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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责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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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责任

病房内,那阵突如其来的、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终于渐渐平息。

神乐虚弱地靠在降谷零怀里,刚才因极度恐惧和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呕吐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也让他混乱的大脑暂时被生理上的疲惫所占据。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黏在额角,粉眸半阖,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着,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

降谷零紧抿着唇,紫灰色的眼眸深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担忧。

他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掉神乐唇边和下巴的污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又用干净的温水喂他漱了口,再将他小心地放回枕头上,仔细掖好被角。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流畅而沉稳,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令人心安的耐心和细致。

“睡吧,神乐。”降谷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他宽厚的手掌轻轻覆盖在神乐冰凉的手背上,“我在这里守着,噩梦不会再来了。睡一觉就好了。”他的指腹带着温热的力度,一下下轻轻摩挲着神乐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守护。

或许是这沉稳的声音和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力量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身心俱疲到了极点,神乐的眼睫终于彻底合上,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降谷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确认他确实睡熟了,才缓缓收回手。

他眼底翻涌的浓烈情绪被强行压下,只余下深沉的守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轻轻起身,将床头灯的光线调到最暗,然后才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拉开了病房的门。

走廊里清冷的灯光瞬间涌入,与病房内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

降谷零刚带上门,转身就对上了一双复杂难辨、带着审视和质问的紫灰色眼眸——萩原研二并没有离开,他就靠在门对面的墙壁上,显然一直在等他出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充满了无声的张力。

“零。”萩原研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严肃和不解,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直视着降谷零,“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降谷零微皱的衬衫前襟,又落回他脸上,语气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压迫感:“你看清楚,那孩子才十七岁,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惊吓、受伤、噩梦,他神志不清,情绪崩溃,而你…”

萩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就那样抱着他?任由他…”他顿住了,似乎难以启齿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零,你是警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你这样做,把他置于何地?把你自己的身份和原则置于何地?”

面对萩原研二咄咄逼人的质问,降谷零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的慌乱或愧疚。相反,他微微擡起下巴,紫灰色的眼眸在走廊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锐利的光芒,如同寒潭深不见底。

他周身那股温和的守护气息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睥睨的、带着强大压迫感的强势。

“萩原。”降谷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寂静的走廊,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直刺萩原眼底的惊愕:“警察的身份?呵”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对世俗规则的漠视。

“警察的身份约束的是我的行为,让我保护无辜,惩治罪恶。但它从不能,也永远不会约束我的心要去向哪里,要守护谁。”

他的目光转向紧闭的病房门,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执着,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沉睡的少年:“至于他十七岁?那又如何?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九岁,萩原,七年,我等了整整七年,看着他消失,看着他挣扎在生死边缘,看着他终于回来,这七年里,支撑我走下去的是什么?是对正义的信仰?不,那只是责任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那个在ICU里抱着我说‘超级喜欢零’的孩子,是那个把易拉罐环套在我手上、说要盛大求婚的孩子。”

降谷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和深入骨髓的执念:“我的心,从七年前起,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它早就刻上了‘锦音神乐’的名字,无论他是九岁,十七岁,还是七十岁,他就是他,是我降谷零此生唯一认定的人,”

他猛地转回头,目光重新锁定萩原研二,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绝对的自信:

“你说他神志不清?是,他刚才确实被噩梦魇住了,很害怕。但那又怎样?他在最恐惧、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本能扑向的人,是我,不是他大哥月见礼人,不是他二哥月见绯,更不是别的什么人,是我,降谷零。”

“这意味着什么?”降谷零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绝对掌控力的弧度。

“这意味着,他的潜意识里,他的灵魂深处,最信任、最依赖、最渴望寻求庇护的人,是我,这份信任和依赖,根植于七年前,延续至今,从未改变,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羁绊,超越年龄,超越身份,甚至超越生死,”

他微微停顿,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更重的分量,如同宣誓:

“我不会利用他的脆弱,萩原。我比任何人都珍惜他。但我也绝不会因为什么狗屁的‘未成年’标签,就推开他伸向我的手,就否认这份早已深入骨髓的感情和责任,我会守着他,等他真正长大,等他彻底清醒,等他亲口告诉我他的选择。在此之前,任何胆敢伤害他、觊觎他、或者试图用世俗规则来质疑我们之间羁绊的人……”

降谷零的紫灰色眼眸中,寒光乍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警告:

“……都是我的敌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深情。萩原研二被这一连串的宣告震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眼前气势惊人、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幼驯染,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降谷零对神乐那份感情的分量——那不是一时冲动,不是简单的占有欲,而是一种刻入骨血、跨越时间、带着守护与等待的、沉重而绝对的誓言。

萩原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他看着降谷零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病房门,然后转身,以一种守护者般的姿态,重新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闭目养神,显然不会再理会他。走廊里只剩下沉重的寂静,以及萩原心头那翻江倒海、难以平息的复杂心绪。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降谷零守护在门外的侧影,最终只能带着满心的震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悄然转身离开。

降谷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凝神,但所有的感官都敏锐地捕捉着病房内细微的动静。神乐绵长平稳的呼吸声是此刻唯一的慰藉,安抚着他内心翻涌的后怕与汹涌未平的情感。

萩原的质问犹在耳边,但他心中没有丝毫动摇。守护神乐,是他刻入骨髓的本能,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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