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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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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由于江老头子寿宴在周五,明朗果断地请了一天假,他最近因为瀚江的项目加了不少班,成果也有目共睹,谭经理自然无不同意,爽快地批了。

坐飞机去江家的这天,明朗起了个大早,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晨跑,而是开始专注于成为一个精致的猪猪男孩。

他光着精壮的上半身刷完牙剃了须,然后掏出了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洗面奶仔仔细细洗了把脸,最后豪迈地掀开围在腰间的浴巾走进淋浴间,挤了一手的舒X佳沐浴露,把自己洗得浑身散发着洗手液的味道。

用了比平时长了两倍的时间洗完澡,明朗赤身果体大咧咧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高大威猛的躯体,并对自己完美的身材点赞后,才自信满满打开衣柜,穿上江老板给他买的三件式高定西装。

然而,就在拿起江独慎给他搭配好的深棕金丝领带时,明朗动作一顿,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一圈,然后勾起一抹坏笑,把领带甩进包里,大敞着衬衫衣领站在镜子前拨弄起头发。

他几次举着发胶想喷,又有点怕自己手残搞砸,思来想去,还是给江总打去求助电话。

“江哥,我不会弄头发……”某人顶着张猛男脸发出委屈巴巴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轻笑,江独慎说:“下来,我到了。”

明朗眼一亮,麻溜把发胶也塞进背包,然后拎包冲下楼,果然见到那辆低调矜贵的黑色大奔停在小巷里,他忍不住露出傻笑,快步走了过去。

江独慎按下车窗,目光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狭长的黑眼不着痕迹地在人身上溜了圈,然后淡定地收回,心里泛起强烈的愉悦和满足。

年轻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量身定做的浅卡其色西装穿在身上,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俊朗非凡,带着暗纹的皮质翻领减少了西装带来的严肃沉闷感,增添了几分野性,更凸显出明朗凌厉硬朗的五官和桀骜不驯的气质。

鞋子方面,江独慎没给明朗买皮鞋,而是让他穿了一双白色皮质板鞋,进一步降低了正装带来的僵硬死板印象,增添了年轻人的活力,让小朋友看起来正经中带着点雅痞,庄重中又显露两分不羁。

这一身是他给明朗量身打造的,可谓非常完美,他喜欢挑选衣服和做搭配,很早前就在脑海里想象过不同穿搭在明朗身上的感觉,这次终于有机会实现,好在明朗对此不抗拒,随他折腾,也终于不再拒绝他的礼物,江独慎可谓心满意足。

明朗一上车,他就把发胶和领带掏出来,可怜兮兮耸眉搭眼地瞅着眼前的人,像只委屈大狗一样。

“慎哥,帮我弄。”

江独慎对改变的称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深潭般的眼里透出两分亮光,嘴角浅浅的笑意蔓延到了眼里。

他拿过明朗的发胶,明朗立即把头低下,前倾身体一副乖巧模样,看得江独慎直发笑,他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把排梳和一把卷梳,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调整拨弄。

明朗低着头,鼻子里涌入对方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水味道,余光所在是男人优雅的锁骨,他的心跳渐渐加速。

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么好闻,那是沉稳儒雅中又带点温柔的味道,他不确定是不是仅仅因为香水好闻,还是说融合了男人的体香才会呈现出如此令人迷醉的香味。

江老板今天一身的造型就是往精英路线走的,浑身都透露出“我很矜贵”的范儿,身上也是和他类似的三件式高定西装,但款式上更斯文内敛一些,就是那深卡其的颜色和他的浅卡其搭配起来,很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就在明朗胡思乱想,思绪翻飞,心跳失速中,江独慎已经高效地完成了造型师的“任务”,不到两分钟,明朗的一头鸟窝就被整理得妥妥当当,服服帖帖,前额还搭着两簇微卷的刘海,简直像去做了个造型出来。

最后江独慎还满意地拨弄两下明朗额前的碎发,拨得人心弦都乱了,明朗觉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很想抓住那只手掌控在自己手心,禁锢住,然后……

