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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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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松尴尬的轻咳一声,“抱歉,昨晚不小心就……”

顾昔白那边一下就没了声音,过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低低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喜欢的话,每天换新的都可以。”

“小白,”夏雪松轻叹一口气,有点无奈,“我在大街上,你……”

顾昔白轻笑一声,清了清嗓子,“在大街上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

“是我想多了。”夏雪松真怕他再说出点什么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赶忙转移了话题,“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大年三十嘛,好多事要做。”顾昔白叹了口气,情绪瞬间又落了下去,“每年都这样,真是烦死了!躲了好几年了今年是不能再躲了。”

顾昔白说完又叹了口气,“后面几天更烦,要应酬,还要去拜年。想想我都头疼,要不是我现在有求于他,我才懒得陪他演什么家庭美满的戏码。”

“会很累吗?”夏雪松问。

“累啊,”顾昔白的房间有独立的洗手间,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去洗漱了。他嘴里咬着牙刷,说话都不清楚,“顾一平那些生意伙伴都要应付,人家来拜年的自然也要拜回去,还要跟着他去走亲戚。就我们俩这关系还要装什么父慈子孝的能不累吗,我能保证不甩脸子给他看就已经用掉我全部的精力了,用不了一个小时我的血条就得空了。”

夏雪松想象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他记忆中的春节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他家里除了一个没什么来往的大姑之外没有别的亲戚,他的父母更不可能有什么朋友会去串门。而夏海洋,他是不管什么年什么节的,喝多了心情不好了一样是张口就骂擡手就打。小时候的夏雪松甚至是害怕过年的,因为鞭炮声太响他会听不到夏海洋的脚步声,没办法及时逃跑。

姐姐出去打工的那几年,偶尔回家过年也会□□联回来贴,买鞭炮给他玩,除夕夜里也会带他一起包饺子。他记得好像有一年姐姐是买了新衣服给他的,但是还没等穿上身就被夏海洋发现了,一边骂姐姐乱花钱一边愤怒的把新衣服丢进了灶台,烧了。

夏海洋编竹椅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卖不了几个钱。姐姐走后夏雪松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要给小宁看病,要给母亲买药,还要应付夏海洋三天两头欠下的债。

他不上课的时间里,每天除了打工还是打工。那会儿他还未成年,也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都是帮人打下手,哪里有活就去哪里干。过年对他来说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需要帮手的地方会多一些,活好找一些而已。

夏雪莹走了的这两年,夏雪松都不知道什么是过年,春联没有了,鞭炮没有了,饺子没有了,打骂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好像过年这件事也随着姐姐一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而现在,他有了顾昔白,他又觉得过年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是一个标志。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虽然身在两地,但是他们会一起过同一个“年”。

“那……”夏雪松听顾昔白说着,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不过,”顾昔白吐了一口泡沫,“你要是能多发点照片给我看,我回血速度肯定会很快。松哥,我好想你啊。”

夏雪松抿了抿唇,“我可能也,也需要回血。”

顾昔白一愣,心情瞬间就扬了起来,开心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他一下脑补出了一百种夏雪松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抓过来狠狠的揉搓。

顾昔白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他想象中的夏雪松给萌化了,又甜又软,大概跟猫爪咖啡的牛奶布丁差不多了。

“松哥……松哥啊……你这样说话,是想要我的命……”

夏雪松的性子是清冷惯了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他实在想顾昔白想的厉害。他虽然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但要是让他直接说想要照片他也是说不出口的。就像昨天顾昔白要走的时候,他想要打视频,却说他的卡流量很多。

夏雪松的思念说不出口,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表达。可他越是这样顾昔白越是觉得他可爱到爆炸,他的每一个字都直直砸进了顾昔白的心里,化成一只看不见的小手,在最柔软的地方反复的揉捏。

夏雪松的这种反差感真的是把顾昔白勾的死死的,让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但夏雪松却是对顾昔白的反应没有心理准备,听到顾昔白的话一下子尬在了那里,脖子耳朵红了一片。

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夏雪松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撒了个娇……

想到这一点,夏雪松更加尴尬了,举着电话半天都没动。他站在路边跟个雕塑似的,一时连走路都忘了。

顾昔白的眉毛飞扬了半天,逐渐落回了脸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垂下了眼,“松哥,我终于知道你有多想我了。松哥,你等着我,我一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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