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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绝世冤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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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绝世冤案

王学政散了宴席, 换过一身常服,前往后院,刚打算跟表侄女说一下吴韧的事, 还没起个头, 门外管家便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不好了,老爷,听闻吴案首犯了事, 被衙门里抓了!”

“什么?被抓了?犯了何事?”

王学政当场被惊得站起了身来。

管家犹犹豫豫看向尚在厅内的表小姐和夫人小姐们, 嗫嚅着说道。

“据说……好像是涉及到杀人, 奸、、辱妇女。”

“什么?”

吴氏和王绾儿大惊失色,旁边的王颖更是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刚说好的婚事,竟横出一脚突然传出了如此难听的名声, 王府后院内,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表小姐晕过去了!”

丫鬟婆子们忙作一团, 王学政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又纠结的看向等待的管家, 来不及多想,便换回了官服,急匆匆带着刘默, 前往了县衙。

他也好奇,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韧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再没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了!

而河南府府衙内,刚被抓到这里的吴韧, 整个也处于恍惚的状态之中。

不少百姓围在堂外,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顾信之身穿官服坐在堂上,威严之气立显, 丘师爷安坐一旁,帮忙记录着口供,一边研墨,一边冷眼打量着这位新晋的秀才公。

衙役们分站两旁,同时敲响了手中的杀威棒,大喊着“威武”二字。

吴韧被一把推进堂内,站在下方。

旁边跪着两人,一位更夫模样,身着短打,头戴布巾,眼神瑟缩;另一位,则是仵作打扮,黄棕色薄袄配着一个窄袖褙子,袖旁纹着“万福”类的字样,神情恭敬。

顾信之擡手拍响惊堂木,装模做样问道。

“吴韧,你可知罪?”

这场景,这阵势,令吴韧只感觉如坠梦中,无法苏醒。他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躬身行了一礼,道。

“学生不知。”

“大胆!你因为看上了城东柳氏,半夜溜进对方家中将其奸、、辱,不料却被其丈夫刘武所发现,仓皇之下,持刀杀死刘家上上下下五口人,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在,还敢狡辩?”

吴韧脸色苍白,不自禁后退一步。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城东柳氏,他连听也未听过这名字啊!

不等他多思,顾信之冷哼一声,已经提前替他阐述起整个事件来。

“你说你不知?那我且问你,十日前,你半夜三更时分,正在哪里,做什么,可有人证明?”

十日前?

吴韧嘴唇干涩,努力回想着,那个时候他应该尚在院试准备期,刚进入河南府不久,三更时分的话……

“学生那时应该还在温习功课。”

“彻夜?可有人证明?”

“……并无。”

这大半夜的,谁还醒着,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睡过去了吧,再加上山长对学生们向来大气,每个人皆是单独一间安置,出没出去,在不在屋里,又有谁能知晓?

“呵呵,你说你没出去?那当日的更夫见到的人影,难不成是鬼魂吗?王六,你来说,那日见到的,是不是他?”

旁边跪着的更夫颤颤巍巍擡头看了一眼,见到吴韧的穿着,当即瞪大眼睛道。

“是他,就是他!那一晚小民记得十分清楚,恰是三更刚过不久,小民正在打更巡逻,突然见到一人身着青色长衫闷着头往外走,唬得我吓了一跳!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没想到第二日刘家那里便发生了灭门惨案!”

“你简直胡说,我压根没出来过……”

“放肆,本官让你说话了吗?”顾信之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呵道,“王六,你继续说,确定自己当晚遇到的便是他?那你可看清楚了当夜对方的形色如何,可有异常?”

那王六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似想起什么,拍掌道,“哦,对了,我记得那夜看到他形色匆匆,手里仿佛拿着什么发光的东西,慌慌张张,一脸惊惧,似在逃命一般,衣角上,似乎还带着血迹!”

血迹?

堂外的百姓们瞬间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惊诧不已。

华夏书院的学生们更是慌得不行,频频向外望去,等待着自家山长的到来。

杨舟万压低了声音,急得满额头皆是汗水,道,“这刘默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还没回来?”

