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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用火的声音哭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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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华琉的手拽下来,轻声道:“他死了。”

空气骤然安静,那本相册从华琉腿上翻下去,落到地上后刚好翻到莫渚上初中的那张照片。

“你什么意思……”华琉声音带颤,耳朵里好似塞了团棉花,朦朦胧胧的。

“莫渚死了。”莫言卿内心平静,“扶桑还魂是需要载体的,他只是为你准备的容器。”

语落间,华琉愤恨着一把推开莫言卿,指着鼻子唾骂:“莫言卿你就不得好死!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的!你现在居然和我说,小莫不过是一个工具……那和当初杀掉他有什么区别!那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你好狠啊,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华琉……”

“滚……”他攥紧了拳头,脸上滑下几颗泪滴。

“华琉我……”

“啪”!华琉给了莫言卿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哆嗦,手上滚烫着,抽得手肘发颤。

“莫言卿,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求你了,不要再伤害我喜欢的东西了……真的……只要你放我走……我们就真的谁也不欠谁了……”

他往后撤几步,眼里是绝望又是愤恨,抱着自己放声哭泣,为什么他的回归注定要用别人的生命去铺垫呢?他就不能死掉算了吗?

莫言卿试图挽回他,直接被轰了出去。因为理解华琉难以面对现实,也就不再多说无意之词。

房间里,华琉瞧着现在的这副身体,左手手心有一道很深的巨大豁口。

他心软了,他不在的时候莫渚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那么大的伤,很疼吧。

一个Oga能活到这么大,还真不容易。

情绪濒临崩溃,一度压抑的苦闷没完没了地喷发,他克制住残伤自己的想法,通过毁坏身边的东西来释放情绪。

扯破床套被褥,摔碎玉器杯壶,他揉着混乱的头发疯了一般推乱陈设,整个人精神涣散,把房间搞得和进了贼一样。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疼了无所谓,但是怕自己这么作莫渚会疼,所以短短折腾一通,继而摊坐在地,斜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间门出神。

莫言卿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不是不知道孩子对他来说就是命的。

时间推移,华琉失神的眼眸中毫无光点,他忽然站起来去开门。门没锁,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索性拖着步子出去,断断续续地走到甲板上。

吹着海风,看着眼中的凄凉蹲下来。风很冷,把他整个人都吹清醒了。

莫言卿好像不在这里了,华琉一个人在游轮上逛了好久好久。下午,华琉独自回房,奇怪的是,莫言卿没有回来,房间倒收拾得焕然一新。

张眼,窗边有一位执事。

华琉按亮了灯小心靠近,思绪咯噔一跳,连忙走上几步。

“小秦……”他眼角泛起半丝泪花,伸手探过去,却只见秦梳苏压了身,神色呆滞,敬声恭候道:“华先生,晚上好。”

语气呆板生硬,像死扣出来的冷漠流沙。

“小秦……”华琉倒抽一口凉气,迎接他的却只有提前设置好的回答:“先生若有吩咐,我会立即去办理。”

颤抖的手顿下来不前不退,突然意识到什么——莫言卿不是一向喜欢折磨他吗?

这就是他给他准备的礼物啊!

华琉想死的心都有了:“你……”

“先生若有吩咐,我会立即去办理。”

秦梳苏呆板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刺痛华琉的心脏。

“你……你出去。”

“是。”秦梳苏从袖中掏出一个铃铛,置在桌上,“先生若有吩咐,摇铃即可。”

他走后的房间很安静,门扉紧闭,华琉低着头,塌着肩,垂下手,心里的无助和无底洞一样。

莫言卿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最珍视的东西。

晚上九点多,莫言卿来扣门。华琉非旦没有像下午那样生人勿近,反而对莫言卿十分热情。

因为大抵知道自己是离不开、逃不走的,便也听天由命,活哪儿是哪。

“莫言卿,原谅我没能早一点理解你,我知道你是爱我,才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紫罗兰色的暗瞳有然情动,莫言卿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他抚摸着瘦弱骨感的手背,心里满是期待。

华琉点头。

“今夜月色真好,我突然想喝酒了。”

地点转移到甲板上,海风阵阵,掀着华琉的银发飘摇纷飞。华琉顺手将脸侧的几束恰到耳后,半靠半坐地倚在及腰的桌沿。他把莫言卿灌醉了。

不知道小莫酒量怎样,一个Oga的酒量格外又能好到哪去呢?所以从头到尾就喝了半杯。

至于怎么让莫言卿喝醉,其实用不着华琉自己出手,打从他俩认识那天起,他便知道莫言卿喝酒一直是张嘴狂灌,等他自己醉倒,只是时间问题。

月光散在莫言卿苍白的发丝和弯曲的脊背上,华琉携着酒杯敛眼,淡淡抿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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