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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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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像是小了。林平把伞举高遮他朝后备箱放行李的身影,窦利钧合上后备箱的时候瞥了林平一眼,道:“你又湿了。”

林平茫然无措,窦利钧接过被他握热的伞柄,送他上车。林平在副驾驶落座,起初他并不敢坐,因为自己湿答答的,怕弄湿窦利钧的车。他有点不自在,说:“要不我还是下去吧。”

下去以后呢?

窦利钧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座椅上,那只长且薄的手竟格外有力,摁的林平肩膀一僵。窦利钧从后排给他找了条薄毛毯,让他披在身上以防着凉。

车子滑入暗夜,林平直勾勾的望着眼前陌生的道路,他不敢去找林祖胜,他怕林祖胜知道他过的不好。林祖胜租的一室一厅,离林顺大学挺近的,林平只去过一次。他似乎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一会儿想到林祖胜,一会儿想到韩元就,一会儿又想到窦利钧。

窦利钧车里很干净,保养得当,甚至有股似有若无的香味。林平很感谢他出手相助,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没跟他说谢谢,就磕巴着说了句:“谢谢。”

窦利钧瞥他一眼,回道:“不谢。”

至此林平同他再无话可说。窦利钧把他带回了自己家,是个两室一厅独卫大厨房的屋子,比韩元就那间要大上一些。林平初来乍到,不好意思四处打量,窦利钧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热水往左,放一会儿水才会热,小心不要烫到。”窦利钧将柜子里的洗漱用品拿给他,都是全新未拆的,林平又开始说谢谢。

窦利钧在出去之前,歪头看到他耳垂下一点黑,径自伸手上去,抹了又抹,直搓到林平耳垂泛红,烧得厉害。林平缩了下肩膀躲他。他抱歉道:“那是你的痣吗?我以为是沾上的泥,不好意思。”

林平被他摸过的耳朵红到几欲垂血,轻声说:“是痣。”

窦利钧带上门出去,厨房热水壶响起嘶鸣声,他轻快的站在水壶前,撕开感冒灵冲剂,锅上还煮着热牛奶。

林平洗去一身疲乏,脸颊透出自然好气色,站在窦利钧跟前,惹得窦利钧目光深深。“怎么,怎么了?”他问。

“你眼睛好红。”窦利钧开口。

林平眨动着双眼辩解说:“是水蒸气。”

窦利钧叫他来喝药,还要喝热牛奶。这会儿窦利钧已经换上居家服,绵软的面料又将他衬得柔和,林平突然很想问问他的年龄,二十六?二十五?那太冒昧了,林平喝光感冒药,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

情绪尚未涌上来,林平同窦利钧聊了几句,夜深了便回了屋。林平拉窗帘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地面是干的,他又朝树上看,树叶正处于青黄交接,蔫了吧唧,一点没有雨水泡过后的舒展。明明没有很远的距离,连城区都没跨,这边居然一滴雨都没下。林平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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