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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三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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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这是疯了?

同时攻打东西两个大国,就不怕腹背受敌吗?

秦琬试图揣测张定意图:“兴许是燕国新君年幼,辅政大臣品行未知,陛下又新近登基,根基不稳,所以他才觉得能借机渔利?”

“更大可能是疑兵之计,燕国皇帝再年幼也登基两年了,以前怎么没见张定去打燕国?”

秦烨委婉地反驳了秦琬的猜测,又道:“陛下毕竟不是正常继位,其间有牵扯了帝系迁移,兴许还有我的缘故在,才叫张定误以为我大周宗室人心不齐,这才发兵试探,要解此困也简单,只需陛下下诏,让晋王到霍关走一遭即可。”

秦琬试图跟上秦烨的思路:“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防守,而后等待援军?”

“不错。”

秦烨摊开舆图,给秦琬指点了几处位置。

“张定南下,或走霍关,或走大谷关。大谷关居高临下,易守难攻,霍关虽同在山口,却因瀛水的缘故,关前地势平缓,更易扎营,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极为便利,因此张定必走霍关。”

秦琬琢磨着尚州的地形,发现确如秦烨所言,她看向梁华:“梁将军方才是想劝我南下避祸?”

梁华听出秦琬的意思,苦着脸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郡主若有半点闪失,我哪里担待得起。”

“我不能走。”

秦琬看似平淡,实则坚决:“非但不能走,我还得亲自去霍关!”

“且不论我与晋王叔之间的微末情分,是否能让晋王叔做决定时犹豫那么几息,高阳郡是我的封地!危机当头,我岂能舍弃我的百姓?若我一走了之,将来有何面目再见高阳父老!”

秦烨收起舆图,看起来十分欣赏秦琬的果断:“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去做。”

梁华猛地回头看向他,终于对老上司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殿下您不是最疼高阳郡主吗?怎么舍得郡主上战场!”

合着高阳郡主的担当比我的小命还重要?我们之间多年的袍泽情谊呢?被高阳郡主吃了吗?

“不要乱喊,此间只有高阳郡主一位殿下。”秦烨一本正经地纠正梁华:“烨只是殿下的幕僚,自然要以殿下的意见为先。”

梁华:……

合着你们叔侄情深,小丑只有我一个?

秦烨拍了拍梁华的肩膀:“我如今姓秦名烨字承光,是高阳郡主亲自请出山的隐士,下次见面别叫错了。”

梁华露出了曹田同款的痛苦表情:“是,承光先生!”

秦琬等他们交流完感情,嘱咐梁华:“将军先行北上,我将县中事务安排好便带着钱粮前往霍关。”

梁华劝人不成,反被老上司坑到了沟里,只得认命前往霍关布置防守。

秦琬却没有梁华想的那么冲动,她在返回坞堡的路上打开抽卡界面,来了个40连。

将道具卡一键收纳,余下的卡牌则全部选择了使用,秦琬再次点开自己的人物面板。

【姓名:秦琬】

【年龄:8(周岁)】

【身份:哀献太子独女/高阳郡主】

【系统积分:101/1021(系统积分每增加10点,可获得1抽卡次数)】

【四维:

体质:75,智力:82,武力:64,气运:73】

【技能:射箭(精通),骑术(精通),书法(粗通),音乐(入门),枪法(精通)】

【道具:伐髓丹(残缺版)×6,凝神散(残缺版)×4,避寒散(残缺版)×1】

【民心值:6212/10012(民心值每增加10点,可获得1系统积分)】

【特殊状态:无】

四维属性全部达到成年人的水平,以她目前的年龄来说,已经足够了。

技能中的书法粗通全靠她抄书练字,音乐入门是她在营中击鼓练出来的,唯有枪法精通是系统的经验包,因为她现在还在苦练骑射,没开始学枪。

当然,即使要学一样马上的长兵器,她也会选择槊而不是枪,如今的骑兵已经有了往甲骑具装的方向发展的趋势,甲越叠越厚,用枪根本破不了对面的防御,还不如用刃更长的马槊,捅不死对面也能把对面砸出内伤。

秦琬有意习惯力道,取出弓箭对着路边的草丛就是一箭,队伍里分出一个护卫跑去捡起猎物,是一只兔子,秦琬这一箭撞断兔子的腿骨后从缝隙里穿过去钉入地面,她接过兔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她以前想射出这样的效果,力道要大一成。

