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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三层马甲02 “回家吧,休洛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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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打开最下方的文件夹,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跳转后,进入到一个蓝色的数据页面。

“这是我整理出的一份作奸犯科的贵族名单,大多数我都在前一百年内处理完毕,剩下的一小部分,我发现他们和一些星际势力纠缠不清,为其提供了不少保障,背后大树连根,很难拔出。”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应星看向白却,“其余皇子的等级和能力不足以成为虫皇,除了你之外的虫选中,蓝野太浪荡,没有帝王心;珀金太年轻天真,我死后,他压不住局面。”

明眼虫都看得出银淞皇子是最适合的虫选,身为皇子本虫的白却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他从末世走来,早就厌倦了一路的生杀奔波,更不爱在身上承担麻烦的责任,劳力劳神地跑出皇宫,也只是为了体会普通虫族群众的生活。

要说他有什么大抱负,那从在地球的日子算起一直到现在,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白却目光依旧平静,“雄父,比起蓝野,我认为珀金更适合当下一任储君。我答应您,可以留下来一段时间,辅佐珀金,做他的刀和枪,直到他能够独立成事为止。”

应星没有回应他这句话:“银淞,你在外面的身份也并不简单吧,说一说你和太阳石这个组织的关系。”

应星能从繁浩的资料角落中找到被自己销毁过千百遍的证据,来证明到自己和太阳石有关系,白却也不打算瞒着他,便一五一十地说了遍。

他在太阳石接杀单有几个条件:

1.不杀虫崽。2.不杀无罪之虫。3.酬金必须够。4.个虫行事,无需队友。5.看我心情。

也因此,蝎尾的行踪便格外神秘难寻。而唯一让他暴露了信息的,便是在三年前,他只身炸毁一颗资源星,砍了某领主的手时。

那时候白却还没遇到能操控自己睡眠的休洛斯,炸完星球回去就睡得昏天暗地,忘了清扫摄像头,仅剩的摄像头最终还是在犄角旮旯拍到了他的头发,事后也懒得再管。

“三年前,你炸的那颗资源星,隶属于帝都V73多瑙区的豪门贵族安家。”

说到安这个姓氏,白却想到了其他虫,虫皇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安若,目前议会里唯一的雄虫议员。”

一张资料被拖了出来,头像一栏是一位神情清冷的雄子。随后,另外一张长相相似的雄虫资料也被拖了出来,名字一栏显示的是“安如”。

“我一生都待在帝都星,到近几年才发现这些事,你要小心安若。”应星说,“他很可能是太阳石的初代创始者之一,让你加入的目的,并不简单。”

白却顿了顿:“为什么这么说?”

“炸掉那颗资源星的命令,是他发布给你。包括你曾经杀掉的玉翡翠领主,全名安翡,是安若和安如的雌虫大哥。同时,也是安家的实权掌控者之一。”

应星为白却讲了一段故事。

安若出身于帝都的贵族安家。安家家教严苛,对雌虫的要求是低于A级便丢去斗兽场做奴自生自灭,对雄虫的要求是成年后第一年必须娶雌虫,第三年内必须有所出,否则受家法。

安若的亲生雄虫哥哥安如,和他性格完全相反,相当叛逆桀骜,不愿意服从家族安排,成年之后甚至跑去搞雄雄恋,最终被安家放弃,为表示惩戒,将他关进了双子塔顶层。

只要得到一定的功绩,任何雌虫都可以向安如肆意索取。

安若从小听着安如的故事长大,为了摆脱哥哥的命运,安若成年时选择了一只被打入牢狱等待砍头的少将军兰为雌奴,也算是完成了家族的任务。

之后他努力地往上爬,在第三年时无所出,与兰逃到了别的星球上,结果还是被抓了回来。

兰为了保护安若,精神领域崩溃,从此昏迷不醒。安若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安家却对他奉为上宾,不再提及以前的事。

“我也是一路沿着玉翡翠领主的死调查这件事,后来发现安若恐怕在此后不久,同一伙星盗与恐怖分子创立了‘太阳石’。”

自诩象征着自由和文明光辉的太阳石,由来原来是这样吗。

“不过,我对处理这些事没有兴趣,我的一生都放在如何稳定民众的精神力身上。”虫皇说,“低等级雄虫很难打开高等级雌虫的精神图景,这本就是一种基因的不公。家世可以通过学习努力而改变,但基因却很难更改,除非发生突变。也正是如此,我千年来一直在研究这一项课题……但不久前,我发现安若的违法实验与我的研究似乎有共通之处。”

