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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却的求偶期01 “你要给我当抱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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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又不是自助餐,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可是这并没有办法,如果一只雌虫铁了心想要控制雄虫,一般来说,雄虫是挣脱不开的。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

可白却已经累了,给他一个板砖就能拿来当枕头。偏偏休洛斯一直持续不断地释放着烈焰般的信息素,捏着他下巴亲吻着他的脸,掠夺他嘴里的“营养”,大脑一半陷在困倦、另一半陷在兴奋之中,无法安分。

“不要……”白却嘟哝着,他的手虚虚握在休洛斯手腕上,却无法阻止,就像陷入云朵一样,白却不得不仰靠在休洛斯身上——这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沙发。

“休洛斯……”白却蹙眉,眼睛半睁半闭地抓住了休洛斯的发丝。

“你还真是……”

白却有点生气。

他生起气不会那么好相与。

于是他略微直起腰,手掌猛地扣住休洛斯的后脑勺,一瞬间攻势反转,休洛斯被吻得招架不住。

在睡过去之前,白却只有一个想法:等有一天要让放肆的休洛斯得到代价。

等一切完毕,休洛斯摸着自己的嘴角,这次是真的破了,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来,他若无其事地舔掉。

白却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在把休洛斯应该得到的营养给完之后,他就完全昏睡了过去。

“这么困吗?”休洛斯拇指蹭了蹭唇角的伤口,看着白却天使般的睡颜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染上几分邪气。

虽然被折磨的还是他,不过休洛斯还是心情不错,弯腰把白却抱了起来,站在房前犹豫了一秒,送回了白却自己的卧室。

站在门口,他回身看向床上沉睡的雄子。他那一张脸长得真是美好,无论何样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都偏爱留恋他的三庭五眼,无论何种苛刻的色彩也服帖得如同风格各异的画幅。

尤其他长着一双休洛斯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休洛斯不知盯着白却看了多久。

“午安,雄虫崽子。”

他道别,而后关了灯。

*

白却感受到了火。

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山火,所有人都在尖叫逃窜。每一秒都是地狱,每一秒都在历经死亡,成堆燃烧的尸体发出病毒的腥臭味和尸油的沉腻味。

他单手抱着一只幼体章鱼,小章鱼瑟瑟发抖地缩在他的怀抱里,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是末世的第二年,白却坐在基地最高的山崖上,看着

风吹过他的发梢,挑起一缕发丝。白却看着这熟练的场景,他的心比风还要平静。

“这样的场景,每次看都让人痛心疾首。”身后有人在说话,这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给他递来一个涂着黄油的面包。

白却垂目看着面包,又擡起眼睛看着他。

“吃吧。知道你讨厌番茄酱。”中年男人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生动起来,“这面包可是稀罕货呢,老大偷偷塞我一个,让我一定带给小白吃。”

“我不吃。”白却说,然后把脸转了过去,平静的眼睛里映出跳动的火焰。

男人啧了一声,没把面包塞给他,而是递给了他怀里的章鱼,章鱼的触手飞舞出来,欢天喜地地卷住了面包。

“啾啾!”乌拉开心地叫了两声,掰了一小半面包屑给自己,另一大半被它塞到了白却嘴边。

白却没有吃,他微微偏开脸,少年清朗的声音有些低沉,“丧尸,他们拼命地想要活下去,但是没有人给他们机会。”

“没有办法,为了人类联合利益嘛。”男人耸耸肩,“我的老婆孩子在半年前就被感染了,我亲眼看着他们被送进了净化区。我那时候也想要冲进去,把我的老婆和孩子抱出来,我痛恨这个世界为何这样不公,甚至怪罪所有人。可现在看来,我甚至还有一次告别的机会,已经足够幸运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白却说,“我想要回到过去,哪怕是最平凡、最无聊的生活。”

男人想去拍他的肩,却在触碰的时候又收回了手,他把手掌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哪怕上面并没有什么脏污。白却看上去太干净了,末世连天空都是被摧毁的一道灰,所以人们总是对干净的事物抱有敬畏。

这个时候,白却的父母亲人都已经死去了。他的父亲是俄国人,医学教授,为医治他的学生冻死在大雪里。母亲则是一名文学教授,她在为人类命运演讲的过程中被暴民撕碎,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坚持到将稿子念完。

他的父母都是很优秀的人类,包括白却小时候受他们影响,最喜欢的科学家就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后来末世的时候,也有无数如同普罗米修斯的人站起来,点燃接续着人类微弱的文明火种。

白却面无表情地看着>

好奇怪。他记得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连他最后死去时胡子上沾的面包屑都清晰地记得。可却忘却了他的姓名。

白却站了起来,这是他的梦境,可他站起来时,腿一软,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火劲儿,自全身各处而发。

怎么回事……

白却蹙眉,而后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乌拉坐在他的胸膛上,浑身变成了粉红色。

白却感觉到哪里不对,掀开被子向下看去,休洛斯居然没给他穿裤子。

咦……真是毫无羞耻心的雌虫,吃完还不盖上包装袋。白却表情微妙地坐在床上。

他闭了闭眼,身上还是很热。一摸额头,温度有点烫。

发烧了吗……?

