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辩论赛(下)(1/2)
第92章 第92章 辩论赛(下)
三位剩下的挑战者战战兢兢, 熬夜在客栈内商量着明日的比赛,默默复盘。
而第一日辩论的发言,也随着报纸的发行, 遍布在了大奉朝各个角落。
尤其以李元昊的言论, 最为轰动。
西夏王李德明收到消息,怒不可遏。
“这个该死的童启!定是他,故意设套给我儿钻!竟然唆使我儿在这么多人面前, 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枉为人师!分明是不怀好意!老奸巨猾!诡计多端!卑鄙!无耻!!”
他气急败坏, 连骂了童启数十日,内心笃定了一切皆是童启的诓骗,可暗地里却又忍不住发酸,疑惑自己儿子的智商问题。
如此赤裸裸、明晃晃的套路, 他也能钻进去, 这看起来, 就不像是个聪明的人啊?未来西夏真的要交给这小子吗?还不如自己跟夫人再想办法多生一个好了。
听听,什么叫做“凭借着师门情谊, 肯定不会对河南府动手”,瞧瞧,什么叫做“我父皇还有兄弟, 皇叔还有很多儿子?”
这些话,能跟外人就这么说出去吗?
他满心愤怒,却无计可施。
西夏与河南府相隔千里,鞭长未及, 而童启也只是嘴上答应了会保障他儿子的安全问题,至于辩论赛之类的,可从未说过不准李元昊参加, 因此即便他写信去抗议,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满意的回答,且时间上,也早迟了八百年了。
但愿大奉朝没什么人因此暴言而想办法刺杀他儿子吧。
李德明内心忐忑着,为自己独在异乡的儿子而感到惶惶不安。
大奉朝内,同样看到这通“暴言”的内阁大臣与皇帝们却内心淡定的很。
不必李元昊自言,他们也深知西夏的狼子野心,这早就是上一次外交使团出使西夏时,便验明了的事,托华夏书院童启的福,对方三番四次的大力宣传,如今整个大奉朝的百姓们,基本上皆认定了他们未来与西夏必有一战。
至于这战到底什么时候打,却像是一把悬然而未落下来的刀,令人隐隐不安。
胡丞相等人暗地里也在悄然的布局,欲调动兵马前往环县驻扎防御,可一件事的突然发生,却打破了他们原本安定的局面。
话说皇宫一场大火,烧死了四皇子妃,也烧死了四皇子妃腹中的胎儿,被禁锢的四皇子悲伤之下暴走,抢了马后,一路北上,投奔了契丹,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说动了如今的契丹首领之母,萧绰,带了一路骑兵,竟南下回来,直奔黄龙府,将整个农安县给血洗了!
寂静的夜晚,黄龙府外的岗哨上,一位哨兵望着远方草丛内的动静,敏感的出声喊道。
“谁在那里?滚出来!不然我就开弓了?”
不等他动静,迎面一只箭横空而来,将他整个射倒下去。
直到死,他也不敢相信,杀死自己的,竟然会是大奉朝曾经的皇子。
浓烈的火把几乎连成片,快要点燃整个天空,契丹人骑着马攻入城内,见人杀人,见物抢物,不到两三个时辰,整个农安县,全部屠尽,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因着驻军偏远,时间又紧急,几乎无人知晓农安县换了人,直到半月后有人走亲戚未回,报到县衙里,才发现了契丹攻城的事。
火急火燎上报给朝廷后,已是半月,等皇帝大怒,令人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说出去此“皇家丑闻”的事情,又隐瞒了三四个月之久。
等最后敲定柏弓良去解决此事,通知到位,四皇子已经基本上带人在黄龙府落下了脚。
柏大将军:……
就无语。
所幸的是,那段时间一切新闻皆被华夏书院的辩论赛风头所抢去,所以竟也无人质疑。
苍蝇被童启派去给柏大将军送战略图,误打误撞得知了此事,因此也不得不被一同留下,跟着前往了北方,因着其身姿矫健,且灵敏轻盈,擅于偷东西,倒是适合做前线探子,于是便顺理成章,被柏大将军收在了身边,做侦察兵的工作。
“此间事,我可以跟山长偷偷讲吗?”苍蝇暗里询问柏弓良。
对方头也未擡的看着地形图,道。
“你若想让他死,就尽管说。”
没看直到现在,皇帝还一门心思认为这乃是家事吗?连黄龙府都沦陷了,仍旧密而不发,简直……愚不可及。
柏弓良发愁的看着黄龙府的地形图,心里忍不住犯愁。
不愧是曾经想要造反起兵的四皇子,一攻,就攻击了最要紧的地方。
这黄龙府位置特殊,基本上控制着南北两地的交通要道,不仅挨着女真,契丹,还是大奉朝北方最重要的防御地,若这个地方失守,契丹完全可以顺着官道南下京都,直接攻入皇城!控制皇帝本人!
因此农安县必须抢回来!也不得不抢回来!
不然的话,皇城就如同直接睡在了敌人的家门口一般离谱!
可关键是怎么夺呢?
农安县易守难攻,又有着对大奉朝十分了解的四皇子亲自坐阵,怎么看都是一个苦差事,一开始,他还想着以和谈为主,毕竟都是“自己人”,左不过父子没有隔夜仇才对,可偏偏皇帝却像是害怕什么一般,连连催促,逼着他们在事情恶化之前,及时抢回农安县县城,不然的话,便算作延误战机的罪过。
甚至,还因此派了一个太监来,看守柏大将军与四皇子之间的战争。
不准他们交谈,只令他们速速攻打。
柏大将军:……
可你想打,便是那么好打的吗?人家四皇子也不傻的啊,柏大将军的神勇,他在朝廷内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何必上赶着找虐?
反正城门一关,你也攻不进来,无论怎么叫门,我不理会就是,你能如何?
就这么连攻了十几次,都没有攻下农安县,整个前线瞬间陷入一片僵局之中,无计可施。
不过这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提。
让我们仍旧回到河南府的辩论赛上。
第二日,头一场辩论,便是冯晏春与王世昌的对垒。
题目是【都说女子贵重,世人崇尚厚嫁之风,且允许女子承袭世家爵位,那么可否准其如男子一样入朝为官呢?】
因涉及女子之事,且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属于没什么可争议的话题,所以一大早来听闻这场辩论赛的人比起昨日来,少了许多。
就连几位大儒也是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似乎觉得胜负已分,不足为奇。
赌坊内也是如此想的,因此几乎大半的人都将胜者压在了反方王世昌的身上。
可其当事人本人呢?
王世昌站在选手等候区内,不住的用眼光去看着山长的脸色,试图从其表情中解读出一二用意来,她怀疑山长是否已经知晓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借着此辩论赛的题目,来暗示自己。
可又觉得或许只是自己多想,山长其实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她杯弓蛇影,自己在吓自己罢了。
毕竟她伪装的如此好,就连蹴鞠赛都赢了,平日书院里更是与其他的男孩子并无区别,若山长知晓的话,怎么可能还容忍她继续呆在书院里呢?
即便爱才,也定然会让她去隔壁医科,和王小花等人一起学医才是吧?
就如同那高高立起来的围墙,区分开了华夏书院的科举班与医科班,也区分开了男子与女子 。
可王世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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