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梦消散之前【5】（2/2）

“风大……”莫渚说，敛着眸子扇扇，“风太大了……吹得我好……唔……”又一阵风，莫渚眯着眼睛一缩，“我们，回去吧……别，看花了……回去睡觉，好不好？”他结结巴巴地开始口齿不清，估计是被风吹得有些失神。

陆子焉仰头望望，总觉得给人吹病了就不好了，揽着莫渚轻轻揉进怀里，匆匆逛完花田，巡视一圈写了个标记就回去了。

还是这个晚上，陆子焉有些睡不着觉。他看着躺在一旁休息的莫渚，撑着脸想再做点什么。

不料莫渚忽然睁开眼睛，慢慢地往陆子焉身边靠，脑袋蹭着他的肩头轻轻呜呜着，眼角的红润还没褪下去。不过半会儿，又贴近了陆子焉蹭蹭。

陆子焉伸手把人从后面抱着，“怎么啦，又睡不着了？”

莫渚一怔：“你也睡不着吗？”

“嗯。”陆子焉点头，“你看起来……还没消。”莫渚嘟着嘴巴也不反对，说实话他现在真的有点烦燥。

陆子焉撩起莫渚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前嗅嗅，浓郁的鸢尾花香还是那么诱人。他吞了口唾沫，像哄小孩子一样说：“我新买的室内秋千，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玩玩，我推着你，说不定能和小孩子的摇篮一样，很快就睡得着了。”

说办就办，陆子焉抱着莫渚去荡秋千。他把莫渚放上秋千，先是浅浅亲了莫渚一口，而后绕至莫渚身后，推着莫渚的背轻轻晃起来。

秋千一前一后地摆动，角度轻缓稳当，莫渚两手扣着秋千绳子被陆子焉推来推去。“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荡秋千。”莫渚感慨着，仰着头对上陆子焉的眼睛。

陆子焉一边卖力地推秋千，一边回应：“没事儿啊，有我在，以后什么时候想玩秋千我就推你。”说罢，十分得意地嘿笑两声。

衣摆在秋千荡漾下也跟着摆，莫渚双脚离地，渐渐的，扣着秋千绳的手抓得紧了些。他有点害怕被秋千的惯性甩下去。

荡了会儿秋千，陆子焉坏心一使，扬声道：“坐稳啰，我把你推高高——”

“什么？”莫渚还没反应过来，陆子焉从后背突然往前猛力一推，秋千飞得很高，而且越来越高。以地面垂直线为基础，从十五度角逐渐往上升，然后达到九十度，最后几乎接近一百五十度角！

莫渚惊叫一声，身体前倾，只能死力地抓着秋千绳，“等等……别推那么高！”

指尖抓得发白，耳边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莫渚曲着语调喊：“笨蛋……别推我了！我快飞出去了！”

陆子焉坏笑一声：“没事儿，我接得住你——”

长发缠着秋千纷纷凌乱，莫渚夹紧双腿保持重心……可重心搁哪儿呢？根本没有啊！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被甩出去了，连呼吸都紧实了些。

“陆子焉……放我下来……快点！”他咬牙切齿着说，声音被空气切割成带着害怕的孱弱无力。“听到没有……嗯……放我……下来！”

好说歹说，陆子焉最后还是把莫渚放下来了。莫渚扶着秋千把脚落到地上，整个人浑身一软，还差点吐出来。

“再也不玩秋千了，这东西耗命……”莫渚心里吐槽，冷不丁被陆子焉一把抱回秋千。

“……”

陆子焉哼哼唧唧地摸了把莫渚的脑袋，“哎呀，好像给你整不开心了……那我们再荡一会儿，好吗？”

听到这里，莫渚着急往下跳：“不要了……不要了……不能再要了……会不行的。”

可是陆子焉不让他下去，反而自己也挤上秋千坐好，“我说的荡秋千，前戏和后戏是分开的……不能你自己一个人玩儿，我们要一起玩儿……”

他吻上莫渚的唇，带着人做了一些不太好说的事情。

那天晚上后半夜，极度爆炸的体验混合着信息素如洪水般的冲击，在二人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紧迫的呼吸慢慢平缓，落在衣上的汗液干燥，成功染透了层层熏香。

等到陆子焉冷静下来，展眼看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一股羞耻心莫名涌上大脑。

他揽着莫渚回房间睡了会儿，又下床把东西收拾了一遍。毯子要换，柜子要擦，衣服要洗，还有一堆零碎的但不是特别大的小物件……

他应该反思一下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先不说这一点，单是他给莫渚换衣服时，就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太过了。

白皙的皮肤上分布着大片红晕，犹其是脖子和下颚。腺体也咬破了些，还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