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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零的执行人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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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射出的金属钩爪,带着坚韧的合金绳索,险之又险地勾住了对面大楼更高处一个尚未安装玻璃的窗框。绳索瞬间绷紧。

巨大的下坠拉力几乎将安室透的臂骨扯断。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深色的衣袖。

他死死咬着牙,左手将柯南护在怀中,身体如同钟摆般在巨大的惯性下狠狠撞向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外墙。

尖锐的钢筋和凸起的混凝土边缘如同刮骨的钢刀,瞬间在他背上、腿上撕开数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淋漓。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神乐的爆炸弹精准命中目标,幽蓝的电弧瞬间炸开。

几乎同时,柯南的巨型足球带着恐怖的动能狠狠撞在“天鹅”的头部。

两股毁灭性的力量叠加爆发。坚硬的合金舱体如同被无形巨拳击中,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哀鸣,硬生生被撞得偏离了原定轨道。

燃烧的残骸裹挟着灼热的气浪和漫天飞雨,擦着观光塔顶层尖叫的人群边缘呼啸而过,最终狠狠砸进远处更深的海域,激起一道连接天地的巨大水柱。

爆炸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将悬在半空、依靠钩爪绳索固定的安室透和柯南狠狠掀飞。两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朝着下方被爆炸波及、摇摇欲坠的未完工大楼顶层平台坠去。

就在这生死一瞬。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精准的猎隼,利用钩爪绳索的二次摆荡,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他们的坠落轨迹。

神乐。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刚才的爆炸冲击也让他受了内伤。

他看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将背后一个沉重的黑色背包朝着安室透的方向狠狠掷出。

“抓住!”

安室透在剧痛和眩晕中猛地伸手。指尖堪堪勾住了背包沉重的背带。巨大的下坠力再次传来,但他已有了借力点。他死死抓住背包,另一只手将柯南护得更紧,利用背包的重量和钩爪绳索的牵引,控制着下坠的方向,狠狠摔向下方大楼布满碎石和钢筋的顶层平台。

“砰。”

“噗。”

沉重的撞击声和闷哼同时响起。安室透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柯南的肉垫,后背重重砸在尖锐的碎石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

柯南也被震得七荤八素,但被他保护得很好。

神乐则在他们不远处落地,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白色的实验大褂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嘴角的血痕触目惊心。

劫后余生的死寂笼罩着这片如同废墟般的平台。远处海面上,“天鹅”坠毁的漩涡尚未平息。下方观光塔方向,人群劫后余生的哭喊和混乱的警笛隐隐传来。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海水咸腥的混合气味。

柯南挣扎着从安室透怀里爬起,看着对方深色衣物上迅速洇开的暗红血迹,又看向远处那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在海面的观光塔,心有余悸。

他喘息着,看向同样狼狈不堪、捂着受伤手臂坐起的安室透,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终于再次问出口,带着劫后余生的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

“安室先生,你之前,为什么要故意把毛利叔叔卷进这场漩涡?为什么要让他成为嫌疑人?”

安室透缓缓擡起头,紫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深邃。

他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声音因为疼痛和刚才的冲击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坦诚:

“为什么?”他扯出一个近乎自嘲的弧度,目光锐利地看向柯南。

“不这样……怎么能把你这位藏得如此之深的‘沉睡的小五郎’幕后人……真正地引出来?”

“当——当——当——”

浑厚而悠扬的钟声,毫无预兆地从城市中心的某个方向穿透夜色,清晰地回荡在劫后余生的废墟之上。

整整十二下。

午夜零时。

十月八日,过去了。

钟声敲响的瞬间,神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扶着旁边一根扭曲的钢筋,艰难地站了起来。脸上沾着灰尘和干涸的血迹,粉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远方那片被“天鹅”坠海搅乱的海面,映不出半点星光。

他擡手,用还算干净的袖口,极其缓慢地、仔细地擦了擦脸颊上那道被碎石划开的伤口。

动作很轻,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十二点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

生日,结束了。

没有花海,没有烟火,没有万众瞩目的告白。

有的只是燃烧的飞车、坠毁的巨兽、遍体鳞伤的躯壳,还有那句……钉死在心脏上的宣告。

钟声的余韵尚未散去,安室透却如同被最后那声钟鸣狠狠击中了灵魂。

他猛地转头,紫灰色的瞳孔骤然缩紧,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迟来的、几乎灭顶的恐慌。

十月八日。

神乐的生日。

那个他精心策划了数月、想要给予对方“最盛大告白”的日子。

竟然……竟然就在这场毁灭性的混乱中,在刀锋舔血的生死边缘,在钟声敲响的这一刻……无声无息地流逝了。

“神乐。” 安室透不顾背部和手臂撕裂般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声音因为急切和某种巨大的恐惧而微微发颤。

他踉跄着,朝着那个站在废墟边缘、背对着他的白色身影冲去。

神乐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疲惫和疏离。

他甚至还对着安室透,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笑容很淡,很轻,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你的‘恋人’……” 神乐的声音很轻,目光却越过了安室透,投向远方那片渐渐恢复平静、象征着他“恋人”安危的海面。

“……安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擡起右手,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决绝。

指尖捏住了左手手腕上那条缠绕了不知多少日夜的桑葚银手链。

细碎的银色桑葚果实和叶片在冰冷的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此刻寂静的废墟上清晰得如同惊雷的卡扣弹开声。

神乐的手指松开。

那条承载着废弃医院花园的懵懂情愫、ICU病房外无声的守护、以及无数个在黑暗中彼此慰藉瞬间的银色手链,如同断了线的珠玉,从他苍白的手腕上滑落。

它划出一道冰冷的、下坠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跌落在满是碎石、灰尘和暗红血迹的肮脏地面上。几粒细小的银色桑葚果实从链子上震落,滚进旁边一道积着污水的裂缝里,瞬间被黑暗吞噬。

神乐再也没有看地上的手链一眼,也没有看几步之外、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安室透。

他缓缓擡起头,重新望向天际。

厚重的硝烟和尘埃被夜风吹散了一些,那轮被遮蔽许久的、冰冷的满月,终于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将清冷而苍白的辉光,洒满这片狼藉的废墟,也洒在他沾满血污却依旧清冷孤绝的侧脸上。

月光下,他手腕上只留下一圈淡淡的、仿佛从未被任何东西缠绕过的苍白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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