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新程新挑战(1/2)
叶凌霄站在高台边缘,晨光落在他肩上。山下的声音传上来,有人在笑,有人在喊,一个孩子抱着鸡从屋子里跑出来,差点摔倒,被大人一把拉住。那笑声很响,一路飘到山顶。
他看了很久。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废墟上的尘土开始发白,风也不再带着焦味。沈清璃靠在石柱旁睡着了,短杖横放在膝上,手还搭在顶端。她的呼吸很稳,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的伤口结了痂,指节上有几道旧痕。剑柄上沾的药膏已经干了,蹭不掉,也不想去擦。
远处的彩色光柱还在天上,但已经淡了。那些是胜利之火,各地都在点。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组织没了,节点断了,没人再能调动邪阵。这一场打了太久,终于停了。
他把剑收回鞘里,动作很慢。肩膀突然松了下来,像是压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卸下。他靠着石台坐下,背对着山下的人群,闭上眼。
这一觉没有梦。醒来时天还没黑,沈清璃不在原地。他站起身,看见她站在坑洞边沿,望着底下塌陷的地方。她的短杖插在地上,双手扶着杖身,像在确认什么。
“你还感觉得到残留吗?”他走过去问。
她摇头。“一点都没有了。地脉干净了。”
他点点头。“那就真的结束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短杖拔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
那天晚上他们换了地方,在山腰一处废弃的猎户屋里歇下。屋子不大,墙角堆着柴,灶台还能用。叶凌霄生了火,烧了点水。沈清璃坐在门边,手里拿着那块敌方玉牌,反复擦拭。
“你还留着它?”他问。
“顺手带出来的。”她把玉牌放在窗台上,“想看看会不会再有信号。”
他没再说什么。两人轮流守夜,他守前半夜,她守后半。
第三天傍晚,玉牌亮了一下。
不是完整的讯息,只有一段断续的文字,像是从某个残存的传讯阵里挤出来的。沈清璃立刻拿起来,指尖贴在表面读取内容。
“北境七村……疫起……病者神志不清,血纹浮体,药石无效。”
叶凌霄凑近看。字迹闪烁了几下就灭了。
“血纹?”他皱眉。
“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她声音低了些,“颜色更深,走势也不对。不像邪气入体,倒像是从血脉里自己长出来的。”
他盯着玉牌。“哪个北境?”
“最西边那片,靠近古荒原的几个村子。地图上都不标名字,只有编号。”
屋里安静下来。灶里的火噼啪响了一声,火星跳出来,落在地上。
“你觉得是新的问题?”他问。
“不好说。”她把玉牌翻过来,“但发病这么快,又集中在偏远地方,不太可能是自然疫病。而且‘药石无效’这四个字,太重了。”
他走到窗边,望向北方。那边是连绵的山,再过去就是荒原,常年少人进出。若真有问题,等消息传出来,可能已经晚了。
“我们去看过吗?”他问。
“没。战时那边没上报过异常,义军也没派过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去还来得及。”
“你刚说过可以歇一歇了。”
“我也说了不会再有这种事。”他转过身,“可如果已经有苗头,我们不去,它就会变成大事。”
她看着他,没反驳。
第二天清晨,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他把几瓶疗伤药塞进包袱,又从行囊底层取出一本薄册子。封面写着《九转天医诀》,是早年从敌营缴获的医典,一直没时间细看。
“带上这个。”他说。
她点头。“路上可以翻一翻。”
天还没亮,他们就动身了。山路很窄,两边是枯草,踩上去沙沙响。雾很大,走了一段后,身后的小屋就看不见了。
他们走得很快,但没急着赶路。沈清璃一路上都在回想那条讯息,嘴里念着“血纹”两个字。他听到了,也没问。
中午停下休息时,他们在一处溪边喝水。水很凉,喝下去胃里一阵紧。他掏出干粮,分了一半给她。
“你觉得这次会是什么?”他咬着饼问。
“不知道。”她接过水囊,“但有一点我很在意——为什么是现在?组织刚覆灭,人心刚安定,这时候出事,时机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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