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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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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张锋和万坤周五最后两节没课, 早早收拾东西回家。

宋望星晚上八点的面试,没有很紧张,从初中到高中经常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言, 全年级两千来人,

坐在桌前翻他做的那份攻略,如果面试成功,他每个月可以挣七百,手头稍微宽裕点就能和谢怀洲一起去露营了。

要是面试失败……宋望星歪着头想想,也不用难过,再试试其他的兼职吧。

而且还可以发消息给谢怀洲, 兴许谢怀洲看他那么悲催,就不好意思追究周三看见他就跑的事。

不过不追究他也是要道歉的, 要请谢怀洲吃火锅, 不知道谢怀洲喜欢吃什么锅底, 他喜欢菌菇的……

脑子里想东想西,迫不及待要去面试, 好不容易等到七点半, 他火速收拾书包往图书馆去。

图书馆兼职面试不算难, 做做自我介绍,考核动手能力, 老师问些问题。

宋望星口条清晰, 举止大方, 做事有条理,思辩能力也强, 表现很出彩,当场出的结果, 直接录用。

一共录用两人,一个他,还有个女孩。

女孩很腼腆,做自我介绍声音里都是颤音,但第二个环节做事非常利落,三位老师都选了她,要得是做事的人,其他人干活没她和宋望星好,胆子这种练练就行。

一周抽八小时值班,一月一千。

宋望星听到薪资有些疑惑,学姐说过是七百呀,今年涨了三百吗?

老师让两人自行协调值班时间,周日晚八点前交一份值班表到图书馆,下周就可以工作。

面试结束,宋望星和女孩在图书馆的休闲吧对课表,确认好时间,他问:“你有笔记本吗?”

女孩脸颊仍在发烫,脑子控制不住复盘面试表现,没有回答。

宋望星看出她在走神,眨眨眼,又轻声重复一遍,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掏书包。

“带,带了!”飞快把笔记本放他面前,面红耳赤的,“你还还要不要笔?”

宋望星看着面前的笔记本,愣了一秒,点点头:“要的,谢谢!”

接过递来的笔,同她商量:“那我俩先在纸上写好,然后用楼下阅览室的电脑誊抄个表格。我寝室楼下有打印店,回去顺便打印,明天来图书馆交。这样可以吗?”

女孩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宋望星在纸上画完表,和她一起去阅览室用电脑。

女孩羞赧,“你会做表格吗?我弄的很慢。”怕耽误他功夫。

宋望星听出她画外音,忙说:“会一些,太难的做不了,这个应该会做!要不我来吧?如果有错误,你帮我指出来,可以吗?”

“好。”女孩搬个椅子坐他旁边看他制表。

宋望星很快弄完,让她检查确认没问题后,准备去寝室楼下打印店打印。

女孩觉得什么没干,很不好意思,“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拿完我直接交过来,正好我要来图书馆学习。”

宋望星明白她想法,也没拒绝,“好呀,那走吧。”

路上聊了下勤工俭学和奖学金的事,互相交流情报。

走到寝室楼附近,宋望星无意间擡头看见308亮着,眼睛亮晶晶的,是谢怀洲吗?肯定是他吧!万同学他们都走了。

女孩注意到他莫名开心起来,走路都快了。

***

晚,七点,谢氏老宅。

谢父谢母,还有长子谢清渊携其一家围着老爷子说说笑笑。

一旁的谢怀洲看了眼时间,起身过来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要离开。

众人登时安静下来,神色各异。

“不着急,已经请了几天假,周一回去也不迟,再住两天。”老爷子上了年岁,透过脸上的沟壑不难看出来他年轻时的风采,他语气温和,却透着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那个学上与不上都无所谓,小孩子玩闹罢了。

谢怀洲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答应了朋友,不能失约。”

这话一出,大厅氛围越发沉闷,老爷子耷拉着眼皮,明显不悦。

谢怀洲神色如常,眼睫微垂,无所谓地看着靠在老爷子腿边的小侄子。

小侄子三岁,谢怀洲挺立高大的身形在他看来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又被盯着,即便眼神不含任何情绪,也给他造成很大压力,没忍住咳嗽两声,而后立马闭紧嘴巴。

