

“是他支派你出来迎我的?”

吴妈紧跟在她身后,见小姐面上不快,略显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t。

阮静筠晓得,那个客人是她的堂兄,且贯是温文有礼,无论朝哪里一站都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景象,本就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所以自己不应该责备吴妈掉以轻心,便悄悄吐了口气,缓了神色,偏头轻声问道:

“之前的报纸,你都丢掉没有?”

“没的,小姐。上次你查看之后,我就没敢扔了,如今都整理好了放在杂物间里呢。”

看着吴妈面上邀功般的雀跃表情,阮静筠只觉一阵头疼。

大门被恶狠狠地推开,阮七小姐迅速将目之所能及的地方扫视了一遍,没瞧出任何被翻动过的混乱痕迹,偏沙发边的茶几上却压着几沓厚厚的报纸。

她当即大步冲过去,居高临下地怒瞪着正坐着翻看的人,质问:

“阮静斐,是谁准你私自搜查我家,翻看我东西的?!”

感冒尚还未愈,阮静斐的声音沙哑着无法提高声音,只是语气倒是严厉: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我做什么了?!”

阮静筠抱着手臂,气势汹汹地反问。

“阿筠,你应该庆幸此刻来的是我,而不是侦查队的周三巡。”

阮静斐懒得与她讲没用的废话,当即伸手拍了拍自己方才从二十一日的那摞报纸里,挑出来的几份重复的,以及明显与她平日订的那些不同的一沓,问:

“说吧,这些多出来的报纸是从哪里来的?”

阮静筠连看都看一眼,便不耐烦地讲:

“报童清早送来的呀,你家里没订吗?”

“阿筠,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实话同你讲,昨日下午侦查队抓住了一个报馆的印刷工,周三巡审了整整一夜,那人熬不住已经招了,特殊印刷的报纸就是传递信息的渠道。”

可惜,他明显只是个收了钱负责印刷,并放到指定地点的外围人员,对具体送报的事却一无所知。否则,阮静斐也不必来此同她套话。

只是自从上次在医院差点中了梁孟徽的圈套后,阮七小姐变得警觉了许多。于是,她反问道:

“所以呢?”

面上漾出没边没际的无语,阮静筠又讲: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将此事告知我这个外人,阮长官,这合规矩吗?”

“阮静筠,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你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闻言,阮七小姐当即提声吼了回去。而后,她弯腰将他刚才筛出的报纸一把抓起,全部砸在阮静斐怀里,咬牙道:

“怀疑的话,随便你们去查。不要成日里一个两个,总是没完没了地抓住我逼问,烦不烦呀?!”

说完,阮静筠扭头就走,意料之中地被堂兄扣住了手腕。

他垂头观察她面上的表情,问:

“刚才在巡捕房,他们……「逼问」你了?”

闻言,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睫毛根部被溢出的泪水粘黏。不想被阮静斐看见,阮静筠匆忙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同时抽回自己的手,又骂了一句「查完了就赶紧滚」后,便独自快步朝楼上走去了。

惹七小姐发脾气的通常都是小事,让她「懒」得讲起的才是难受了。与方才对着阮静筠时,是截然不同的温度,阮静斐的脸色立刻真正的冷了下来。

「林照文是吗,还真是好样的。」

直到将卧室门合上,阮七小姐以背倚着门时,才敢长长吐了口气。半晌,她在心中默默念道:

「事急从权,实在对不住了,林探长。对比另外那两个,我五哥其实真的不怎么凶的。」

———

同一时间的中央巡捕房,并不知道自己莫名担上了「逼供」罪名的林探长仍在为案情头痛不已。今日就是上头给出的最后期限了,偏与周昌礼案有关的人,又消失了一个。

刘贵生见林照文愁眉不展,帮他把茶添满后,嘀咕道:

“老大,我觉得啊,会不会是因为你想太多了?

“按照大小姐给的提示,那个姓周的既然是被一个八点多钟就布好的可以拖延时间的装置杀死的,和阮小姐一样,那个泼皮陈青不在场的证据不也消失了嘛。也许他此刻不见,就是因为猜到诡计被咱们识破,畏罪潜逃了,你说对不对?”

林照文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倒是听见敞开的门边传来一声低笑。

两人将视线扫过去,张幼韵这才象征性地擡手敲在门上,问了句:

“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刘贵生一边迎她坐下,一边问道:

“大小姐,你笑什么呀,是我讲的不对吗?”

“我是在想,有时候头脑简单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贵生一听,立刻瞪圆眼睛,欣喜而诧异着又问:

“那我是说对了呀!”

张幼韵并不答话,只讲:

“贵生,上次在现场时留给你的问题,你知道答案了吗?那间卧室里到底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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