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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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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去的时候,祸辞已经独自消灭了两杯浓咖啡,他在巨大的遮阳伞下靠着藤椅看了过去,衣服很合身,是他常穿的白色,脸上的红痕也消退了不少,看来他的眼泪还有一些未被开发的奇效。

祸辞把玩着魏银枝留下的玉,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宋金安,他低着头,露出一截儿莹白的后颈,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你是人吗?”祸辞开门见山,他眼睛里噙着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平平板板的四个字猝不及防把宋金安定在那里。

“字面意思。”祸辞的眉眼长得很有攻击性,只是平时他总是不太正经的垂着眼,掩藏住了一部分锋芒。

“你开什么玩笑。”宋今安被吓回了魂,慌乱的狡辩:“我当然是人!”

祸辞把那块玉推了过去,擡擡下巴:“那再试试。”

宋今安迟迟没有动作,试十次还是一百次结果都一样,他拿不起来。

祸辞戏谑的笑着,把他当甜点配下午茶。

宋今安定定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像一尊玉人。

祸辞从脖子上摘下自己那块吊坠也推了过去:“试试这个。”

宋今安不明所以,但架不住祸辞灼灼的凝视,他慢吞吞的伸出手,结果……这个也拿不起来?!

宋今安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两块玉居然如此相似,就像从同一块玉籽上取下来的,一样的细腻温润,一样的脂白无暇,甚至连形状也有些雷同。

“怎么回事?”他疑惑的擡头,正对上祸辞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那目光有些炽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不懂。

祸辞的锐气几乎是一瞬间就散了,他在心里重重松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也没搞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是在见到宋今安果真拿不起自己那块玉的时候,他一瞬间放松了下去。

“这一块是我的,这一块是你外婆的,你拿不起来大概是因为你跟它们有渊源,我们找到丢失的那一块可能就知道缘由了。”

宋今安有点动摇,他讷讷道:“那去哪里去找丢失的那一块呢?”

祸辞拉着椅子凑了过去,铁艺椅子腿在地上拉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他把宋今安挤在装饰用的花箱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知道,也许它会自己找上门也说不定?”

宋今安被他强大的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刚想伸手推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转头去看,花箱后面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诧异的看着他们:“祸警官?还真是你啊!”

祸辞早已经站了起来,隔着花枝招展的花箱隔断伸出了手:“袁总!真巧啊在这里遇到!”

袁鑫磊忙把打包好的咖啡都换到一只手上客气道:“忙里偷闲,祸队长这是……?”他的目光移到宋今安身上,宋今安刚想站起来就被祸辞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肩膀:“我朋友,社恐还生了点小毛病就不跟袁总介绍了,要是传染给你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袁鑫磊很识趣的点了点头,祸辞指了指他身后的写字楼打趣道:“老总亲自出来买咖啡?”

袁鑫磊无奈地笑道:“正好我下来办点事,顺道买回去,办公室的小丫头爱喝,特意交代的。”

宋今安微微皱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办公室的小丫头好大的脸面让老总顺道买咖啡。

他透过花丛向外面看,刚好可以看到袁鑫磊提着咖啡的手,他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勒痕,那是常年累月戴戒指的痕迹,只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戒指被摘下来了。

“祸警官,虽然不应该,可我还是想问一下,天薇那件事情……有没有新的进展?”袁鑫磊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

祸辞神色不变,搭在花箱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金黄的花瓣,把它们挨个儿摁进自己的指甲里,在指尖留下淡淡的桂花香。

“不方便透漏的话……就算了。”袁鑫磊见祸辞没有开口的打算,尴尬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气氛突然诡谲起来,宋今安缩在祸辞遮出来的阴影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沉默的祸辞,他其实真的很好看,属于那种不用找角度也不用找光线的硬帅,带着流里流气的松弛,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匪气,像一把开了刃的刀,又薄又锋利。

两人比着赛的沉默,祸辞像是感觉不到尴尬一样八风不动,最终还是袁鑫磊败下阵来,他苦笑道:“冒昧了,是我多事了。”

祸辞没接腔,敛目垂眸静静的听完了袁鑫磊的话。

“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上我,觉得是我害了天薇,我知道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我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出事的那个是我。”

祸辞没有安慰他,只是淡淡道:“节哀。”

袁鑫磊拇指在无名指根部上划过,摸空了之后没着没落的卡在那里,有点怅然若失的样子。

“谢谢你祸警官,”他苦笑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两个字的人……”

袁鑫磊的语气了掩饰不住的落寞,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跟对方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他不自在的拽了拽衣服,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那块名贵的手表,宋今安见过那个标志,跟那天晚上祸辞摔坏的那块一样,小伍说没得修,直接损失一套房。

“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是我冒昧了。”

祸辞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张了张嘴,思索半天挤出两个字:“理解。”

宋今安搅了搅香气四溢的咖啡,默默在心里给他取了个外号——棒槌。

袁鑫磊走了,祸辞一屁股坐了回去仰头灌下第三杯咖啡:“累死老子了。”

宋今安嗤笑,两个字儿两个字儿往外蹦也能累着,还真是辛苦。

他坐下了就完全没个正形了,跟有精神分裂似的,宋今安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很挤。”

祸辞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着宋今安的椅子背,禁锢圈没撤,反而变小了。

“别动,我跟你说点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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