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训 他还是他,分毫未变。……(1/2)
第二十八训 他还是他,分毫未变。……
穆盛洲打量了一眼辜苏身上套着的工作服, 强调了一句:
“你该知道做什么选择才对自己有利。”
无论是工作,还是男人。
他的条件都比楚沉优越得多。
辜苏别过头去,没有看他,低垂视线只落在楚沉攥紧发白的手指上, 忙着轻柔地一根一根掰开, 明显是对他充满诱惑力的提议不感兴趣。
——现在想想, 从他进来开始, 除了最初的一眼外, 她几乎再也没有和他对视过。
穆盛洲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前齿,压下此刻就把人抢过来的暴念:
“还有, 陈彪那里,我会给他点苦头吃。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我可以把他的处置权交给你——你们。”
辜苏蓦然擡头,用一种类似于受到惊吓的眼神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 游离着对他这样随随便便定人生死的不解与畏惧。
穆盛洲敏锐地读出了那丝熟悉的怯色, 唇角慢慢压平, 恢复成了日常微微下撇的状态。
她怕他。
她怎么可能不怕他。
一股后知后觉的悲哀弥漫上来, 又被他冷酷压下。
楚沉则感到窒闷烦躁。
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多, 需要思考的真真假假也太多。
他的忍耐已经快要见底, 偏偏这个穆盛洲还当着他的面,贴脸撬墙角。
真是……
不知死活。
“不是说要走了吗?不认识路?”
楚沉将照片一股脑塞回信封里,紧紧盯着那个流连不去的男人,逐客令下得异常坚决。
“翻脸不认人?”穆盛洲冷笑,轻嘲时句尾与眉梢一起上挑,流露出不属于他这个身份的痞气,“不是我, 你这辈子查得到凶手吗?”
这句话正中楚沉死xue。
查是能查到,但必然不会这么快。
穆盛洲手上的资源和人脉,都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楚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胸腔中翻涌而上的不甘与愤怒。
然而,就像是要故意激怒楚沉一般,穆盛洲对着迎面而来的服务员道:
“这一桌消费记我账上,账单算到二十六楼01号房间。”
说完,拎起挂在沙发背上的黑色山羊绒长外套披在肩头,头也没回地往外走。
他背过身去时,冷淡地想,当年的楚沉是何等意气风发。
与对方一战前,他研究过楚沉比赛的回放。
力沉,势猛。
下盘稳健,悍不畏死。
一拳挥出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锋锐与决绝。
所以他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这是个为了生计而去打拳的男人。
脚后跟就抵在悬崖边上,无路可退。
和他一样。
可悲又可敬。
而如今,楚沉坐了八年牢出来,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见那般锋芒。
刚才,有好几次,他隐约感觉到楚沉其实是想动手揍他的。
可都忍了下来。
因为他们已不再是拳场上的对手。
权势面前,天王老子也得折腰。
何等软弱啊……何等怯懦。
恐怕当年的那个与他浴血撕咬的对手,早已经死了。
无趣至极。
连做对手都不配了。
还是快些叫他不能翻身吧。
……
曾程在陈彪的拳击馆前台工作,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眼角余光瞥见玻璃门被推开,于是擡头说了句“欢迎光——”
领子突兀被大力揪起,对方太过用力,以至于坚硬指骨重重磕到了他的下颌,钝痛过后,他才来得及使劲垂眼,去看清眼前人的脸。
铁拳擡起,目睹这一刻的瞬间,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曾程扑腾着颤声道:
“这里有监——啊!”
下一秒,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到了曾程左脸,揪着领子的手没有放松,因此他连往后倾倒以避开攻击范围都做不到。
提气,收拳,蓄力。
接着又是沉闷的一击。
连痛呼都发不出声。
曾程在被打的第一时间就擡手去掰楚沉的手指、去捂自己的脸,可是没有用,楚沉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把他牢牢桎梏住,把他整个人的上半身都从前台后面硬生生拖拽了出来,迫他狼狈地撑着桌面。
除了一开始落在脸上的拳头外,又有重击捶落腹部,险些没把午饭都吐出来。
“救……救命……”
曾程颤巍巍张口的时候,舌头明显顶到了一颗松动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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