也是这两声咳嗽让老爷子意识到什么,脸上绷紧的皱纹松弛下来,他缓和语气,“既然答应了人家,是不能失约,你去吧,有时间再回来陪我说说话。”

谢怀洲略略颔首径直离开。

谢父见小儿子离开,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几次想起身。

老爷子逗弄着怀里的重孙女,掀起耷拉的眼皮瞥了他一眼,“要坐就坐,要站就站,犹犹豫豫,你这性格也不知道随谁。”

他谢家至今五代,一支商业版图迁至国外,一支往Z届发展,他们这一支留在国内从商。

在挑选继承人上自然不能马虎,妻子身弱,生下这孩子已经不易,偏偏独子生一副好相貌,能力却分外平庸,根本无法接管谢氏。

好在长孙——谢清渊很是聪慧,培养重心自然而然转移,清渊两岁时便养在他身边,由他悉心教导。

谢氏以后交给谢清渊是他早定下的打算,他这傻儿子不甘心,在集团折腾好几年一无所成后,竟然琢磨着再生一个,和清渊较劲。

小孙子就是这样来的。

出乎意外的,谢怀洲聪明异常,真比较起来,清渊不及他。

他一开始确实动摇,后来……

不想过早移交大权,迟迟没有提及继承人问题,倒让儿子生出希望,清渊那边也自乱阵脚,以为他这老头在小孙子和他之间权衡,竟然开始出昏招。

知道他为人正派,又中意持重之人,谢氏继承人身上怎么可能背条人命?竟然花钱买人性命,意图陷害亲弟弟撞人丧命。

谁料买通的人临到关头产生畏惧之情,人之常情,哪有人甘愿赴死?男人不敢径直飞扑至车前,倒让谢怀洲有了反应时间,猛打方向盘避开那人,车子直直冲向护栏,万幸无大碍,只是小腿骨折。

他自诩家风颇正,谢清渊由他一手抚养长大,没想到闹出这种兄弟反目的家丑,还是往前几代都没出现过的家丑!自然全力压下,不让走漏半点风声。

又额外给那人三百万让他守口如瓶。

消息灵通的也只知道是有人妻女重病,走投无路想碰瓷,谢家小孙子倒霉被选上,万幸没撞死,要不然多晦气,无妄之灾。

对外可以遮掩,对内他势必要给谢怀洲一个交代。

只是,人怎么可能不偏心?

谢清渊从小养在他身边,事事以他为主,从不忤逆他心意,婚事也交由他,孙媳妇是他挑的,小夫妻第二年就产下一对龙凤胎,两个娃娃娇憨可人,他年岁大了,越发喜欢含饴弄孙,承欢膝下。

如若处罚谢清渊,外人容易看出端倪,流言四起,猜测其中弯弯绕绕,为了清渊的名声,也不能动他。

只好转让一部分公司股份和谢氏集团旗下的一些产业给谢怀洲,对外宣称给他的成人礼,以此安抚小孙子。

迄今为止,儿子和清渊手中都没有分得多少股份,在外人面前他给足谢怀洲颜面。

可,做祖父的偏心大哥;亲爹听闻车祸第一反应想借机会从中谋求利益;母亲爱护他,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出头吵着把大儿子送牢里,只能默不作声;清渊这个做大哥的算计他……

整个谢家都心怀鬼胎,有愧于他,外面倒传闻谢怀洲这个小孙子最受宠,臊得他老脸发红,愈发有愧。

换以前,染这一头奇奇怪怪头发进门,早被呵斥了,现在随他去吧,分得的股份和产业够他挥霍十辈子,再者这孩子又不是坐吃山空的人。

想到万幸,那人临到关头退缩不至酿成大祸,说明是上天给这两个孩子机会。

谢父窘然起身,“爸爸,我有事和怀洲说。”

老爷子:“去吧。”

管家正准备给谢怀洲开车门,谢父就到了跟前,他看向谢怀洲,谢怀洲略略擡擡下巴,管家听话离开,还带走附近各司其职的众人。

暮色下,父子两人相对而立,谢怀洲身形高大,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耀眼的头发让他看起来犹如西装暴徒,无形中透着压迫。

谢父扯出笑,语气温和:“爸爸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还在生气?”