“想什么呢?”男人低沉柔和地声线唤回他控制不住越来越放飞的想象。

江独慎捏着领带,一脸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本能地后仰躲避对方身上过于明显显露出的强大侵略感。

明朗偷偷深呼吸,压抑住那些涌动的欲。

江独慎谨慎地审视了他一会儿,才再次慢慢靠近,伸出双手把领带绕过明朗的衬衫领子,十指翻飞,细心地为人打领带,但心底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他帮人捋平领口的细纹,才猛然想起来,那天瀚江和卜方的项目会议上,明明这年轻人就是西装革履的!

“你会打领带。”江独慎轻轻推了一把对方,眼里竟不由地露出一抹嗔怪,再不像平日那般面无表情和沉稳淡漠,整个人生动极了。

明朗心中不断冒着快乐的泡泡,他喜欢自己带给江独慎这些江独慎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改变,他喜欢江独慎在他面前袒露出真实的模样,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冰雪早已出现消融迹象,原本的荒地也逐渐充满生机。

他一定要守护好这些改变。

江独慎见这年轻人嘴角斜斜勾着一抹笑,痞气得很,像个讨到什么便宜的地痞流氓似的,他无奈地瞪人一眼,扭过头发动汽车,心里却轻轻吁一口气,从清晨起就压抑在心头的烦躁消散许多。

也许是因为要去江家,昨晚他再次噩梦缠身,半夜惊醒时浑身冰凉,但额头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皮肤是被灼烧的痒疼——但他知道那只是心理因素,他健康状况并没有异常,无论生理上还是精神上,甚至可以说是有生以来状态最好的阶段。

后半夜他无法入睡,以往这种时候他会起来处理工作,或者冷漠到近乎残酷地拿出记录卡,记录自己的症状,并强迫自己做情绪管理训练,但这次他却有些烦躁。

江独慎并不是烦躁自己要去江家,或者自己做了噩梦,而是他要带明朗去江家这件事。

这种感觉就像他为了活命,不得不把自己最干净,最珍惜的东西泡进脏水池一样。

令人作呕,却又令人安心。

他对自己想要依赖明朗的心态感到沮丧和不齿,但又绝望地意识到这种渴望不可解,不可控。

他可以残酷地强迫自己反复回想过去,冷漠地观察自己的发病状况,坚决地执行日复一日的治疗训练,但他没法拒绝明朗的陪伴。

早上要去接明朗是江独慎心里唯一的慰藉,他干脆早早起床准备,想着明朗喜欢吃什么早餐,那小子食量大,他得多做些不同的花样,小朋友一定很开心,吃起来肯定又是狼吞虎咽,他还要买喝的,明朗喜欢甜的,也许可以买甜豆浆……

想到这些,男人心中的烦闷得到缓解。

而现在,一切也确实如他所料,明朗发现那两大纸袋的早餐后乐开了花,迫不及待地撕开纸袋,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起来。

江独慎递给明朗一瓶豆浆,让他慢慢吃,没人和他抢,明朗接过喝了一口就满足地眯起眼,嘴里鼓鼓的就要说话,口齿不清:“泥整么知到窝喜欢喝甜豆浆?”

江独慎睨他一眼,只微勾嘴角。

明朗喜恶太过分明,几乎是写在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就像会说话,清清楚楚显露出喜怒哀乐,也就他自己毫无所察。

一路上隔壁副驾驶位不断传来的咀嚼声以及含混不清非要撩骚的话痨,让江独慎最后一点紧绷的心情消散,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我到江家后需要做什么吗?”明朗的话头从天南地北绕了一圈,终于回到正事上。

江独慎摇头:“什么都不需要做。”

“哦。”也是,别给江老板添麻烦了。

明朗也知道自己脾气爆,但只要江家人别来故意挑衅,他还是可以克制一下的,虽然忍不忍得住另说。

然而江独慎瞥他一眼,淡淡接了下去:“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做。”

“我给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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