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万门星的旧时光·五扇门后的未完成(1/2)
万门星的第一扇门在身后合拢时,苏瑶闻到了熟悉的煤烟味。眼前的锻造坊比记忆里小了一圈,墙角堆着她十岁时练手的废铁,铁屑里还混着苏璃掉的风信子花瓣——那年她总说火焰会烧坏花,却每天偷偷把花瓣扫进铁堆,好像这样就能让风与火在暗处悄悄相遇。
“姐姐快看!”苏璃的声音从锻炉后传来,她正踮着脚够窗台上的典籍,那本正是她后来偷偷修改过的植物族古籍。此刻书页摊开在“机械族”那章,上面还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只有用铅笔写的小字:“他们的齿轮会转,像我们的藤蔓会爬,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苏瑶的指尖抚过字迹,突然想起那天苏璃摔门而去时,怀里就抱着这本典籍。原来妹妹不是一开始就讨厌机械族,是后来的嫉妒像藤蔓缠树,慢慢遮住了最初的好奇。她转身看向锻炉,里面的火正旺,而苏璃的风痕正悄悄绕在炉边,不是为了灭火,是想让火焰烧得更稳些——就像现在的她们,终于敢承认,那些看似对立的动作里,藏着多少笨拙的关心。
第二扇门后是光痕母亲的实验室。全息投影里,年轻的母亲正对着机械臂流泪,臂端的传感器刚被植物族的藤蔓汁液腐蚀,留下片丑陋的锈迹。“小痕,妈妈是不是很没用?”她擦着眼泪笑,“连保护数据的手,都保护不好自己。”
光痕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伸过去,用新换的藤蔓纤维布帮投影里的母亲擦锈迹。这个动作让她想起自己总在维修时戴手套,不是怕弄脏,是怕看到金属生锈时,会想起母亲当年的眼泪——原来她抗拒的不是藤蔓的汁液,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别人”的恐惧。
投影里的母亲突然握住她的机械手,掌心的共生符文与她现在的符文重叠:“后来妈妈才知道,锈迹不是失败,是藤蔓想给金属一个拥抱的证明啊。”实验室的角落,堆着母亲没来得及送出的礼物:给植物族长老的齿轮花,给守砂人父亲的星砂容器,给沉默之星信使的声纹记录仪——原来母亲从未想过“对抗”,她的实验日志里,藏满了想与世界和解的温柔。
第三扇门后是阿夸的童年沙丘。小小的他正蹲在父亲身边,用星砂堆城堡,父亲的手覆在他手上,引导星砂流动:“平衡不是让沙子一动不动,是让它们知道,该聚的时候聚,该散的时候散。”那时的父亲还没献祭,鬓角没有白发,眼里的光比星砂还亮。
“可昨天植物族的藤蔓毁了机械族的齿轮!”小阿夸气鼓鼓地把星砂城堡推平,“它们就该分开!”父亲没有责备,只是重新堆起城堡,这次在城堡中间留了条通道:“你看,藤蔓从通道爬过去,齿轮在通道旁转动,它们都没碰到,却让城堡更热闹了。”
阿夸看着那座带着通道的城堡,突然明白父亲献祭时,星砂堆里的图案为何那么眼熟——那正是这座城堡的放大版,通道里还藏着朵火焰与风交织的花。原来父亲不是要他独自支撑平衡,是教他留条“让差异通过”的路,就像现在的他们,五人能量不同,却能在星砂船的甲板上,走出同一条航向。
第四扇门后是阿芽的声纹森林。年幼的她正躲在隔音花丛里哭,祖母的声纹光带落在她背上,像条温暖的毯子。“小芽的声音不是杂音,是森林里还没被发现的新鸟叫。”祖母的声音带着星砂的质感,“你听,风吹树叶是沙沙声,雨打石头是咚咚声,它们从不吵架,因为知道森林需要所有声音。”
花丛外,机械族的孩子正举着录音器,笨拙地对准花丛:“我妈妈说,录下不同的声音,就能做出会唱所有歌的机器。”植物族的孩子蹲在旁边,捧着朵会发光的花:“我把花放在这里,她唱歌时就有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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