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病娇本娇（2/2）

“师父，敖丙已死，从今往后，你的徒弟就只有我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愿意……只看着我一个人为止。”

申公豹闭上眼，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眼前的鹿童早已不再是那个恭敬谦卑的徒弟，更不是那个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小被子，哭唧唧的来找他睡觉的小朋友了，而是一个深陷执念、病态阴险的疯子。

而他，日后只怕是只能在这幽冥裂隙中，与这无尽的黑暗和孤寂为伴，承受着失去一切的痛苦。

站在申公豹面前，鹿童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锁住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近乎癫狂的满足感，仿佛多年的嫉妒与怨恨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申公豹的痛苦，像是一剂毒药，让他既兴奋又饥渴，恨不得将这份痛苦撕碎、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然而，这种满足感并未持续太久。

当申公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玄铁锁链上时，鹿童的心猛地一颤，随即，被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与空虚吞噬。

那滴眼泪，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将他所有的快感瞬间撕裂。

“你就这么在意那条龙吗？”

鹿童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

他的手指猛然掐住申公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鹿童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青筋在额角暴起，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死了，你就这么痛苦吗？”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鹿童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嘶哑，他的手指嵌入申公豹的皮肤，仿佛要将自己的不甘与嫉妒全部注入对方的血肉之中。

“当年你抛下我，独自离开玉虚宫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离开你，也是会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不带着我，你知道这些年我在玉虚宫是怎么过的吗？”

“丢下我，奔赴你所谓的光明大义，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你可有片刻的后悔和难过？”

鹿童的声音愈发癫狂，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一切。

“如果当年我也死了，师父也会像现在这样，为我伤心难过，为我流泪吗？”

鹿童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申公豹的脸颊，拭去那滴未干的泪水，随即又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刺入皮肤。

“不会的，对吧？”

鹿童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那条龙对吗？”

“可是师父你知道吗？我才是最在乎你的人！”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堕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我都愿意，可你呢？”

“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鹿童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他的手缓缓松开了申公豹的下巴，转而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但他眼底闪烁的疯狂光芒，又仿佛随时会将他所珍视的一切彻底毁灭。

“师父，你知道吗？”

鹿童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我可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敖丙复活，可以让你顺利晋升十二金仙，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三界之主，但前提是……你只能属于我，若不然，我就毁了这一切，甚至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