不至于吧。白却很少生病,虽然休洛斯这次趁着他想睡觉的时候胡闹,但也不能够把他弄生病。

白却努力感知着身体的信号,而后他的目光重新来到了自己的下身。

“……”

白却捏住自己的眉骨,手指攥紧了。

“休、洛、斯……”他真的生气了。

和雌虫频繁的发.情期相对,雄虫成年后,每一年都有类似于发.情期的求偶期,持续时间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情绪波动会明显增大,激素水平也迅速变化,尤其是x欲增强。每只雄虫求偶期的表现都不一样。

对于经历过一次的白却来说,求偶期格外难熬,发作厉害的时候他只能抱着抱枕难受地在床上滚动,难耐的同时又格外愤怒,生气地只想要毁坏周围的一切。

根据周期推算,应该还没有到那时候。那就是受休洛斯的信息素影响提前了。

白却磨了磨牙,求偶期的他情绪比从前显著,虽然还是比不上普通虫那样丰富,但也足以让他现在穿上裤子跑去敲休洛斯的门了。

“休洛斯。”白却抱着乌拉敲门,面无表情地拖长语调,“你的外卖到了。”

不知道休洛斯在做什么,只过了三秒,门被一下子打开。

“怎么?”休洛斯一开门就被雄虫信息素刺激到,“你……”

白却唯手熟尔一把捏住他的环,休洛斯下意识抖了一下。

“是的,没错,我进入求偶期了。”白却非常认真且严谨地说道,“现在我是一只被虫神唾弃的恶魔,我会折磨你、报复你、凌辱你,直到你让我开心为止。”

休洛斯:“……”

他是第一次遇到雄虫的求偶期,更没有帮助雄虫度过的经验。不过早听说过遇上雄虫的求偶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会对雌虫有许多的好处,尤其可以借此怀上虫蛋。

不过,休洛斯没有怀蛋的打算,他不喜欢虫崽子,更何况也不打算绑死在一只雄虫身上。但求偶期确实可以得到许多来自雄子的投喂,有助于他恢复身体,休洛斯背后的翅囊也开始隐隐发痒。

“从今天开始,你要去我的房间睡觉。”白却手上的劲儿也没松,他一边拧一边说,“你需要给我当抱枕,你的胸需要给我当枕头,你的信息素需要给我当香薰,你的整个虫都要成为我的……”

“你的?”休洛斯被他拧得又麻又爽,他甚至主动伸手握住白却的手,把他的手往胸上靠。

“我的。”白却面无表情地点头。

“好。”休洛斯貌似温顺地说,“我很乐意为您服务,雄主。”

白却抿了抿唇,他终于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向前冲进了休洛斯的胸膛里,把他的下巴搁在了休洛斯肩膀上。

“都怪你。”白却委屈地说,“都怪你,你是把我变成这样。我要干.死你。”

“……”这只雄虫还真喜欢撒娇,以为自己和其他雌虫一样会无条件包容他吗?休洛斯一边在内心冷笑,一边抱住他的后背,安抚道,“嗯。都怪我。雄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我真的很坏。”白却垂下眼睛,慢吞吞道,“要是伤到你怎么办。”

“雌虫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休洛斯并不认为一只雄虫幼崽能对他构成多大的威胁:“我早和你说过,我很耐凎。”

“真的吗?”

白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他,把手指搭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挪动指尖。

“嗯。”休洛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自信,比身体的坚韧性,没几只雌虫能比得过他。

可他忘了,他目前的身体素质,和之前经过百年战争淬炼过的强健身体相比,有着质的区别。

“那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不会反悔。”

休洛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白却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他有时候会察觉到休洛斯好像把他当作小孩子看。

难道,这就是休洛斯的母性……不对,这里是虫族,叫雌性。

不过这么一会儿,白却又想睡觉了。休洛斯看着他困意顿发的脸,道:“你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要不要继续睡?”

“睡得不舒服,像发烧一样。你陪我。”白却皱眉,他的嗓子哑了,低哑的声音像是蹭过休洛斯的脖子,让耳朵有点痒。

“好。”

休洛斯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白却顿时舒服了许多。

休洛斯顺手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一床的散装枪械弹药都关在里面。

白却躺回自己柔软的床,章鱼睡在他枕头边,因为主虫情绪变化自身的颜色也千变万化。

休洛斯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他把白却抱在怀里,打开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样很无聊。”白却躺了一会儿,他有些燥热,“休洛斯,要是我睡着了,你离开我怎么办。”

“这是什么问题?”休洛斯顿了顿,“雄主,我不会离开。”

“不信。”白却很任性地说,“所有人都这样说,所有人都这样离开我。所以我要把你锁起来。”