她一手牵马一手拎兔,到了坞堡门口正遇见郑平,她将兔子递给郑平:“伯安带回去给令正补补身子。”

郑平接过兔子,勉强笑了一下:“郡主想是不知,□□兵两万攻打高阳。”

秦琬诧异道:“谁说我不知道。”

郑平身后都是实验田里的熟面孔,秦琬平静中甚至带了点鄙夷:“区区两万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张定号称两万,撑死了也就两千精兵,余下的不是民夫就是被临时征来的百姓,一群乌合之众,连霍关的墙都还没摸着呢。”

秦琬的表现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其他人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小题大做,秦琬又道:“我今日来就是同你们说一声,我这几日要去霍关劳军,你们看好地里的庄稼,眼看就要收了,别出了什么岔子,一年的心血就都打水漂了。”

郡主要去霍关!

郡主都敢去前线,那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坞堡中的人心顺利安定下来,秦琬私下叮嘱郑平:“这几日务必严守门户,小心有人混水摸鱼。若夏收时我还没回来,你记得按我以前教的图表做好记录。”

郑平比坞中的部众更了解秦琬,一眼便看出秦琬有意安抚人心,因而忧虑道:“郡主此去,真的无碍吗?”

秦琬笑道:“放心,我就是去做个鼓舞士气的摆件,等晋王的援军到了我就回来。”

秦琬又往县衙走了一遭,也是同样的说辞,晋王援军一到,她就能功成身退。

最后是家里,吕盈与吕苌暂时搬入东跨院,王府的护卫则交由王绮统领,秦琬抚着佛奴的背,还是为两人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晋王不肯来救,您便带着护卫南下投奔他,有佛奴在,晋王不会为难您。”

王绮叹气:“莫要多想,我这么大的人了,哪用得着你来操心。”

秦琬沉默着拜别王绮,前往郡城联络姚绍,总不能劳军的钱粮全都让高阳一个县出吧?

既然她的封地是整个高阳郡,在这种生死关头,稍微越权一点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姚绍一直在等秦琬。

自他接到消息那一刻,他便遣人去请高阳郡主来郡中议事,然而秦琬行踪不定,竟一路与信使完美错过。

对于秦琬亲往霍关劳军的决定,姚绍恨不能举双手双脚支持。

“殿下有如此决断,高阳无忧矣!”

至于秦琬所说的劳军钱粮需要郡中出七成,姚绍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反正库房里的粮帛又不是他的,心疼个什么劲。

两人友好地达成共识,姚绍将郡中事务安排下去,与秦琬一同押送物资前往霍关。

相t较于张定一方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的架势,周国驻守在霍关的守军只有一千余人,隔壁的大谷关更少,只有八百人。

这也是梁华非要劝秦琬离开的原因,双方实力对此过于强烈,甚至让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秦琬的到来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原本情绪低落的将士瞬间振奋起来,高阳郡主一个女童都敢直面张定,他们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孩童?

就在霍关将士上下一心,准备与张定部众决一死战时,晋王使者姗姗来迟。

秦琬打开晋王的书信,里边同样是让她尽快南下,还说他要等拿到建元帝旨意才能出兵,同时埋怨了一通高祖给她的选的什么破封地,顺便吐槽建元帝该狠心时不狠心,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挑拨建元帝和她的关系,晋王可真够执着的。

秦琬将信收好:“劳烦长史替我转告叔父,祖父为我选的封地极好,不需要叔父指手画脚。我到高阳这一年,高阳百姓照顾我良多,如今大敌当前,我必定要与高阳百姓同进退。叔父若再让我南下,便开放关卡,放高阳百姓过去,只要高阳郡还有一人,我就不会走。若叔父不答应,就请看在我二人的叔侄情分上,提前整军,接到陛下旨意后即刻出发救援霍关。要是叔父真的半分情分也不顾,倒不妨在瀛水里拦一拦,说不准张定就大发慈悲把我抛尸瀛水了呢?”

道德绑架从古至今都是利器,尤其是古代这种重视家族血缘的环境,秦氏的家庭教育又不错,宗室子弟除了越厉王外还没有特别不做人的,不会出现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我的情况。

晋王长史离开之后,梁华忧虑道:“晋王真的要按兵不动?”

