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雨坠角,唯幕落荧【6】(1/2)
轻雨坠角,唯幕落荧【6】
句子的尾音还没消,莫溪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挂了电话也挂不起面子。他莫大少爷的名声已经被自己败得差不多了,苦着脸叹口气,歪着嘴巴。甭说被挠得脸好不好了,面子已经好不了了。
晚上,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莫溪抱着搓衣板坐在自家客厅里,他敛眼望着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地移动指针,心里估摸着夏槿洛什么时候回来。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然后有人打开门。
这里是二人“合买”的房子,偶尔也会招呼家里的管家过来。莫溪左右擡眼一瞧,哟嚯,是夏槿洛回来了,他手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他垂着眸子盖住紫罗兰色的眼睛,总归是含着一抹似笑非笑,把搓衣板往前一扔,冷着脸说:“过来,跪好。”
夏槿洛神色自若,看了那搓衣板一眼,叹了口气,抱着花搁搓衣板上跪着。
习以为常了吧。
所以,接下来的一幕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正装怀里还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的人跪在搓衣板上一言不发,另一个坐在沙发上抱着手的穿运动服的人嘟着嘴巴翘二郎腿。
眼里落过去一道光,莫溪问:“小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
“嗯。”
夏槿洛回答得很干脆,他擡起他那张俊脸与莫溪四目相对。他们两个Alpha谁也不怕谁,并且二人之间不存在Alpha之间的敌对和厌恶关系。
“你说说,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给老婆欢呼。”
孺子不可教也。
这句话差点给莫溪一口老血骇出来,他捶了捶胸口,顿觉得呼吸不畅。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尝试改变话题:“那个……杜、杜若,的资料……呢”
“哦。”夏槿洛从手里呈上一份文件,“这。”
莫溪走过去把文件拿在手里掂了掂,只有六七张纸,指尖撚着纸页翻动,飞速扫视上面的字符,越到后面莫溪的脸色愈发阴沉。
【注:“愈合杜若”为过激性反应药剂,初次使用可能会造成休克等不确定性症状(尚不明确),其维持正常机体恢复期为0~48小时/次(尚不明确),副作用(尚不明确),不适宜人群(Oga和Beta性别,所有性别的未成年人群),起拍价黑市200万/毫升(尚不精确),其它信息……】
魂一飘,这下子是真吐血了,莫溪扶着桌子,气息微弱,跟快半截入土了似的。
他心里叨叨:“我天——莫汀哪搞来的天价玩意儿,她手上到底多少矿?莫言卿的本儿是不是都被她划过去了?”他晃晃脑袋,盯着副作用和不适宜人群瞥了好久,“与其关心这个,还是让小莫少用的为好。”
坐回沙发玩了会儿手机,已经三点了。看了眼夏槿洛,他从捧着花跪着开始就没动过。莫溪也没想过真的罚他,意思一下差不多得了。
“小洛子……你起来吧。”莫溪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身旁的坐。
夏槿洛有些僵硬地起身,走过来坐下,把花揣莫溪怀里,整个人跟没事儿一样,完全不像在搓衣板上跪了一个小时的样子。
“把裤脚卷到膝盖。”莫溪说,夏槿洛照做。
几条整齐的红线钳进肉里,发红的皮肤看起来让人胆战心惊。
莫溪心里一疼,俯过去吹了吹,又找了点擦的亲自抹上,一边抹还一边嘟:“早知道不让你跪了,嘶~这看着都疼……”
可是夏槿洛全程没喊一句疼。莫溪一双澈眼看起来还挺单纯的,抹完药,他噘嘴吹了吹问:“还疼吗?”
夏槿洛点头。
“疼你怎么不出声儿啊?你装样子哭一哭,再哄我两句,哎说不定跪不到半分钟我就让你起来了。”
莫溪可是个大好人,对谁都一个样子。
夏槿洛摇头,清冷寡欲的面色突然温柔起来:“现在我疼,一会儿你疼,很公平。”
我靠这么晚了这家伙不会还想……
莫溪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动静抽了一下,然后吐字含糊:“以后疼吧,昂,今天这么晚了再疼也没必要,大家都休息了别吵到他们。”
“你小声一点叫就行了。”
那可不是莫溪哭一哭夏槿洛就会停手的。突然,莫溪总觉得今天让夏槿洛跪少了,一脸不情愿,收回笑容搪塞道:“没心情,不想做。”
夏槿洛看着他,突然凑过去亲了一口,说:“那就听老婆的。”
“呵呵。”莫溪把药盒子拧好,放桌上,手边就是那束玫瑰。
玫瑰很新鲜,就像夏槿洛对莫溪的爱一样新鲜。他瞅了眼花儿,伸手掐了一片花瓣,拿到嘴边,疑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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