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1/2）

承认

夜深后街道上便没了什么人，家家户户也都关了门，只有几家酒楼内还隐约亮着灯。

方予轩与几个平日常混的兄弟，喝完酒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从酒馆出来，一阵凉风吹过，几人脑袋清醒了些。

一人打着酒嗝说：“二少，难得兄弟们齐聚一回，别回了，去春风楼找两个小妞快活去。”

方予轩扶着发晕的脑袋：“要玩自己去，小爷才没兴趣。”

“切。你该不会也跟你那个便宜弟弟一样喜欢玩男人吧，”那人喝醉了，忘记了调侃的对象如今已是禁军统领，嘴瓢起来，“春风楼里有的是小馆，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滋味怎么样，跟侯爷比着如何？”

另外两人也跟着一起笑。

“那还用说，肯定是侯爷玩着更带劲了。”

“去你的，你才玩男人。”方予轩给了两人一脚，他醉醺醺的，脚上也没什么力道，踹得对方笑得更欢了。

“那就去玩女人，走一起去。”

那人伸胳膊来搂方予轩的脖子，方予轩一巴掌拍开：“一群千人睡万人枕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长得也磕碜，要玩也玩一些尤物。”

他想着那白璧的肌肤，丰·腴的身材，芙蓉的容貌，就忍不住直咂嘴。

只可惜那不是他的。

凭什么好东西全给了那个贱种！

“尤物在哪呢？二少，你别有美人自己吃毒食，也太不够兄弟了。”

“滚。”方予轩只玩过一回，越说越烦躁，不想再搭理他们自行走了。

夜风又凉又大，但方予轩还是感觉身体热的慌，都怪那几个狗玩意儿，非要老说，害得他现在一心想的紧，又不敢去那个让他产生燥热的地方。

他拉松了些衣领，让凉风灌进胸腔，这才好受些。

他哼着曲，要去墙边放个水，谁知后脑勺一疼，整个人没了知觉昏倒过去。

“公子，那几个人还要处置吗？”风津问完又提醒道，“他们都是些有身家背景的，直接处置罪行不够，还会被严查。”

“既然爱嚼舌根，就把牙全部拔掉，一个不留，那个红衣服的舌头割了。”

红衣服的人正是方才拿薛煦与小馆比的。

“是。”风津悄声往几名醉汉方向走去。

方予轩在一片潮湿阴暗的地方醒来，他揉着晕乎乎的脑袋不知身处何处：“操，这什么地方？”

“诏狱。”方景宏低沉的声音响起，吓得方予轩一个哆嗦。

“方景宏你他娘有病吧，”方予轩骂了一句，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果然在牢房中，怒道，“是不是你给我搞这来的？”

方景宏没说话，一步步向他走来，火把插在他身后的墙上，只照亮了他的背部，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这样不说话瞪着人，看上去有几分森然可怖。

方予轩心中一颤，身体不自觉向后退去。

“你想做什么？”

方景宏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走到他跟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住，俯视看着他的眼神具有一定压迫感。

方予轩闻到了酒气，他确定是方景宏身上传来的，他的双腿轻微打颤，他感觉今日的方景宏很不对劲，像是从地狱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方景宏，你敢对我动手，我娘不会放过你的。”方予轩背靠到冰冷的墙上，牙齿磕绊地放着狠话。

方景宏终于开口了：“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方予轩眼神闪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承认是吗？带上来！”

牢门打开，风津押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方予轩自然认识对方，这是他院子的人，那些流言跟童谣，都是他指使这个小厮传出去的。

小厮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说，流言是谁让你传出去的？”风津恐吓道。

“是二公子，都是二公子让小人传的。”小厮教小孩子童谣时被抓了现行，风津用刑审问出结果后并没声张，只等着方景宏出宫后处理。

“你他娘的敢冤枉我，信不信我活剐了你。”方予轩就要上脚去踹他，风津佩刀往他面前一横，他立刻怂的缩了回去。

“风津你现在很威风啊，”方予轩磨着牙，“当初跟着小爷的时候，小爷真该弄死你。”

风津是方景宏的贴身侍卫，在禁军中也有官职，压根不惧他了，冷哼一声：“二公子这么有本事，怎么现在却敢做不敢当了。”

方予轩：“你给我等着！”

“好啊，”风津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不过眼下，我念在跟过二公子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没有人能嘴硬将诏狱所有刑法尝试一遍。”

“你什么意思？你敢对我动刑？！”

“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风津说，“二公子，再问你一遍，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吗？”

方予轩咬着牙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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