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1/2)
大结局下
东直门上,是宁王褚辰睿在此坐镇,他虽不会功夫,还是个瘸腿,但他身为王爷,岂能在国家有难之时逃离。
他刚指挥士兵刚挡下一波敌军的攻势,趁着敌军修整之际跟着喘口气,他看向西南方,那是南疆的方向。
早上他在乌尔兰的粥中下了蒙汗药,乌尔兰晕倒后,让人悄悄从暗道带离了京城。
“兰儿,你一定要平安回家。”褚辰睿呢喃一句,继续加强巡防。
“王爷。”
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褚辰睿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他下意识回头,却见一个红衣少女站在城墙楼梯处,少女腰上别着一把弯刀,刀鞘上是雕刻着与她额心相同的千日醉兰图案。
正是被褚辰睿送走的乌尔兰公主。
“公主,你怎么回来了?”褚辰睿走过去拉起她的手。
“你赶我回去,是不要我了吗?”乌尔兰瞪着他佯装生气。
褚辰睿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怎么会,等京城危机解除后,我会去南疆找你,你听话,回南疆等我好不好?”
乌尔兰摇头:“我知道这是你的国家,你身为王爷有守护的责任,但是我是你妻子,我也有守护你的责任,让我留下吧,我与你一起战斗。”
褚辰睿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却也不想答应把她至于危险之地。
乌尔兰继续说:“我不怕死,如果能跟你一起死,我也是开心的。让我留下吧,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褚辰睿抱住她:“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阜成门上,程菀手握红缨枪立在城楼之上,身姿挺拔,目光坚韧,银色铠甲翻飞,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感慨一句好一位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
“程姑娘。”沈云升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处。
程菀稍稍侧脸,沈云升已提着衣摆跑到身侧,形容慌张,一看就是有要事。
“大人,出什么事了?”程菀蹙眉询问。
“程姑娘,有一句话在下一直想与姑娘讲,此时虽不合适,但在下怕日后再没机会开口,所以不得不说,还请姑娘原谅沈某唐突。”
程菀认真听着,抱拳道:“大人请说。”
沈云升又往程菀身边走近了一步,几乎快要挨住人了,轻了轻嗓子,但是面对程菀清澈的眸光,到嗓子眼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哽着。
“大人,敌军来袭!”拿着远目镜侦察的士兵高声喊道。
程菀走过去拿过远目镜望向远处,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人马往这边跑来。
“准备迎敌!”程菀下完令,又想起沈云升在,朝他道:“城楼上危险,还请大人回城里去。”
沈云升见她要走,顾不得有失礼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程姑娘,我喜欢你。”
程菀怔了一瞬,脸色唰的红了一片。
“此地不易多留,还请大人先行离开。”程菀抽出手。
“让我留下吧,我虽不会功夫,却看过一些兵法,或许可以帮上一二。”沈云升说。
程菀看着以至城楼下的敌军,靠近沈云升,沈云升疑惑她要做什么,见她擡起手,随后只觉后脑勺一疼,失去意识。
“送沈大人回府。”程菀对着一名士兵吩咐,她从小在金沙关长大,又不是莽夫,兵法自然懂得不少,何况刀剑无眼,她打心底不想沈云升受伤。
沈云升被士兵背起,下城楼的时候,程菀忍不住扫了一眼沈云升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她压下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举起手中长缨枪:“全军备战!”
……
半个时辰后,雨珠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皇宫外不远处,早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兵,可狼人的力气就像使不完一般,反而越战越兴奋,双眼赤红地抓起一个小兵照着脖子硬拽下一口血肉,嚼了两下吞进肚子。
其他士兵看了瑟瑟发抖地往后退去。
薛煦与梁蘅身上都被不同程度的抓伤,却在此时雨越下越大,雨水带着秋日的寒凉,打在衣衫上带出一片凉意。
很快,尸海里的众人衣服全部湿透。但是冰冷的雨水丝毫没降低狼人的狂躁,反而是激怒了他。
他仰天长啸一声,挥动着铁爪再次向着众人扑去。
这时,薛煦捂住胸口露出难耐地神情,但容不得他休息,他深吸了口气挥刀再次砍向狼人。
从落雨时开始,梁蘅就在担心薛煦,这会儿注意到他神情变化,知道他是病发了。可这个狼人不知疲倦的攻击,浑身穿戴的铁甲更是如同盾牌,他们攻了半天也没找到破绽。
他情急之际,又有两名士兵被钢爪从胸部贯穿,眼见着士兵一个个死去,京城的兵都去守城门了,余下守皇宫的兵并不多,这批死完,皇宫内估计暂时无兵可来相助了。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雨越下越大,薛煦的胸口也越来越疼。
“子安,你的胎毒发了,你先离开。”梁蘅喊道。
薛煦听见了,他没精力回答,也不能离开,因为他知道他走了,大师兄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们之前尝试过引开狼人,但不管怎么招惹他,他都不愿意去追他们,他的目标是皇宫,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恶狼,除了解决途中的障碍,是绝不会临时改换目标的。
这在薛煦曾祖父的笔记中也曾有过记载,因此薛煦他们不能跑。再说,九门正被围困中,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薛煦也不信狼人真的无懈可击,他要找到对付狼人的办法。
在几名士兵缠住狼人之际,梁蘅一把拽住薛煦胳膊:“子安,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薛煦捂住胸口发出闷咳,摆摆手:“我没事,小心——”
狼人很快杀死围着的几名士兵,还将一名士兵的尸体向薛煦二人砸来,薛煦推开梁蘅,同时借力闪开。
狼人攻向薛煦,薛煦实在没力气再反击,只有闪躲的份。雨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薛煦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躲闪越来越吃力。
几个闪躲后,忽然他眼前一阵发黑,又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摔倒。这时狼人已欺至身前,对着他胸口就是一爪子。
幸好薛煦反应及时,横刀卡在了狼人爪子间挡了下,但狼人的铁爪实在太长了,还是在他胸前抓出四道血痕。
梁蘅见薛煦受伤,举起手中的剑从后方猛地砍向狼人胳膊与身体连接处的盔甲缝隙。
拔出的剑尖上染有褐色的血,狼人发出痛苦愤怒的哀嚎,转过身,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向梁蘅,牙齿上还黏连着红褐色血液,仿佛从地狱爬出的凶神。
梁蘅不由后退一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狼人攻击了过去,梁蘅也快要力竭,一个人对付起他异常吃力,很快被摔出去。薛煦见状顾不得其他,提起刀再次砍了上去。
他砍中的是梁蘅方才砍伤的那条手臂,薛煦咬牙发力,使劲一划,狼人的整条右胳膊被削了下来。
狼人惨叫一声,反身用左手铁爪抓住薛煦的刀,狠狠往一旁砸去,薛煦被摔出两丈远,趴在地上吐出好几大口血。
痛感刺激了狼人,他狂怒的嘶吼起来,迈着宽大的脚掌朝薛煦奔去,这时梁蘅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挡到薛煦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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