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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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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林柔吧?”陆心后半句话出来,顾昔白吊着的心才猛然落了地,冷汗也收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刚刚是在怕什么。

顾昔白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没有。”

陆心松了口气,“听说她转学到清城了,我还以为你们约好的。”

“她来清城了?”顾昔白可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陆心很诧异。

“不知道。”顾昔白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跟我说的啊。”陆心更诧异了,“她没跟你说?”

“没有。”顾昔白说完才想起来,“我换号码没告诉她,也没她微信。”

“哦,”陆心明白了,“怪不得。”

顾昔白出了酒吧街,钻进了一辆等客的出租车,把手放暖风上吹着。

“师傅,枫叶园南门。”

“你才回家?”陆心问。

“废话,”顾昔白没好气地说,“那么大风听不出来啊,老子手都快冻掉了。”

“那你不找个暖和的地方打,风我是听见了,我还以为你在屋里开着窗呢。”陆心笑着说,“哎,元旦到底回不回来啊?”

“不回。”顾昔白说,“过年也不回。”

“干嘛呀这是。”陆心又叹了口气。

顾昔白望着车窗外略显拥堵的车流,停了一下才说,“我想过个好年。”

“至于嘛!”陆心觉得自己真是为了这个发小操碎了心,“顾叔对你还是挺好的吧,这不还帮你翻案了嘛!”

“翻什么案?”顾昔白没听懂。

“你处分不是消了吗?”陆心还以为这事顾昔白也不知道,“这事你也不知道?他背着你做的?”

“屁!”顾昔白真想吐他一口,“他哪管我死活!那是教育局发现不对劲找了林柔,林柔把事情都说了。”

“啊?”陆心没想到会是这样,“林柔她……这么刚的……”

顾昔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陆心又说,“一中过年能放10天假,到时我去看你和奶奶。”

“好。”

顾昔白挂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情绪一阵阵翻腾,有点压不住。酒吧街这会儿正是黄金时间,车根本开不起来。顾昔白干脆下了车,打算跑一会儿步。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靠跑步来调节情绪,非常管用。跑了二十分钟左右,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了,于是慢慢停了下来。

顾昔白跑的时候没注意看路,这会儿才发现好像跑到了街边的某个公园里。到处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清是树还是什么,顾昔白环顾一圈感觉有些不对劲。

夏雪松跟了两个班,白天又没怎么补觉,收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的。打扫完卫生已经凌晨三点半了,等其他人都换了衣服走了,夏雪松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正常就关了灯找了个卡座歪着睡了。

后背肩胛骨的位置还是隐隐作痛,那种痛丝丝缕缕又带着一点麻痒,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还没等他仔细琢磨,就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覆在了他的背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背脊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肩胛骨那里轻轻地按揉。

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夏雪松的全身,他回过头看到一张圆圆的娃娃脸。那张脸看起来很乖,就是表情有点臭。

那人见他回头,表情更是冷得像要结冰。那表情仿佛是在说:“撞死你也活该。”

表情虽然冷,那人手下却越发地轻柔。手指间沾着红花油的味道,此刻闻起来竟然有些香甜。

夏雪松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全身上下的神经好像都集中在了肩胛骨中间那一小片皮肤上。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烧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夏雪松转过身,抓住了那双做乱的手。那人不但不挣扎,反而借着拉扯的力道贴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进,鼻尖马上就要碰到鼻尖,夏雪松能感受到彼此滚烫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

那人越贴越近,最后夏雪松的眼中只剩下那人一双晶亮的眸子。夏雪松看到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万家灯火,温暖又明亮。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都陷进了那双眼眸里,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手。

那人的双手重获自由,一只手反握住夏雪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却顺着向下探去。夏雪松拼命压制着冲动,在那人碰到自己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意乱情迷间夏雪松骤然惊醒,他猛地翻身从卡座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黑漆漆的大厅发愣。半晌后,他突然反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半分钟后他又给了另一边脸一个巴掌。

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后背丝丝缕缕地疼。薄薄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凉浸浸的,还有另一个地方也凉浸浸的。

夏雪松痛苦地弯下腰,用胳膊抱住了头。

过了有十来分钟,夏雪松又甩了自己两个巴掌。

他感觉自己非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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