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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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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有心为上司分忧不假,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事和两人过不去,在此过程中,张兴但凡露出一点不乐意,他都不会强行给两人改名字。

何况她的喜好只是明面上的借口,私下的原因其实不太方便说出口,张兴姊妹两个是罪臣女眷,按制要没为官奴,侥幸逃过一劫,自然是和张氏撇的越清越好。

但因为秦琬对高阳的控制与坞堡内外严格的核查制度,外人很难进入坞中接触到二人,不改名也没什么大碍,所以郑鸿并未拿后头的理由出来说,否则难免有恐吓之嫌。

可惜他一番苦心,没想到落在张兴眼里,竟也成了以势压人。

秦琬顿了一下,又叮嘱女史,“记得打听下张兴关于婚嫁之事是怎么想的,她如果真想嫁人,我便亲自给她主婚。”

她有意拉张兴一把,但也要张兴自己立得起来才是,如果她从小长在高阳,看了那么多女官为国效力的例子,还一心要嫁人,那只能说人各有志。

女史点头应下,郑鸿则道:“改日臣让内子去问问张欣。”

作为高阳有名的单身男子,郑鸿眼光奇高,并不愿意如郑平一样娶个寻常农妇,便一直单身,等到他当上郎中令,终于能求娶大家闺秀了,和他年龄匹配的闺秀都已经成婚生子,他又不喜欢年纪太小的,便一直耽搁着。

还是等到冉明彻在秦琬身边站稳脚跟,听了郑鸿的事之后把长嫂陈姮的侄女陈太素介绍给了郑鸿,双方一见钟情,只两个月便走完了三书六礼。

而陈太素的为人,秦琬还是信得过的。

陈太素之所以经年不嫁,是为了照顾久病的母亲,太素二字也并非她的名字,而是她的号,当初家人劝她嫁人时,曾说若无子嗣,难免年老孤苦,她便给自己取了太素二字为号,以示自己甘于清贫的志向,最终得以留家照顾母亲直至病终。

而后她又执意为母亲守丧三年,与郑鸿相识时已出了孝期一年。

但秦琬曾与陈太素谈过,她虽然事母至孝,却不是愚孝之人,否则也不会干出父亲尚在就为母亲守孝三年的事。

张兴既然以孝为名,不愿为她效力,那便让陈太素与她仔细谈谈,究竟什么是忠孝。

得到秦琬的允许,郑鸿回家将此事与陈太素说了,一边给妻子研墨一边不解地问:“张兴应当知道,她祖父死于自绝、父亲死于国法,又为何怨恨上殿下了?”

陈太素停笔擡头看向郑鸿:“女子七岁便要正经学习为妇之道,其中尽是屈从卑下婉承之言。听卿的意思,张家也不像是会让女儿学经义的人家。兴娘子被张家这么教了足有三年,可不就是不敢说父祖半分不是。”

“这是她父祖的遗毒,不是她的错。她若是这些年当真毫无长进,当日便不会对欣娘子抨击其父祖不公的话一言不发。”

陈太素将写好的书稿悬起来晾干,郑鸿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妻子嫌弃地拍开手:“粗手粗脚的,弄坏了我的笔记怎么办?”

郑鸿只好委委屈屈帮陈太素洗笔,陈太素一边往绳子上悬纸,一边接着说张兴的事。

“至于卿,行事不谨慎,活该被骂。”陈太素嗔道,“欣娘子当初才七岁,自然没来及学那些东西,天性自无拘束,后头几年又没什么人正经约束,能想起来读书已经极好了。兴娘子也是,我幼时见兄长习武,也曾偷偷跟着练习,只三天便撑住了,兴娘子却能自学至弓马娴熟,可见心性难得,论起识人,卿比殿下差远了。”

“是是,我不如殿下。”郑鸿无奈地附和,又凑到陈太素眼前恳求她,“所以素卿你可愿为了我走一趟?”

“只此一次,我还有那高阳见闻的笔记还没写完呢,卿可别整日里给我揽事。”

陈太素伸出一根手指,还没树到眼前,便被郑鸿握住贴到心口。

“只此一次,绝不再犯。”

陈太素用力抽了下,没抽出来,便曲着手指勾了勾,修剪圆润的指甲划在郑鸿掌心的茧子上,细细碎碎勾得人心痒。

郑鸿努力端正神色,向妻子解释:“张兴与张欣毕竟也大了,还都是未婚的小娘子,同我一个已婚男子走得太近,恐怕会影响双方声誉。”

陈太素又用了一下力,这下郑鸿不敢再拦,让她成功挣脱。

只见陈太素神色淡淡,郑鸿越发忐忑,待到最后一张纸挂好,陈太素右手垂落勾起一根手指,郑鸿惊喜地看向陈太素,埋怨道:“素卿怎得这般促狭。”

陈太素试图继续维持冷淡的表情,却还是没忍住,满眼笑意地拉着郑鸿往外走。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两人勾缠的手指,远远传来陈太素带着笑的温柔语调。

“谁让卿次次都上当呢,两位陈娘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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