谢怀洲眉骨略擡,“不如您先同我说清楚,您打电话的目的。”

谢父噎了一瞬,皱眉道:“我关心自己儿子还需要理由?”

谢怀洲看着他没有言语,狭长眼眸里的无谓致人尴尬。

谢父脸色难看,但也知道儿子性子,只好直说:“如今过了半年,爸爸他和你大哥对你的愧疚不减,我想着你能趁此机会……”

谢怀洲:“抱歉,我不想。”

谢父脸色一沉,不等他说话,谢怀洲缓缓开口:“您似乎没有明白现状。爷爷对我的愧疚源于他有了倾向,选择用股份安抚我,息事宁人。大哥的愧疚亦然,在得知爷爷处理后,他就明白他压根不需要把我放到那种境地,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竞争对手,所以后悔。”

谢父对此充耳不闻,只道:“怎么会呢?爸爸明明很喜欢你,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大哥比不上你。”

谢怀洲擡手看了眼腕表,不想和他兜圈子,“从我拒绝‘您想’开始,我就失去了资格。选择合适的继承人是爷爷的责任,但他是人,有喜好有偏向,并且,也和您一样,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和事。”

父亲渴望祖父的褒奖,也希望延续谢氏荣光,害怕这一脉从自己这里衰败,无法接受自身平庸,甚至妒恨亲生儿子。

压抑多年终于另辟蹊径,在发现他完全不输大哥后彻底癫狂,把他当作“他”自己,吃穿用度还有喜好要一比一复刻,希望他能完美执行“他”的意志,成为谢氏的掌权人。

大哥明白父亲的目的,对他这位“争权者”分外忌惮,在他幼年时,两人独处,大哥以为他不懂,毫不掩饰厌恶。

随着年岁增长,大哥开始用关爱包裹恶意接近他,企图让他亲近做哥哥的,只是戏演太多会入戏,有些时刻大哥会恍惚,他们这样兄友弟恭也不错。

他试图去理解他们,理解父亲经年压抑的痛苦,理解母亲没有话语权只能袖手旁观,也理解大哥的忌惮,平等给过他们机会,可后面发现,他不理解。

一个午后,父亲让人送走他捡的小狗,还笑着和他说:“我想怀洲和我一样狗毛过敏。”

“怀洲和我一样……”这话伴随他五年。

祖宅很大,如果父亲不想见到小狗完全可以把它安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到它寿终正寝都不用接触一根狗毛。

包容与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他看着那张脸,语气冷淡:“您误会了,狗毛过敏的人是您,不是我。”

普通寻常的一句话却犹如平地惊雷,莫名触动父亲神经,多年营造的假象被揭穿,大发雷霆要让他跪祠堂反思,他没有跪。

一直听话的孩子突然开始反抗,这让人心生畏惧,祠堂的锁落下,把他关在里面,不给水米,以此威逼他妥协。

母亲看上去心疼纠结,甚至没有为他分说一句。

整整三天,他不哭不闹,一句话没有讲。

管家平日照看他比较多,偷偷通知祖父,老爷子在外匆匆赶回来把他带出祠堂。输液时老爷子坐在一旁,探究地盯着他,意味不明:“你倒是硬气。”掌控谢氏这艘大船要得是聪明但中庸之人。

车祸发生前他就知晓大哥的算计,也知道大哥再三强调不要让他出事,大概是多年扮演让人生出了虚伪情谊。

他拜访那个倒霉男人,开门见山。

中年男人兴许见过他照片,像见了鬼,听他问话,瞬间红着眼圈,满脸的不甘与痛苦,无声诉说他的回答。

谁会想死!钱还没到账,那人很慎重,不愿意提前打款,说那五百万会作为赔偿款打到妻子账户,用性命换取还没拿到手的五百万,极其冒险,可是再冒险,也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不用。不仅不用,你得到的钱会比他许诺给你的还要多。当然,不是我给,自会有人给你。”

聊了不到五句话,更无经济往来,没人能觉察端倪。

抱着必死决心的人就这么重燃希望。

他也顺理成章出了个小车祸。

他了解祖父,即便大哥指使,被舍弃的人只会是他,更何况没闹出人命,老爷子自诩古正,势必想办法弥补他,也势必会和大哥开诚布公谈话,提及他五岁那年……

在知道继承人一直是自己,又知道弟弟什么都知道仍“敬重”他这位兄长,大哥的愧疚之情自然难以言表。

为避免幡然悔悟的大哥同他重归于好,他对“兄友弟恭”那一套不胜其烦,故意诛心——

“我拿到这么多不属于我的股份,大哥会不会想当天我要是冲出护栏……”

大哥骇然,大声打断他:“我没有!我从没那么想过,我没有!”

