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军纪誓言（2/2）
今日校场上没说完的话......秦战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我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温亭羽抿了抿唇，擡眼直视秦战的眼睛：我温亭羽此生，只心悦秦明渊一人。
话音未落，秦战已经吻了上来。这个吻比往日都要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亭羽被迫仰起头，后脑勺抵在药柜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疼......他轻哼一声。
秦战立刻放缓了动作，掌心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却顺着腰线下滑，突然将他打横抱起。
等等！药材还没......
明天再收拾。
秦战大步走向内室，途中还不忘用脚勾上门。温亭羽被他放在床榻上，青丝散开，如泼墨般铺了满枕。
烛光下，秦战解甲的动作格外缓慢。皮革束带松开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玄铁护甲一件件落地，最后只剩素白中衣，隐约透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温亭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看吗？秦战故意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旧伤疤——那是温亭羽亲手缝合的。
温亭羽伸手抚上那道疤，指尖微微发颤：当时......很疼吧？
现在更疼。秦战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每天都疼。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一般。温亭羽突然坐起身，主动吻上秦战的唇。这个吻生涩却坚定，带着药草的清苦和蜂蜜的甜。
秦战呼吸一滞，随即反客为主地将人压回榻上。
衣衫半解时，温亭羽突然按住他的手：今天......我来。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秦战眸色深沉，缓缓松开手，仰躺在榻上：好。
温亭羽的指尖轻轻颤抖着，落在秦战的衣带上。他垂着眼睫，不敢直视对方灼热的目光，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那根细细的绸带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解不开。
别急。秦战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刻意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不动，只将双手枕在脑后，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这话让温亭羽耳尖更烫了。他咬了咬下唇，终于解开衣带。秦战蜜色的胸膛在烛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几道淡色的疤痕交错其间，每一道他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
我...温亭羽喉结滚动，手指悬在半空，突然不知该往哪里放。
秦战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从这里开始。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般震着他的指尖。
温亭羽深吸一口气，俯身吻上那道最长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蛮族偷袭时留下的，当时箭头上淬了毒，他守了三天三夜才把人救回来。唇下的肌肤微微发烫，带着熟悉的铁锈味和药香。
秦战呼吸一滞，腹肌不自觉地绷紧。温亭羽能感觉到手下的心跳更快了，这让他莫名生出一丝勇气，舌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
亭羽...秦战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你这是在折磨我。
温亭羽擡眸，对上那双暗沉如墨的眼睛。烛火在秦战瞳孔中跳动，像是燎原的星火。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人，也会为他失控。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热，动作突然大胆起来。手指顺着肌理的纹路下滑，在腰侧那道箭伤处流连。这是他的杰作——当年情急之下缝合得歪歪扭扭，如今成了秦战身上最丑的一道疤。
别...秦战猛地抓住他作乱的手，那里...
温亭羽恍然，指尖轻轻抚过伤疤周围的肌肤：还疼？
痒。秦战难得露出几分窘迫，耳根泛红，你每次碰这里都...
话未说完，温亭羽突然坏心眼地在那处吹了口气。秦战浑身一颤，差点从榻上弹起来：你！
温亭羽忍不住轻笑出声，却被秦战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散落的青丝铺了满枕，与秦战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学坏了。秦战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带，该罚。
温亭羽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打断了思绪。秦战太了解他的身体，指尖精准地找到每一处敏感点。他仰起脖颈，像离水的鱼般急促喘息，手指深深陷入秦战的臂膀。
这次...不准半途而废...他喘息着咬住秦战肩头，留下浅浅的牙印。
秦战眸色骤暗，一把扯落床帐：遵命，温大人。
云雨初歇，温亭羽指尖描摹着他眉骨上的旧疤：我在想...若当年你没来边关，我没奉旨随军...
没有若是。秦战咬住他耳垂，我翻遍三山五岳也会找到你。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温亭羽突然转身跨坐在他腿上，捧住将军的脸深深吻了下去。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胆，甚至带着点凶狠，直到二人唇齿间漫开铁锈味才分开。
我...温亭羽气息不稳，我今天在校场没说完...
秦战用拇指抹去他唇上血珠：嗯？
我说...温亭羽贴着他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年前你满身是血闯进医帐时，我就想，这人若死了，我便随他去...
话音未落，已被狠狠按进怀里。秦战臂膀箍得他肋骨生疼，心跳声震耳欲聋：傻子...
窗外，边关的月亮又大又圆。阿青哼着小调穿过回廊，怀里抱着新摘的草药；赵都尉蹲在井边吭哧吭哧洗着艾草；东厢传来温太医的咳嗽声和翻书声；而书房里的烛火，直到东方既白才渐渐熄灭。
夜风拂过窗棂，吹不散一室旖旎。
戌时军营灶房外。
阿青正蹲在台阶上啃馒头，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小药童。赵都尉递来一碗热羊汤，将军吩咐给你的。
阿青接过碗，小声道谢。赵都尉却没走，反而在他身边坐下：今日在校场上，你很勇敢。
我、我就是......阿青的耳朵红得像滴血，学将军的......
赵都尉突然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汤渍：慢点喝。
粗糙的指腹擦过唇瓣，阿青整个人僵住了。赵都尉却已经起身离开，背影融在月色里，只有一句话飘回来：
明日校场比箭，来看吗？
阿青捧着碗，突然觉得今天的羊汤，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