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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纠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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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纠结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灰尘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化学试剂残留的刺鼻气味。惨白的月光透过破损的高窗,切割着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废弃机械和蒙尘的帆布,投下扭曲怪诞的阴影。

锦音神乐站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白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粉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穿着简单的深色外套,身形依旧带着病愈后的单薄,但站姿笔直。

他是为那条公事公办的简讯而来——【米花町三丁目废弃仓库,发现疑似与昨日警视厅氰化物来源相关的关键物证残留。需FBI特别顾问的‘专业’意见协助分析。22:00。独自前来。过期不候。】

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降谷零的身影从一堆集装箱后转出,金发在阴影中并不显眼,但那紫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了神乐。

“很准时,Athena顾问。”降谷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缓步走近,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蔓延。

神乐微微蹙眉,努力维持着专业顾问的冷静面具:“物证在哪?分析需要尽快。”他试图将话题拉回“工作”。

降谷零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神乐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夜风凉意和独特气息的体温。

这距离让神乐瞬间回忆起警视厅那混乱的投毒案现场,那意外碰撞的、带着消毒水和硝烟味道的……吻。

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神乐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碰到了冰冷的金属支架,退无可退。

“物证?”降谷零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那种东西,让鉴识课处理就够了。我找你,是为了另一件‘未完’的事。”

他微微俯身,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神乐躲闪的眼睛,“关于警视厅……那个意外。或者说,你一直在逃避的。”

神乐的身体瞬间绷紧,粉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强装的镇定覆盖:“意外就是意外,降谷警官。当时情况混乱,肢体接触在所难免。没必要小题大做。”他试图用“肢体接触”这样冷漠的词汇去淡化那个吻的意义,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小题大做?”降谷零的眸色沉了下去,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对你来说,那只是‘在所难免的肢体接触’?神乐,看着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的力量,让神乐不得不擡起眼帘。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而浓烈的情绪:是压抑了七年的不甘,是重逢后步步紧逼的占有,是此刻被对方轻描淡写态度刺伤的愠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受伤。

“我们之间,仅仅只是‘久别重逢的好友’吗?”降谷零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七年前,是谁在ICU里抱着我说‘超级喜欢零’?是谁给我那个易拉罐环的‘戒指’?是谁在离开前说‘感谢陪伴’?神乐,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还是说,你只选择记住你想记住的部分——比如,仅仅把我当成一个需要你‘同情’和‘惺惺相惜’的对象?”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神乐的心上。他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降谷零精准地戳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我欺骗

——他将对降谷零的复杂感情,刻意包装成了对原著角色悲剧命运的同情和对“同类”的惺惺相惜,以此掩盖内心深处那份因幼年羁绊和对方强势存在感而滋生的、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的悸动。

他害怕承认,害怕面对,害怕失去掌控。

“我……”神乐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他想辩解,想反驳,想再次强调那只是幼年的依赖和同情。

但在降谷零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燃烧着执念的眼眸注视下,所有的借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被逼到了墙角,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神乐感到窒息,几乎要忍不住爆发或彻底逃离的临界点时——

降谷零周身那股逼人的压迫感,却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他直起身,往后退了一小步,给神乐留出了喘息的空间。脸上那种锐利到伤人的锋芒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纵容的、带着一丝疲惫的温和?虽然眼底深处那抹不容置疑的强势并未消失。

“算了。”降谷零的声音放软了,甚至带上了一点叹息般的无奈,与他刚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如果你现在还不能确定,或者……不想确定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着神乐,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

“你可以继续把我当作久别重逢的、最重要的好友。或者,就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当成一个……由幼时好友成长起来的、可以照顾你、保护你的‘体贴哥哥’。”

他刻意加重了“体贴哥哥”这几个字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宣告主权的意味。

“——都没关系。”

“但是,神乐,”他的声音骤然又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野兽圈定领地般的独占欲,“无论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有一点,你最好现在就记住,并且刻进骨子里。”

他向前一步,微微低头,气息拂过神乐的耳畔,如同恶魔的低语,又如同最坚定的誓言:

“你,锦音神乐,永远、永远不可能属于其他人。你的身边,只会有我的位置。无论是朋友、哥哥,还是……别的什么。这一点,绝不更改。”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水管滴水的“嗒、嗒”声。

神乐的心跳如擂鼓。降谷零的话充满了矛盾——一边是退让的“体贴”,一边是绝对的“占有”。这比纯粹的逼迫更让他感到无力。

愤怒于对方的霸道和不可理喻,却又因为对方骤然放松的态度和那句“都没关系”而获得了一丝喘息,甚至产生了一丝“这样也好”的妥协念头。

他不想失去降谷零,无论是作为幼年唯一的光,还是现在这个强大又危险的存在。这份羁绊太深,他割舍不掉。

长时间的沉默后,神乐终于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几乎听不清的音节:“……知道了。”

没有明确的承诺,没有情感的回应,只是一个囫囵吞枣的、为了维持现状、避免当下更激烈冲突的、模糊的同意。更像是一种疲惫的敷衍。

降谷零看着他那副逃避又妥协的模样,紫灰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没有再逼迫,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揉了揉神乐柔软的白发。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与仓库的冰冷压抑截然不同,雾海岚的小公寓里弥漫着温暖香甜的气息。暖黄的灯光下,色彩缤纷的马卡龙、精致小巧的泡芙和切块蛋糕几乎铺满了小小的茶几。

雾海岚穿着舒适的居家服,脖子上标志性的巨大粉色蝴蝶结依然俏皮地系着,膝盖上贴着一块可爱的卡通创可贴。

他正兴奋地向坐在沙发上的诸伏景光介绍自己的“作品”:“景光先生!这个草莓开心果味的马卡龙我觉得超成功!还有这个伯爵茶泡芙,茶香很浓哦!啊,这个巧克力熔岩蛋糕要趁热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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