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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之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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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近乎陌生的同事,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命去换萩原的命。

他看着角落里如同失去灵魂般的萩原,心中了然那份崩溃从何而来。

“他…他叫月见绯?”伊达航的声音也带着震撼,他扶着萩原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在传递力量,“我记得这个名字…警校的‘绯红之星’…没想到…”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份敬佩和沉重感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深色便服、有着醒目淡金色短发的青年也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降谷零。

他显然是刚刚执行完任务匆匆赶来,气息还有些不稳,紫灰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快速扫过现场——刺目的手术灯,崩溃的萩原,脸色苍白的松田,神情凝重的伊达航和诸伏景光,还有几位面熟的爆处组警官。他瞬间就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

他没有立刻上前加入警校组的圈子,而是习惯性地站在了稍外围一点的位置,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手术室的门,仿佛在评估局势。

然而,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萩原研二是他们的同期,是重要的伙伴。

走廊的另一端,电梯门无声滑开。

月见礼人走了出来。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手工外套沾染了些许血污和灰尘,水色的长发也有些凌乱,但那张绝美的脸上已不见之前的惊惶失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步伐沉稳,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似乎安静了几分。几位警察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了道路。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第一时间锁定了手术室的红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沉重。随即,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在警校组几人身上短暂停留,最后,落在了稍远处、那个金发紫眸的青年身上。

降谷零。

月见礼人水色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七年时光,当年巷子里那个倔强凶狠的小狼崽,已经长成了挺拔冷峻的青年,眉宇间带着属于公安精英的锐利和深沉。

但那双紫灰色眼眸深处,某些东西似乎从未改变。

几乎是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或者说是某种深藏心底的、关于弟弟的执念,月见礼人脚步一转,径直朝着降谷零走了过去。

他无视了其他人投来的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

降谷零也注意到了这位气质卓绝、引人注目的水发青年。他认出了对方——国民偶像“美人鱼的馈赠”,月见礼人。

同时,他也立刻将对方与正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月见绯联系了起来。

他微微颔首,以示礼节,紫灰色的眼眸带着属于公安的审视和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月见先生。”

月见礼人在他面前站定,距离很近。他没有寒暄,没有提及手术室里重伤的弟弟,甚至没有看那扇决定命运的门。

他只是看着降谷零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声音温和得如同山涧清泉,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神乐在楼上的VIP监护室,戴着氧气面罩,昏迷不醒。”

轰——

如同平地惊雷。

降谷零的身体在瞬间僵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他紫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里面所有的冷静、锐利、审视在刹那间被一种纯粹的、巨大的、近乎撕裂的惊骇和恐慌彻底击碎。

神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漂亮国吗?!氧气面罩?昏迷不醒?!发生了什么?!

七年来深埋在心底、被层层职责和冰冷现实包裹的名字,猝不及防地被揭开,带来的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灭顶的灾难性消息。

那个雪白长发、粉色眼眸的身影,那个在废弃花园里递给他薄荷糖的身影,那个说着“超级喜欢”后消失的身影……此刻,正戴着氧气面罩,昏迷不醒地躺在这家医院的楼上?!

巨大的冲击让降谷零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刚才面对爆炸案和同僚重伤都能保持的绝对冷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的脸色在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松田还要苍白,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月见礼人将降谷零这瞬间的失态尽收眼底。那双水色的眼眸深处,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片深沉的、难以解读的平静。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降谷零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带着一丝审视,一丝了然,或许还有一丝……属于兄长的、无声的告知。

然后,他不再停留,转身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那里还有他另一个生死未卜的弟弟需要守候。

留下降谷零如同被钉在原地。

周围警校组的对话,手术灯刺目的红光,萩原压抑的呜咽……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绝开来,变得模糊而遥远。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月见礼人那句话在疯狂回荡:

“神乐…氧气面罩…昏迷不醒…”

紫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月见礼人离去的方向,又猛地转向电梯所在的方位,那是通往楼上的方向。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冲动如同岩浆般在他体内奔涌。

他必须上去,他必须亲眼确认,现在,立刻。

他甚至忘记了向伊达航或者诸伏景光交代一句,忘记了手术室里还有一个因救他同僚而重伤的恩人。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纪律、所有的伪装,在那个名字和那个消息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降谷零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朝着电梯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他的脚步因为急切而有些踉跄,撞到了一位路过的护士也浑然不觉,只留下一个仓惶而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诸伏景光敏锐地注意到了降谷零的异常,他看向降谷零冲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背影沉静的月见礼人,蓝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疑虑。

松田也皱着眉看了一眼降谷零消失的方向,墨镜后的眼神带着不解。

而伊达航的注意力则完全在安抚萩原和关注手术室上,并未察觉这短暂的插曲。

只有月见礼人,在手术室门口站定,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降谷零消失的电梯方向。

水色的长发在冰冷的灯光下流淌着静谧的光泽,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随即又恢复成一片深沉的平静。他擡起眼,目光重新落在那扇象征着未知生死的门上,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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