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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高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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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解释道:“便是郡主试验曲辕犁那日扶犁的妇人,姓张名明月,她勤谨好学,先前随臣种地时便十分用心,臣接掌了石墨矿后去劝说县中贫户到矿上做工,全赖张娘子从旁佐助,臣便将矿上的琐事交付给了张娘子。”

很好,下属也学会工作外包了。

但秦琬并不讨厌这种行为,能选人用人也是本事,总不能全指望她一个人到处挖人吧?

“明日,后日吧,后日我到矿上走一遭,便由张娘子接待。”

定下年前的行程,秦琬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郡主府。

有赖于洗精伐髓带来的好体质,她身上的伤恢复的极快,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她为了维持身体的高代谢,必须摄入远超同龄人的食物来补充能量。

连着吃完三大碗汤饼,又让人将熬汤底的老母鸡捞出来啃了,秦琬满意地揉了揉腹部,坐在旁边的王琦满眼心疼,她等秦琬漱完口,用热水替秦琬敷过脸,拿着面脂在她脸上细细涂抹。

边抹边小声说:“家里我看得紧,你舅舅与姨母来看几次,我说他们身体弱,怕过了病气。吕娘子想是看出了什么,但并未多言,你既然回来了,不妨等面上的冻伤消了与他们好好谈谈,我瞧着吕娘子倒是很有老夫人的风范。”

秦琬眼睛半阖:“我后日要去矿上看看,等明日病好些了便去向姨母与舅舅道歉。”

王琦语气迟疑:“你面上的冻痕?”

“不妨事…”

秦琬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王琦接住她歪倒的身子,朝一旁玩耍的佛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亲自将秦琬抱进内室。

一夜好眠。

翌日,秦琬脸上本就不甚严重的冻痕消了大半,她又匀了些提气色的脂粉将冻痕遮住,才去见吕盈与吕苌。

这两人依旧住在抱朴堂,听到侍女通传急忙迎出来。

“郡主不是还病着吗,怎么能出来吹风?”

秦琬笑t道:“前些日子怕过了病气,将姨母与舅舅拒之门外,我今日是特意来赔罪的。”

吕盈两颊长了些肉,已然是个五官大气的美人,她将秦琬让进屋子,从炉上的陶壶中倒出了一盏热水放到秦琬面前,“不知郡主如今用些什么药,怕影响药效,只能委屈郡主喝白水了。”

“白水即可。”秦琬捧着杯盏,只觉得一阵热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头,她看向沉默的吕苌:“舅舅这些时日可还适应?”

吕苌看向长姊,他出生的晚,对生父没什么印象,又因为吕越的苛待耽误了青春期发育,个子只比吕盈高了一寸,从小到大都仰赖吕盈保护,已经习惯了听从长姊的决定。

吕盈替他回答:“我二人一切都好,只是如今也出不得门,整日无事,想同郡主借几本书看看,也好有几分立身的本事。”

先前吕盈碍于世人议论,只在吕苌身后遥控指挥,但在高阳这段时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秦琬对女官的扶持,她不想再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到男人的良心上,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秦琬对她与吕苌的容忍度,试图摆脱既定的命运。

秦琬听出了吕盈的意思,笑道:“王阿姨精通诗书骑射,姨母若有向学之心,不妨向王阿姨请教。”

听出秦琬话里对自己的宽容,吕盈且喜且忧,喜的是自己还有全力一搏的机会,忧的是秦琬对吕苌若有若无的防备。

毕竟是从小照顾大的手足,吕盈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吕苌,她想了想,问秦琬:“阿苌是男子,不便向太妃请教,不如我自太妃处进学回来,再同他一起温习?”

“只要姨母愿意,我自无二话。”

吕盈心底一轻,又陪着秦琬说了会闲话,才将人送出门。

秦琬回去后让人将她才看过一遍的《吕氏春秋》送到吕盈处,又同王绮说了这事,王绮听完嗔怪道:“惯会给我找事!”

秦琬拉着王绮的袖子撒娇卖乖:“难道不是姨姨自己看中了姨母吗?儿为您排忧解难,竟然半分赏赐也无?”

王绮抱起佛奴放到秦琬怀里:“我把这冤家赏你好不好?”

佛奴懵懂地抱住秦琬,大概只听见了赏字,立刻大声附和:“好!”

秦琬笑着逗他:“那你以后和阿姊一起住,醒来见不到娘亲再哭了怎么办?”

小孩记性不好,全然不记得先前王绮离开时他哭着要娘亲的事,严肃道:“男子汉,才不哭!哭了,就打!”

王绮当即扶案大笑,边笑边说:“前日阿锦带着大郎过来,大郎跌了一跤便哭了。阿锦去给大郎拍雪,佛奴竟以为阿锦因为大郎啼哭打他,现在天天见了阿锦如同老鼠见了猫!”

秦琬摸着佛奴柔软的头发,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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