明白隔阂难以消解,大哥灰溜溜离开。

他只会给别人一次机会。

凭借对幽微人心的把握,他脱离谢家掌控。

谢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相信,如今心底最后一丝幻想被他直言击碎,失望与愤怒让人失去理智,怒斥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错!你比你大哥更有能力,爸爸他也特别喜欢你,是你不懂得忍让!明知道爸爸不喜欢出格的人,你还闹出那种事,性子那么乖戾!一定是初中那次才让爸爸对你失望!”

当年送怀洲去英国留学,大概太过低调,那群英国人以为他这个中国人好欺负,对他言语挑衅。

第二次还锁上会餐厅的门,十几个人企图殴打怀洲,带头的刚走到怀洲面前就被按进餐盘里,他这儿子直接拿叉子差点把人眼睛挖出来。

血淋淋的画面,老大捂着眼睛在地上满地打滚,满嘴“fuck off”痛苦哀嚎,其他人当时吓破胆,尖叫着一哄而散。

谢氏在英国荷兰意大利都有所发展,不费力就解决了这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也没真挖掉,那帮小英国佬没本事还爱挑衅人,是该被教训。

但父亲为人正直,心里肯定不舒服,又有大儿子煽风点火,硬是把怀洲从国外弄回来。

肯定是因为这个!一定是这个!

谢怀洲听他不着边际的指责,不想浪费时间,轻描淡写道:“您多保重身体。”话毕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开车走人。

一脚油门往回赶,迫切想见到少年。

三天,对望星或许有点短,但已经是他的极限,不管是决心同他绝交,还是仍想和他做朋友但不再似原来那般亲密……

前者后者,都不要紧,他可以示弱,可以低头,可以想尽办法让望星心软。

少年不是狠心的人,连逃避都做不到位、字斟句酌害怕伤害他。

谢怀洲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弯起唇角。

回到别墅,进门便看到仍旧盛开的跳舞兰,亮丽的黄色让人心情好了许多。

径直上楼洗澡,换掉那身束缚的西装。

谢怀洲漠然扫过衣服。

麻烦,下次不穿了。

洗完澡出来,拿起桌上放的小礼盒。

是一副耳机,方便望星听听力看电影,颜色也挑得他经常穿的淡蓝。

应该会喜欢吧。

还让人设计他那辆古思特从车变成机甲的乐高模型,还有宝宝的自行车,要能嵌进去当做眼睛,成品制备需要一段时间森*晚*整*理。

到达寝室九点钟,谢怀洲按开屋内的灯,房间大亮,他的位置干干净净,应该是望星收拾房间时擦过。

准备将礼物放到少年桌上,余光瞥见一旁摊开的本子,左半面字迹工整,右半面字迹潦草凌乱。

几行断断续续的话,像梦中的呓语。

谢怀洲对着那几行字看了好一会,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字迹,他神色晦暗。

缓缓移开视线,看向左半面,有山的名字,有路线,游玩景点,还有各种注意事项,最后一行写着“期待期待!”,还涂了个开心小人。

拇指轻轻一撚,往前翻过书页,背面最顶上写着——《爬山露营攻略》。

谢怀洲一愣,停顿两秒,一字一句看过去。

少年的字是标准的正楷,一行一行十分工整明晰。第一句是“未名山需要提前一年预约才能进入,不过有几个备用选择,不要失望呀”。后续一一列举,所有的备选都做了完整记录,满满两面,十分详尽。

谢怀洲想象着少年像个兴奋小孩,计划着要同他出游,坐在桌前用手机认真搜索,筛选着有用信息,一点点记录,很笨拙,却是十足的真心。

重新翻过那页,看向凌乱的字迹。

“我是个讨厌鬼,别喜欢我了。”

“谢怀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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