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木马(1/2)
郎骑木马
夜风轻轻吹来,带着一丝丝凉意,他的影子也跟着摇晃。
有些失落道:“我曾有一个美好的期望,一夜之间被拉到残酷的现实里。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有欲望,有不切实际的念想……所以做错了一些事,我现在满心懊悔。”
他顿了下,嗓音疲惫道:“别人怎么嘲笑我,怎么看我,我也无法去改变什么,这一切都只能任由他人说了,我也无所谓了……”
华歆定定地看着他,听到这里眸光微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薄瑄擡头,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不希望你也是这么看我。”一阵风吹过,将薄瑄堵得喘不过气来。他偏过头,双手蜷起,低哑着声音道:“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看我,毕竟做那件事的是我。”
华歆没有接话,淡声道:“是聂浚容让你来的?”
“也不全是。”他答。
她试着问:“现如今你和聂浚容站在一起了?”
“没有。”薄瑄转过头来。
他表情凝然不动,身后垂坠的长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飘在毫无颜色的唇上。从前一双清傲的眸子如今看着仿佛失去了光,脸上也消瘦许多。
华歆眉间轻晃了下:“不管那些人怎么看你,别放弃自己,那都是些不重要的人。保重身体,好好休息吃饭。”
他唇角酸涩:“我早已经心灰意冷,茍且度日而已。”
长廊下的灯火随风四散,闪着冷黄的光。
华歆交握的手,不禁紧紧捏了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要因为他人的眼光去否定自己。”
在房内,萸娘忧心忡忡,见她回来后道:“是薄瑄?”
华歆一面坐下,一面回道:“是。”
萸娘也猜到是他:“当初你去都护府后,他也来过,还非要塞给我些银票。”
华歆沉默片刻后:“我听他说过。”
见她神情淡漠,萸娘道:“早点去休息。”
华歆端着茶盏,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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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聂兴正带着人在院子里种花草。府上人来人往,有些花草也不知道是被人拔的,还是被踩踏坏的,光秃了一大片。
越夫人点名让聂兴去补种。
华衍也在边上陪着,帮着担些水。
“给。”华衍舀了一瓢水,递给他。
聂兴接过:“这么热的天,你回去吧,我可以的。”
华衍:“我回去也没有事,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着哥哥你。”
“歆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回去陪陪她也好。”
“阿姐,有阿娘呢。”
韩献带着一窝人,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围着两人打转,左看右看,拿着桶里的瓢往地上泼水,顺便往两人身上泼。
华衍身上湿了一大片,忍不住道:“你手怎么那么欠阿。”
韩献也不理会,继续在边上打转。
花坛里长了些带蓝色花的野草,华衍眸子里闪着一簇光,对着韩献道:“韩献,你知道这是什么草吗?”
韩献看了眼,不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懒得告诉你。”
华衍:“你不说就是不知道。”
韩献哼了声:“这是饭包草!”上本草课的时候先生讲过。
周围的小孩们跟着哈哈大笑。
韩献看着周围的人,不懂他们在笑什么:“我又没说错,这本来就是饭包草。”
“他在骂你是草包呢,这你都听不出来。”有孩子道。
韩献气红了脸,将半蹲着的华衍使劲一推:“你敢耍我?”
华衍跌坐在地上:“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韩献恼羞成怒,将华衍压在地上就要打。
“韩献!”
听见声音,韩献擡头见是阿娘和姑母走过来,气愤道:“他刚才笑话我,我要教训他一下。”
也不畏惧,擡手就要打他。
“住手。”
许大娘子朝华衍白了眼,将韩献拉起来:“你自己爱跟这些下流东西玩,去别的地方不好吗?”
没打成,韩献往华衍淬了一口,跟着阿娘学:“下流东西。”
许大娘子低低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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