“所以当我发现你在太阳石时,我就知道。”

应星顿了顿,“他们盯上了你,想要得到你。你是一份完美的样本,而你自以为的自由,从来都是他人给予的杯中之海。”

这话说得太狠了,白却一句话也没有,似乎在思考这一切。应星拿了一杯果酒给他:“很甜。”

“谢谢。”

白却顺手接了过来,插上吸管喝了起来。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过意外的神情,这倒让应星有些惊讶。

“你在想什么,我的孩子?”

“没什么,雄父。我只是想通了一切。”

白却不太喜欢费力地思考。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太阳石的本质并不自由,但从一条不自由的河跳向另一条相对更自由的江,正是绝大多数虫族和人类拼尽全力所做的事。

从心态上看,他也难以免俗,就像在听见雄父活不长之后,他心里难免升起点感伤,酒液将这份情绪放得更大。

“当你得到权力后,可以利用手中的武器,开拓出属于自己的自由。”

应星抚上他的肩膀,在月光下,轻轻拍了拍。

“阿尔克谢的回归已经是必然,他们无法伤害你,这当然很好。但银淞,你得知道,有些猛兽,是无法驯养的。”

白却蓦地掀开眼睛,看向虫皇。

“我不知道你今天和谁打了一架,但我能猜到,你和某种存在达成了一种平衡的交易。”虫皇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娶到军情六部中某位上将做雌君,那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我不强迫你,但也不会心软,更不会包庇。我希望你做出的选择,一切都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后悔。你有你需要保护的东西了,银淞。”

他看得出银淞对皇位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甚至,银淞对于整个世界的感知都是淡薄的。

小时候发现这一点时,他和索斯顿很担心虫崽出精神问题。后来发现,这只是天性使然罢了。

不会太伤心,不会太高兴,自然也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不会为了欲望和爱恨来伤害自己。

“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再去见索斯顿,别让你雌父伤心。”

白却面色如常地拢了拢外套,他就知道,雄父早就发现了肩头的刺穿伤。

应星说:“我会等着你的回答,我的心永远和帝国的命运牵连在一起。”

“我会让你失望吗,雄父?”

“不会。”应星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对你做出不符合雄父标准的事,那只是我对待你选择的路的一种选择,银淞。”

*

洗完澡,上了药,又去找索斯顿聊了一通。索斯顿虽然嘴上不明说,但一直明里暗里给白却说那只雌虫信不得。

可不可信白却自有打算,所以也没和索斯顿多说。

道完晚安后,白却回到了自己从前在宫殿里生活的房间。

房间被保存得很好,一切都保留了从前的风格,没有任何灰尘,房里还熏着从前熟悉的香薰。

贝壳做的七彩风铃挂在门上,抽屉里都是白却小时候上课无聊时做的小手工,被干净地收进了盒子里。

白却睡在极软的床榻上,头一次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虫皇给的酒度数也不算高,他却觉得有些热,把领口都散开了。

热得无法自然地睡着了……

这种时候,脑子里总是会闪出一只雌虫的身影。

……是因为没有他的味道吗。

白却陷在床榻里,过了良久,望着外面沉凉的月光,坐了起来。

现在很晚了。

已经过了转钟,到了凌晨。

休洛斯也睡了吧,而且他大概率也不在家。

白却呼出一口气,眼尾被熬得微红,眼瞳在月色下泛出些困惑的涟漪,却又清明。

他揉了揉自己的长发,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白色的盒子。他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上课时做的手工作品。

又这样过了很久,白却终于闭了闭眼,打开了终端。

确定好下一步的总方向是对内清内鬼,对外继续打压太阳石和其他家族势力后,休洛斯宣布临时会议解散。

会议上众虫还在清理东西时,听见了他们家元帅的终端响了一下。

休洛斯听见声音顿了顿,这是他设置的特别提示,只针对一只虫。

可他这个点不应该早就昏迷过去了吗?怎么还醒着?

下一秒,休洛斯打开终端,看见上面发来的两行字:

【我偷偷逃回家了。】

【你会在家里等着我吗,休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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