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2/2）

“是为父对不住你……”

“闭嘴吧俞大人，你但凡还要点脸面，都说不出这种话。”方景宏再次沉声打断他。

俞晨面色发窘，褚辰璠却是像看一场好戏般兴趣盎然。

“看来方统领这是不打算跟亲生父亲相认了，也是，有这样的父亲，是孤孤也不想认。”褚辰璠说，“不过你以为你不认就能撇清了么？”

俞晨被人按住肩膀，没办法行动，只能哭着磕头求饶：“求太子殿下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您要杀杀我好了。”

方景宏豪不领情地冷哼了一声，现在假装关心假装求情了，早干嘛去了。

“俞大人，你说他是你儿子，你看人家认你吗？”褚辰璠反倒为方景宏打抱不平起来了，“不过你也不能怪方统领，谁叫你抛弃人家在先。”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殿下放过他。”俞晨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求殿下放过他。”

褚辰璠笑出了声：“你亲爹可是在为你求情，你就没要说的吗？”

“有啊，”方景宏不以为然，“他说了是他的错，他没说错，殿下罚他好了。”

褚辰璠：“……”

俞晨：“……”又要磕下去的头顿住了。

众人：“……”不孝子！

方景宏挑了下眉：“怎么不磕了？你今日磕死在这里才算赎罪。”

俞晨整张脸涨得通红，但也反驳不出声音，首先身份上他没方景宏职位高，其次，也的确是他抛弃儿子在先。

更何况，方景宏已经有个太傅爹了，怎么可能会认自己这个没养过他一天的人。

“让亲爹去死，方统领可真是孝顺。”褚辰璠拊掌站起，拿起桌上圣旨，声音忽地凌厉，“不过他就算是死了，也改变不了他是你爹的事实。此乃先皇圣旨，但凡俞晨与外人有了孩子，杀无赦！来人，把方景宏抓起来！”

两名侍卫听令上前。

“谁敢！”方景宏一个眼神扫过去，两名侍卫停下脚步，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寻求地看向褚辰璠。

“怕什么，他还敢违抗圣旨不成。”褚辰璠厉声道，“把他抓起来，听后发落！”

侍卫得到指令不敢再犹豫，就要过去抓人。

方景宏一脚一个踹飞出去：“想处置我，也得等到皇上回来再说。”

“方景宏，你想造反不成！”褚辰璠举着圣旨一端指着他，“来人，把这个逆贼抓起来！”

外面涌动出不少士兵，都是褚辰璠带来的人，禁军里也出来许多士兵，但对方是太子，没人敢动手。

“殿下，你以为随便找来个人就想给我定罪了吗？”方景宏说，“想抓我可以，至少要等大理寺审查过吴三的证据再下定论吧。”

真交给大理寺审查，收集证据，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方景宏就是想拖到皇上回来。

不管皇上会不会保方景宏，褚辰璠都下定了决心，这回一定要处置了他。

“太后手谕。”褚辰璠从宽袖中取出一个酱紫丝绸卷轴，堂内接连院中众人全部跪到地上。

褚辰璠展开卷轴：“……俞晨身为驸马，却做出有损皇家威严之事，依照先帝旨意，将俞晨及其孩子打入大牢，严加处置……”

“方景宏，俞晨，你二人认不认罪？”褚辰璠读完圣旨，敛声问道。

方景宏站起身：“不认罪。证据存疑，我要求大理寺重新审查。”

“你说审就审，来人，将他二人压入大牢，听候发落！”褚辰璠铁了心今日要把方景宏抓起来。

“是！”一众侍卫要上前，禁军侍卫相互看看，也拔出刀与太子侍卫对峙起来。

“怎么，你们都反了不成！”褚辰璠指着众人喝道。

“统领是否有罪，还请太子让大理寺查明，否则我等不服。”有人喊道。

褚辰璠胸腔起伏：“谁敢阻拦，全部抓起来！”

“住手！”薛煦的声音响起。与他一道过来的，还有风津，丁子，梁蘅和褚辰昱。

风津本来是要来禁军办事处汇报消息，在街上时看到褚辰璠带着一大堆人往禁军处去，其中还有俞晨，便知不好，于是赶紧跑去侯府通知薛煦。

薛煦得到消息没做犹豫，与他一同出了门，结果在大街上被饭馆临窗雅间的褚辰昱看到。

褚辰昱与梁蘅当即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的声音拉回褚辰璠直勾勾盯着的目光，褚辰璠转向薛煦的声音里尽是嘲讽：“侯爷不在府中跟你的男妻温存，怎么有空来这里？还是说你放不下方统领，跟他余情未了？”

年前被遗忘的风波再次被搬到众人面前。

众人看向方景宏与薛煦的目光中，参杂了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