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2）

莫榆晚怔愣在原地。

“莫榆晚，不可以……”程允桐稍稍缓过了点劲，他眼眶泛红，拼命摇着头。“你的底线……”话没说完就被齐江打断。

“底线？”他嗤笑一声，“他是救你的命诶蠢货，底线值几个钱？而且就我们三个人知道而已……”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程允桐听的，也是说给莫榆晚听的。

齐江翻了下手腕，望着莫榆晚温声问：“想好了好了吗宝贝。”

“我……”莫榆晚看了一眼程允桐，咽了口空气。

他闭上眼，心一横，嘴边吐出一口浊气，擡脚朝齐江走去。

只不过这小段路程对莫榆晚来说，像是在走火路一样，灼热的炭火烫得相返回。他咬着牙，总有一种拖铅走路的感觉。

见状，齐江扬起嘴角，他坐起来，□□，用哄人的语气道：“乖，到我面前来。”

“莫榆晚……”程允桐喊道，“不用你这样，不需要你这样！！别这样好不好……”程允桐的嗓子很疼，似乎仍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吵死了。”齐江弯腰，用右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片，他毫不犹豫地扔向程允桐，就像扔飞镖那样。

程允桐的脖子被划破了很长一条口，血珠慢慢从伤口冒出，直至汇集在一起，变成一股红流滚进衣领。

幸好，大多伤口都不深，即使是深的地方也错开了大动脉。还好齐江有力度控制，不然，程允桐今天就可能会死在这里。

程允桐擡手按住脖子的伤口，就连他自己都懵在了原地，那一瞬间感觉不到疼痛，可过后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可能残留了玻璃渣，而自己的动作还将玻璃渣按进了伤口里。

莫榆晚一怔，“你……”不过他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骂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就是一片浆糊。

齐江让莫榆晚蹲在自己腿间，说不需要他跪。

莫榆晚照办，他就这么垫着脚跟蹲在齐江身前，但这个动作会导致重心不稳。齐江让他扶着自己的腿，如果他开心了，说不定还会给程允桐做个小手术----也就是清理伤口和缝合伤口。

莫榆晚抖着手，随后轻轻放到了齐江的腿上。

齐江右手食指弯曲，用指侧挑起莫榆晚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齐江语调上扬，“哭什么”

莫榆晚红着眼眶，热泪就在他眼眶里打转。以至于他看不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以怎样的表情说的这番话。

他声音冷下来，用着命令地口吻，道：“张嘴。”话罢刚擡起右手，但他顿了一下，变换成了左手。他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直接伸进了莫榆晚的嘴里。

莫榆晚鼻腔里发出一声哀鸣，他瞪大眼睛，立即就要朝后退，可齐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齐江用右手掌心抵在莫榆晚的后颈，让他没办法后撤。他甚至右手发力，还将莫榆晚朝前推了一些。

程允桐开始破口大骂，他不管齐江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他再做出比扔玻璃更恐怖的事情。他只觉得他和莫榆晚在不同层面受到了黑暗势力的侮辱，他忍不住脾气骂道：“你真他妈无耻！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