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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绮罗没有摇头,肯定地说,“叮嘱肯定是要叮嘱的,不过不会再让我们听到就是了。至于这个云霜么,虽然不知道耀皇具体给她了什么样的任务,但是她对我们倒是有着一份照料之心。”
丁香想也没想的说道,“这倒是的,云霜至少比那个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商兰要可信一些。商家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丁香对商兰说不上恶意,但是却因着商家的缘故怎么也无法喜欢起她来。
“商兰么最近感觉有点怪怪的,摸不清她的心思,还是多留心一下吧。”绮罗若有所思地说完,然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丁香见了,不再说别的,催促道,“好了,小姐我们上去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大妆呢,那些嬷嬷们肯定早早的就来折腾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六七章 未央殿上别耀皇
第一六七章 未央殿上别耀皇
丁香说的没错,绮罗才在榻上休息了不足两个时辰,嬷嬷们就来叫起了。
上弦月早就没入了西方,太阳却还远远没到出来的时候,绮罗看一眼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端坐在了锦凳上,木偶一般任嬷嬷们折腾。
绮罗脸上先是被搽上了厚厚的粉,头上的东西也越戴也多,如果不是绮罗这段时间练得那点武功底子,她都怀疑自己的脖子会不会被那头上的行头生生给压断了。
好不容易嬷嬷们折腾完了,天光也已经蒙蒙亮了。
丁香和商兰一左一右搀扶起一身盛装的绮罗公主,云霜在后面抱着古琴碧玺,彩霞则低眉顺目的跟在云霜身侧。四个大宫女后面跟着八个小宫女,在后面是大大小小各司其职的宫人和嬷嬷们。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洗罗宫,这回宫外却没有准备给公主代步的步辇,据说这是耀国的习俗,出嫁的女儿再一次好好的走过家里的路,记住陪伴自己长大的一草一木,记住养育了自己的一方水土,以示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
绮罗没有多言,跟随着指引的嬷嬷,一步步实踏着耀宫的土地,向着朝堂正殿未央殿走去,那里有等着送嫁的耀皇和耀国的文武百官们。
未央大殿上,耀皇和文武大臣们早早的议妥了朝事,只等着救民于水火的绮罗公主上殿辞行了。
文臣之首的乐老亲王,一向是颤巍巍的坚持着上早朝听政的。今天,却奇怪的很,耀皇特意为他准备的黄梨木座椅上空空的没有人,在送绮公主大婚的早朝上,这个老亲王终于坚持不住,病倒缺席了。
空椅子后面的鸾飞腾丝毫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焦急慌乱,反而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冷眼旁观着满朝的同僚们,眼神撇过前面乐老亲王空空的座椅时,他嘴角浮起了一个满意的轻笑,对于自家暗卫带回来的耀乐韵病体益发沉疴、已经无法起床的信息更加确认上了几分。
高高地御座上的耀星芜,眯缝着眼睛,也在俯视着殿下各怀心事的文武群臣们,当然更没有错过鸾腾飞嘴角满意的轻笑,看着鸾飞腾的笑,耀星芜也在心底无声地笑了。
正在星芜心满意足之际,心有灵犀的一抬首,远远的只见女儿绮罗一身大红的嫁衣,在大宫女的搀扶下稳稳的走上殿来。
本来月国是以紫色为尊的,但是耀国却以红色为喜,新人都是一身大红色的服饰,绮罗是耀国的公主,又在耀国的都城上花轿,礼部尚书李范文范文的和月知文商讨过之后,还是按照耀国的规矩,为绮罗公主准备了大红的嫁衣,上面飞金丝走彩线绣着飞凤绕翔龙,衣摆处牡丹怒放,绚丽的令群芳失色。
华贵精美的凤冠上,九尾凤钗展翅欲飞,绮罗满头珠玉灼灼生辉,鲜艳欲滴的眉心红痣隐在摇曳的珠红翠玉中更显生机灵动。
大婚盛装的绮罗公主再一次晃了满朝文武的眼,未央大殿上的气息有片刻的凝滞,须臾,才想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之声。
耀星芜眼风一一扫过一些面露垂涎丑态的大臣,眼神中的厌恶杀机一闪即逝,他双手一撑龙椅扶手就要起身站起,突然脸上一涩,闪过片刻的懊恼,随即浮起满面地笑容,掩盖了复杂的神色,一叠声的吩咐道,“快,快,快,扶着罗儿到朕身边来。”
伴驾的福公公听到皇帝的吩咐,不敢怠慢,他佝偻着身子上前几步,代替了商兰的位置,扶着绮罗公主的胳膊就径直走上了高高的御台,目睹着这一逾制的大胆举动,刚刚从绮罗公主倾城绝世的雍容容颜的震惊中稍稍清醒过来的耀朝文武大臣们再一次石化当场。
鸾飞腾雕塑一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微眯缝了双目,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来。
耀星芜顾不上再看群臣们失态的表现,他缓缓的执起绮罗的手,翕动的嘴角,凝声说,“罗儿刚回到朕的身边没多久,就要远嫁月国,朕,”耀星芜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鼻中有一股股涩涩的湿意,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一旁的福公公早有准备,适时的赶紧递上了明黄色的帕子。
见耀星芜如此失态,绮罗的心莫名的也有了一丝伤感,随即她一个怔愣,微不可见的轻轻摇了摇头,甩去了心中莫名的思绪,厌恶的轻蹙了下画的精致的柳眉,语调清的冷敷衍道,“陛下不必伤怀,现在绮罗即为大耀的公主,自会听从陛下的旨意,去了那个陛下指定的好去处。今后,绮罗即为月国之后,必不会亏待了自己。”
耀星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是没听出绮罗的讽刺和敷衍,还是他不愿意点破这一点,他这次没有再自称朕,而是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依依不舍的送女儿出嫁一样,满是感伤的自顾自的说:“罗儿,此去一定要保重自己,无论如何,活着是最重要的。父皇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了,这是当年我和你母亲定情的信物,给你带去做个念想吧。”
耀星芜一面说着,一面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龙袍袖子中取出一根白色的簪子来,这个咋看起来普通的簪子,图案也不是皇族常用的龙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