顾信之却继续诱导般的询问着。

“哦?你说你记得他衣角上带着血迹,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里?形状如何?”

“大概,就在这个地方,右下角靠大腿之处,至于形状嘛……”

“来人啊,呈上在吴韧住处下所搜出来的东西!”

旁边的衙役早已等候多时,抱着那包袱便走上了前来。

“大人,这便是方才在他床下搜到的。”

东西打开,乃是一件青色的长衫,正是华夏书院常穿的校服类型。

那长衫包裹着一把尖锐的刀具,上面还沾染着血的锈迹,斑斑驳驳,展开,右下角处,正如同更夫所说的一般,有一片血迹。

大小,模样,都十分相似。

围观的群众们顿时眉头紧皱,嫌恶的后退两步。

这东西,是很多人眼睁睁看着衙役们从吴韧床下搜出来的,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凶器。

不少人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这新晋秀才公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外表纯良,实则内里藏奸,不然怎么会谁也没怀疑,偏偏怀疑上他呢?

无风不起浪,莫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吧?

吴韧本人看着那东西,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碎掉了,尤其是那长衫上沾染的血迹,更是令他无可辩驳。

“怎么可能呢?”

那长衫,他分明连穿没有穿出去过,一直放在衣柜里的呀!

至于那把尖利的刀,便更是离谱了,他压根就没有买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下呢?

“难怪找不到杀人工具,原来竟是被你藏了起来?堂下仵作可在,来看看,是否和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旁边跪着的仵作躬身向前,仔细查验了一番后,点头肯定道。

“禀大人,确实与死者身上的伤口乃是相同的刀具。且看上面的锈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句话,直接往物证上加了最后一块砝码。

就如同一个故意设下的死局,在渐渐缩小存活的范围,令人难以突破过去。

眼见着人证物证皆在,吴韧百口莫辩。

百姓间的舆论也随着事件的发展,整个倒戈,变得不利起来。

顾信之得意一笑,拍响了惊堂木,问道。

“如此,你可还有话可说?吴韧,这长衫和刀具可皆是从你的住处里找出来的,在场的衙役百姓皆可证明。甚至这衣服,还是你们华夏书院的校服,没错吧?十日前,你半夜因着院试焦虑难眠,于是偷溜出去,没想到正好碰上柳氏貌美,便起了心思,将其奸污,紧接着又怕行踪败露,干脆杀死刘家五口,又将刀具拿走,藏于床下,我可有说错?”

“没有!我真的没有做那些!那衣服确实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还敢狡辩?虽然本朝确实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可你涉及杀人、奸、、辱他人妻女,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竟还矢口否认,满嘴谎言,看来必须得上点刑,才会开口了,来人啊,将老虎凳擡上来,先打他个二十大板!”

在场所有人头皮一凌,不由深吸一口凉气。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秀才公来说,那可是妥妥的酷刑啊!

这若打下去,还能起身?

吴韧不断挣扎着,挺直腰杆,仍旧在摇头争辩,与自己无关。他难以想象如此离谱的事情竟然会就这么被安插在自己头上,可堂上诸位大人却视若无睹,摆摆手,强令执刑。

“哎呀,这和屈打成招又有何区别?启元兄,你快想想办法啊!”

旁边的郭胜开不忍再视,连忙求助道。

可汪启元也很急啊,他虽入学最早,可又哪里经历过与远高于自己的官员争辩的事情?此刻大脑里拼命想着山长之前讲过的故事,可偏偏哪一个都无法带入今日之事。

归根结底,不在于这案件到底是真还是假,而是他们这些学生,压根就没有在知府面前辩驳的权力!

还未开口,便被斥退了。

这一瞬间,他无比埋怨自己的弱势,要不是向上爬的太慢,又怎么会沦落到毫无争论,只能眼睁睁被迫接受的境地呢?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完了的时候,堂外一声震呵。

“且慢!”

刘默带着王学政匆匆走了进来。

“我看有我在,谁敢屈打成招?顾知府,你这样审案,未免有些过于儿戏了吧?”

顾信之看到王学政入内,不由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道。

“王学政,我身为知府,自然有审查案犯的权力,要如何审,怎样审,便不劳王学政操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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