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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一次次对你示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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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一次次对你示好

贺心觉得薛镜身上有许多太过于矛盾的地方,却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说到底薛镜的内心藏在重重迷雾之后,从未向他展露过真正的面貌。

这些日子玩过几次,薛镜偶尔会说起从前的事情,除了丧亲之痛之外,并没有对其他方面表示过不满。

不是“还可以”就是“挺好的”。

可一个生活经历美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性格?幸福的生活是滋养的,如果薛镜真如他说的那么顺遂,那他应该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不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他也不会给人一种舍不得休息喘气的印象……

他遇到什么事了?

难不成是他在首城呆不下去了才来的鹭城?

他得罪什么人了?跟打电话的人有关吗?打电话的人是谁?还有……为什么老贺要他别和薛镜走太近?

贺心觉得薛镜说不定真是因为避祸来到鹭城的。可薛这个人不可能自己去找麻烦,更大的可能就和今晚一样,麻烦自己找上门。

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薛镜对混混说的话不假,那他确实是有点背景的,可作为他背景的人为什么允许薛镜陷入这样的状况……

是背景不够硬还是……

贺心脑中浮现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如果说,罩着薛镜的人,和迫害薛镜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他抓了把头发,觉得这未必太离谱。但眼下他掌握的线索太少,无法从中推断出故事的全貌,该死的是薛镜又什么都不吐露。

最后他下了结论:

姓薛的果然是个难懂、难搞、难养的家伙。

薛镜接通了电话,未等对方开口,他便是一句毫不留情的:“你说过会滚出我的生活。”

通话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音调很低,游刃有余地笑道:“可是阿镜,你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薛镜眸光一凛:“这么快就知道今天的事?你果然在监视我。”

“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我不需要。”

“你需要。”

“……”

“还有,你又忘记了我说过的,不要和姓贺的走太近,贺升鸿是个烂人。他的儿子贺心,也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薛镜看了一眼远处的贺心。贺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感知到他投去的视线,舒开眉眼,对他笑了笑。

薛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他艰涩道:“……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最好是这样。”那边吐字不轻不重,“不说这些了。我挺想你的。今天年年又在院子里玩那棵西府海棠,咬了一只蜻蜓回来。蜻蜓没有事我放走了。下午给你发过年年的照片,记得看。”

“知道了。”

薛镜挂断了电话。

年年是他两年前在路上捡到的貍花田园小猫,那时候她怀了一肚子的小崽,过公路的时候腿被汽车碾断了,在路边奄奄一息。

被救助后年年展现出极其顽强的生命力,后脚打着石膏就用前脚楼上楼下地爬。

两个月后年年顺利生下两只貍花小猫,小猫断奶后被朋友领养了去,但年年他留了下来。

年年聪明,机警,独立,不太亲人但并不冷漠,是他悠长岁月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他进入聊天软件,在一堆群聊中往下划,指尖在男人的名字上有半秒的停顿,才点了进去。

图片中,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年年戴着定位项圈,在草坪上翻了一个弧度优美的空翻。

他按下保存,退出聊天框后右滑选择不显示聊天框。

另一边。

所里大门走出来个长腿警官。

长腿警官五官卓越气场内敛,年纪不大但眉目间已有隐约的威压,一身警服挺拔不臃肿。实在是气质过于拔群,难以忽视,贺心的目光不由自主在其身上停留好一会。

他回过神来,出声道:“蔚资哥?”

蔚资脚步停下,认出叫名字自己的人是母亲的挚友,肖瑞霞的独生儿子。

“贺心?”

贺:“哥你不是在省会城市任职嘛?怎么会在这里?”

蔚资笑了笑,慢条斯理道:“领导安排我来基层轮转两年。刚安顿没几天,还没有来得及通知肖阿姨和贺叔叔。”

贺心会心一笑,“是要提拔的意思,恭喜恭喜。”

“说恭喜还太早了。你毕业后没留在A国吗?一直在鹭城?”

“是啊,孝敬着爸妈呢。”

“孝敬爸妈行,怎么感觉又长个子了?你小子可别再长了,哥哥都有压力了。”蔚资拍了拍贺心的肩,转而看向他后方走来的人,微笑道:“是你。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贺心循声回首,神色微讶:“哈?你们也认识?”

派出所后街末尾的湘菜餐馆。

蔚资给两人一人夹了一筷子小炒肉:“为什么会认识?我在公大读大二的时候去过派出所见习,薛镜恰好报过一次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原来是这样啊……”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蔚资换回自己的筷子,不动声色笑道:“很难忘记。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有部小说叫《镜子》,你们看过吗?官方对民众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没有人经受得住放大与监视,当然,也没有必要追求绝对的真实。”

薛镜微微色变。

贺心感觉到身边人的坐势略有些紧绷,目光流连在两人中间,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猜想薛镜大概是不自在吧。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薛镜和第一天见面留给他的印象很不一样——薛镜其实有一点点社恐。

但这种社恐不是说初遇一个人时他开不了口,其实薛镜在社交上并没有什么障碍。而是遇到有一定联系的人时,他总是表现得有些瑟缩。

蔚资:“那时候你来报案说带猫出门把猫丢了,还记得吗?我帮你找到了猫,就在派出所后面两条街的地方,玩地上的银杏叶玩得开心。”

薛镜脸上掠过一缕骇怪的神色,很快就消失殆尽。他敛下长睫道:“嗯,记得,没想到你还这么清楚。”

贺心侧对着没有注意到薛脸上的细节,调侃起蔚资的见习生活:“哥你以前还是专业寻宠大师啊。”

蔚资自然不可能从他这里吃亏,“五十步笑百步,你以前还是贾斯汀比伯。”

薛镜:“”

蔚资打开手机相册,相册排布得很有条理,他滑弄滑弄就找出一张贺心初中的照片。图中的贺心穿着黑T恤鸭舌帽,染着金棕发吹着斜刘海,左耳右耳各一个耳钉,浓眉大眼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在公园水池边玩滑板。

薛镜幸灾乐祸笑出了声。

贺心捂脸,“这是那时候的流行,流行好不好!”

茶余饭后,蔚资朝薛镜淡淡道:“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他的语气自然得像是早该如此一般。

薛镜闻言顿了一下,犹豫了两三秒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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