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允礼】迥然相异（2/2）

弘历道：“我不管你听见什么，有几个人。将来只要一丝谣言传出，我跟果亲王都来向你说话，你脖子上长了几颗脑袋，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武格跪地叩头，连称“不敢”，赌咒发誓的打了一番保证。院子里脚步声响，刑部吏员擡过尸身，隔门报告。弘历紧一紧斗篷，李玉伺候戴好暖帽，开门走出。允礼随后，都到院子正中。

白布掀开，露出冷冰冰一具死尸，躺在门板之上。被害人德胜死了三天，因是冬天，没有腐败迹象，又因是河里捞出来的，衣衫都冻硬了，皮肤表面隐隐结霜。

这人也是二十多岁年纪，宽肩长腿细高条儿，鹅蛋脸，五官端正，唇上蓄有淡须。但是毕竟死了，看不出什么风采。

允礼见了心道：“除了都是高个儿以外，绝无相似之处。老十四壮实得多，常年只和年长阿哥、官员将领等人交际，为怕人家说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二十多岁就留大胡子，不是这样形象。”

弘历却想：“身量差不多，容貌细看不像，大略一眼，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听说十四叔长得像我祖母孝恭仁皇后，就为‘儿郎类己’，祖母格外爱他。母亲偏心太过，所以兄弟不和，郑伯克段于鄢。可惜我年岁太小，不记得祖母从前模样，也不知道这些往事。”

武格立在一旁静候，等这两位王爷端详够了，弘历出声问道：“德胜性格怎样，你们审案的时候问过么？”武格道：“问过，他们营房中几个兵丁都说，德胜安静温吞，从不与人争执。奴才料想，二达塞和那丹珠瞧出德胜好欺负，所以挑他下手。”

允礼心道：“错了，又错了。老十四骄悍嚣张，终日吵闹，什么东西都要争夺。他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已经念佛，谁还欺负他了？”

弘历却在回忆宁寿宫中遇见的允禵，半低着头默默等待行礼，你不去跟他说话，他是一声儿也不会有的，何止安静，简直就是哑巴。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叔侄两个心中都疑，嘴上却又咬死不说，各看各想，明明想的是同一个人，结论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