又来了。休洛斯眯起眼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听起来并不能吃。

不等休洛斯回答,白却指使着章鱼给他找来了一根“铁链子”。

“……”休洛斯看着那还不如他小拇指一半粗的链子,啼笑皆非,“雄主,这个不能锁住我。”

“真的吗?”白却从他怀里慢慢地探出头,挑眉,“不信。”

很快,休洛斯就知道那根链子是拿来干什么的了——白却把它连接在了他的环上,另一端则系在白却无名指的戒指上,锁链将两虫紧密地连在一起。

“很适合哦。”白却嘴角轻勾,他亲了亲休洛斯的耳朵。

“这样休洛斯就不能离开我了。”白却的眼眸弯起,他慢条斯理地摸过休洛斯微红的眼尾,低声道,“是属于我的。”

……小混蛋。

白却安稳地缩进被子里。

“雌君,午安。”

他就这样睡去了。睡着时的表情还是显得那样纯洁,逐渐清楚他本质的休洛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脸。

……算了,和个雄虫崽计较什么,我上战场的时候他还在啃奶嘴。

休洛斯打开终端,消息列表里,镜原给他发来了几份资料。他一一看过,目光越看越阴沉。

这群蠢货到底在干什么?分散早就集中的权力到底是哪个蠢虫想出来的点子,不怕被他戳穿脚底板挖掉眼睛再吊路灯上吗?

镜原:【可能是有‘那个虫’,的手笔,您知道,他早就对您遗留的,政策不满。】

休洛斯眉宇压低,冷笑一声。

【先慢慢联络旧部,我暂时不能暴露,你替我出面。】

【是。最近他们,要来水蝎座洽谈,顺便搜集,您的遗体。据我所知,朗曼上将会提前,到达。前往地下黑市拍卖会。】

【知道了。你以后不要语音输入,断句看得很烦。】

【……哦TT】

休洛斯刚要再给他交代一些事项,突然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雄子睡得安静,露出的半张脸白皙若玉兰,嘴唇靠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了他的……含了进去。

休洛斯:“……”

这只雄虫崽子怎么回事?

休洛斯脸皮有些挂不住,黑着脸把他抱开,白却皱皱眉,在梦里感觉到舒服的甜点要自己长腿跑了,根本移不开。

休洛斯盯着他看了半天,眉梢抽搐,最终阴着脸把他重新抱回怀里。

“嗯……”白却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梦话,“疼……骨头……”

烧得疼吗?休洛斯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雄虫就是脆弱,尤其是这种低等级的雄虫。

他冷脸放出更多信息素。白却感受到安抚,却还是在嘟哝,“困……累……”

在梦里做了睡眠不足的梦吗。休洛斯面无表情地想。

还真是麻烦。

这样他也没办法和镜原交代,索性关闭终端,手按在白却的后背,一次一次顺着脊背轻拍。

休洛斯幼年时,雌父经常把他赶出去罚跪。那时候又困又饿,经常是家里的老保姆,那只又老又小的雌虫,冒着被雌父抓住的风险,给他带来自己亲手做的松饼,在雪地里把他抱住,就像现在这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唱着带乡音的歌谣。

在那段黑暗又漫长的幼年时代,休洛斯最痛恨的食物是食之无味、却只要几滴就能让饥肠辘辘的他起死回生的营养液,最期待的就是那有些焦脆、不够精细却朴实美味的松饼。

不过,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雌父把保姆解雇,并且赶他出帝都。

后来,保姆就老死了。

死的时候休洛斯在战场上打仗,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他拍打着白却的后背,第一次看见这样弱小的雄虫崽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怀里,恍惚间轻哼起了那首带着乡音的歌。

低沉的声音经过胸膛的闷响传到白却的梦境里。

恍惚间,以为是山谷传来的回响,却又与往日的梦境不同。

这一次睡了个好觉。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白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休洛斯胸膛上,嘴里居然还咬着点什么。

他低头一看,沉默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松开。

长发散落,一部分落在休洛斯身上,把他弄醒了。

“……你醒了,雄主。”休洛斯声音有些沙哑,白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刚好和他目光对视上,两只虫一起顿了顿,白却移开压在他身上的手臂,莫名有些脸热,两者同时目光错开。

“嗯。”白却动了动。

两虫相互对视着,白却突然把脸慢吞吞地埋进休洛斯肩窝蹭蹭,声音闷闷的:“起床好麻烦啊,休洛斯。”

休洛斯揉了揉他的长发,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他,注意到了白却微红的耳尖:“今天没事做,雄主可以想想一些娱乐的方式。”

他一说话,白却就想起他上午趁虫之危干的那档子事。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微哑,白却歪着头半是好奇半是恶劣道:

“哦?娱乐的方式吗?我想想……”

他的手指点上休洛斯的嘴唇,若有所思道:“话说,你有看过虫族的纪录片吗?”

休洛斯唇瓣轻碰他的指尖:“虫族文明发源史吗?”

“差不多是那些东西……哎呀,我虫族生物学得不好,要不然也不至于天天问你了。要不我们……现在再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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