随秦琬一同接待晋王使者的诸将亦是满面愁容。

“非是晋王按兵不动,而是镇将不能随意调兵,晋王亦不敢轻易违律。”

秦琬拣出晋王说要等建元帝旨意那一张纸,让在场诸将传阅。

“从高阳至京不过三日,来回也不过是六天的工夫,如今已过了四日,我等至多不过再等四五日。何况张懋大军压境,却始终不曾动作,与其说是耀武扬威等待我等不战自溃,不如说是不知我国内情,因而畏缩不前。”

如果是两军实力相当的对峙,四五日只能算寻常,偏偏霍关的守军人数远低于张定部,这样的对峙就显得艰难起来。

秦琬站在城墙上,脚下踩了个箱子才从女墙之间探出头,她看着对方营垒中飘扬的旗帜,时不时还有几个蚂蚁大小的人到河边取水回营,她转头问一旁的姚绍:“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今天安静了许多?”

姚绍还当秦琬是天天趴在城墙上发呆,没想到她居然能看清对面营地里的动静,忍不住追问:“此话怎讲?”

一旁站岗的士卒也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听高阳郡主发现了什么。

秦琬道:“前几天他们营中管理十分松散,时常有骑兵结伴外出狩猎,步卒也有下河洗澡的,但他们营中取水的时间与人数却相对固定,每次十人外出取水,而且都是天微亮的时候开始外出取水,到了午后再来取水的人就少了。今天却不一样,取水的队伍散乱无序,骑兵与步卒却缩在营地里不动弹了。”

姚绍想了一会,发现自己果然不是打仗的料:“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妨将此事告知梁将军,让梁将军决定吧。”

秦琬虽然有了猜测,但她没什么经验,还是咨询专业人士的好。

梁华一听这话就蹦起来了。

“他们要夜袭!”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跑去布置夜间防守。

姚绍一脸懵然,看向秦琬,秦琬也说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精锐白天都不动,那不就只能夜间动了?敌强我弱,总不能是对面准备半夜逃跑吧?”

这解释通俗易懂,姚绍表示理解。

大约是为了气氛,姚绍身上也穿了皮甲,秦琬则由于身高,没有合适的甲胄,秦琬自己往心口绑了面铜镜,算是聊胜于无。

夜间,秦琬和衣而眠,猛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鼓声,噌的一下抓住弓矢起身,快步爬上箭楼顶端,将梯子也收上楼顶,她借着屋脊的遮掩看清了城墙外的情况。

张定部居然想要强攻!

他们连夜起山,现在堆出的土堆居然快和霍关一样高了!

秦琬上过秦烨的经典战役分析课,这是攻城方在人为制造制高点,以达成对守城方的高度压制,一旦压制形成,届时守城方将丧失最大的优势——高度。

秦琬看向土堆侧方的一个骑士。

这人的相貌看不真切,唯有身上铠甲的丝绸内衬在火把下泛着炫目的光泽,秦琬眯了眯眼睛,不止是丝绸,还有他身上的铠甲,也仿佛被抛光过,同样能反射光线,战场上还能穿得花里胡哨的,一定是条大鱼。

秦琬伸出大拇指比了下距离,觉得有点悬,好在今晚没有风,绝对能让对方长个教训。

她拿起刚换的硬弓,搭箭瞄准,呼吸逐渐平稳,连心跳都慢了下来。

箭出!

那人捂着眼睛伏到了马背上,周围的人急忙围上去,过了一会又直起身,猛地拔出箭矢。

秦琬啧了一声,便宜他了,今晚的箭头带着倒钩,肯定把他的眼球带出来了,反而让他保住了另一个眼睛,早知道能射中,她就把箭头拿去淬毒了。

与此同时,土堆前突然冒出滚滚浓烟。

秦琬下楼一打听才知道,张定部想要挖地道进入霍关,却不料梁华早防着这一招,在城墙后挖了壕沟,他们方一出地道便被守在壕沟后的士卒戳成了筛子,后边的人却不知道,仍旧往地道里钻。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张定部必然能靠着人数取胜。

然梁华部发觉守不住之后,便倒油点火,浓烟顺着地道一直蔓延至城外,已经进入地道的人进退不得,死者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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