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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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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夏雪松盯着面前的习题册,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顾昔白是个直男,而且还是个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之后还愿意跟他做朋友的直男。自己竟然会对他起这种龌龊的心思,万一被他发现,自己还有什么脸再见他。

我的光,要消失了……

顾昔白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宿舍里一片昏暗,夏雪松不在。

顾昔白扶着床板坐起来,才发现身上除了被子还盖了两件大衣。他摸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6点了。翻出夏雪松的号码拨过去,刚响了两声宿舍的门就开了,夏雪松从外面拎着个凳子走了进来。

“醒了?”

“嗯。”顾昔白挂断电话,揉了揉眼。

“闭眼,我开灯了。”夏雪松说完等了一秒,然后打开了灯。

顾昔白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注意到夏雪松手上还拿着卷子,“你在走廊里做卷子?”

夏雪松没接话,从桌子上拿起体温计递给顾昔白,“量一□□温,你好像在发烧。”

顾昔白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是怕开灯影响我睡觉么?”

夏雪松还是没接话,看了看表,“饿不饿?想出去吃还是去食堂?”

“还穿两件校服背心,比大衣暖和吗?”顾昔白碰了一下夏雪松的手,冰凉,“也不怕感冒。”

“除了左手之外还有哪里有伤?是不是发炎了?”夏雪松往后撤了一步,不小心撞到长桌,笔从桌子上滚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躲什么!”顾昔白看着夏雪松苍白的脸色和乌青的黑眼圈,一阵气闷,“你是不是一直没休息?”

夏雪松绕过长桌把笔捡了起来放回纸杯笔筒里,“我买了退烧药,保温杯里有热水。”

顾昔白的目光落在长桌上的保温杯上,看到上面两行小字:清城市第三实验中学,优秀学生代表。

“这么好用的脑子能不能稍微珍惜一下啊,照你这么折腾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谁跟谁也不在一个频道上。顾昔白气得想骂人,又不忍心,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气了一会儿,顾昔白叹了口气,低声叫了一声夏雪松的名字。

“嗯。”夏雪松应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得不偿失’四个字怎么写?”顾昔白说。

“我知道。”夏雪松低着头,抿了抿唇。他不敢让顾昔白知道,他除了怕影响顾昔白睡觉之外,更害怕跟他独处一室。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顾昔白感觉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操过心,“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脸比纸还白,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两件校服穿身上还空荡荡的。如果你倒下了,还怎么赚钱?不光没法赚钱,看病还要花钱。这么简单的账还不会算吗,学神?”

“体温计,”夏雪松走过来朝顾昔白伸出手,“我看看。”

顾昔白眨了眨眼,生生把刚刚升起的一口气给憋了回去。他把体温计拿出来放在夏雪松手上,撇了撇嘴,“你一伸手我就下意识以为你又要拿糖哄我。”

夏雪松摸了摸兜才想起来今天忘记拿糖了,最后一颗糖在医院时已经给了顾昔白,“今天没糖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糖?”顾昔白穿鞋下床,凑到夏雪松身边去看体温计。

“酒吧的老板给的。”夏雪松直接把体温计递给他,转身去拿药,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他说吃糖能产生幸福感。”

顾昔白没注意到夏雪松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句话上了。连酒吧老板都要让他靠吃糖来提升幸福感了,他是过得有多压抑啊。

然而吃糖产生的幸福感,不过是多巴胺的分泌产生的错觉罢了,那并不是真正的幸福。

“你有药物过敏吗?这几种退烧药你看看哪个能吃?”夏雪松把塑料袋推过来,又把保温杯打开试了一下温度,“温的,刚刚好。”

顾昔白在袋子里翻了翻,挑了一个药片。他没有药物过敏,只是非常讨厌胶囊。

“你今晚上晚自习吗?”顾昔白就着温水吞了片退烧药,含含糊糊地问。

“不去了,等下睡一会儿。”夏雪松把其他的药收进柜子里,转头问道:“你要请假吗?”

顾昔白瞟了一眼被他睡得凌乱的床,心跳又不由自主的乱了套,“不,不请了,我现在也不敢回家。”

“那你晚上总要回去的。”夏雪松拿起羽绒服问顾昔白,“去吃饭?”

顾昔白点点头,“附近找个酒店吧,委屈你再挂一晚上的水。”

夏雪松过来先检查了一下顾昔白手上的纱布,确认没有渗血,然后才帮他把羽绒服穿好,又把毛线帽掏出来给他戴上了。

顾昔白擡手抓了抓头顶的毛球,“这帽子你怎么不戴?”

夏雪松看着他在那又抓又捏的,把帽子抓的歪向了一边,“大衣上有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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