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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这块儿玉佩从何处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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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擡眼,似是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皎皎,能不能帮帮我…”

……

芙蓉帐暖,炉内的炭烧得火红,火声噼啪,夜里随着空中最后一束烟花迸开,炭火燃烧声已是小了些许。

岑璠净过手,脸上潮红未散,脸色冷然。

她将手伸进盆中,又是那般使劲搓揉,五指搓得通红。

男人尚坐在榻上,似是餍足,大剌剌地坐在那里,心情不错,只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道:“嫌脏?”

槿儿还在一旁,岑璠用帕子擦了手,将那沾湿的手绢甩在盆中。

“殿下觉得呢?”

元衡戏谑道:“王妃这么说,那本王前一阵为王妃做的事算什么?”

岑璠不由想到那一次,他曲起她的腿,擡高她的身,比起这来确实小巫见大巫。

她不想再提起,转身去了净室,避开他换了条月事带。

槿儿看着她通红的手背,道:“姑娘,若是您想报仇,槿儿其实也可以帮您…”

她先前知道姑娘能嫁入晋王府,还能做正妃,得晋王爱护,心中也是喜悦的。

可她发现,姑娘其实心中并不喜欢。

她家姑娘并非喜欢晋王,可那晋王总是逼迫姑娘做不喜欢的事。

她都看到过好多次了,姑娘用手帮那晋王…

晋王说是喜欢自家姑娘,可说到底只是宠爱,喜欢从姑娘身上索取,尊重少了些,傲慢多了些。

她和乳娘这条命是岑家救的,那时乳娘又有了身子,干不动活,被洛阳的主家驱逐,只能去往睢县,刚生下她,却遇上了战乱。

她未曾见过的兄长死在了逃荒的路途,是岑氏的老爷收留了他们,让她阿娘来到岑家宅院当乳娘,照顾尚在月子中的夫人。

她和岑璠一起长大,随她一起上山,说是姐妹也不为过,她怎会看不出她心中无奈苦楚?

槿儿心疼自家姑娘,握紧手上的净帕,下定心道:“姑娘不若再考虑考虑公主说的,槿儿愿意为姑娘做一切事。”

岑璠愣了愣,她看向槿儿的眼睛,却又不禁想起一场梦……

槿儿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她的亲人,如今看来,那五公主分明是另有图谋,她怎会允许她去冒险。

她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槿儿要知道,公主没安好心,你绝不能去冒险行事,明白吗?”

“可…”

岑璠断然回绝,“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绝不允许再想此事。”

回到房中时,元衡已经坐端了身,“怎么这么久?”

岑璠怕他起疑多问,便是道:“刚才又洗了一遍手而已。”

元衡沉默,显然是不想让她这番话又翻动自己的情绪。

他没说什么,去净室洗了洗。

屋里的灯火熄灭,府内的一盏盏花灯却还彻夜亮着,温馨寂然。

想到槿儿刚才说的,岑璠却是辗转反侧。

好在那些灰暗血腥的画面并没有侵袭她后半夜的梦。

花灯燃了一夜,隔日便被府中的下人撤了下去。

岑璠还是不放心,叫来了紫芯,让她这几日看着槿儿。

与此同时,元衡也在书阁之上,听府中门客季然禀报宫中的事。

上元节时,皇帝不想去查看,便是因为心有顾虑,怕皇后与尔朱氏串联一气。

他几乎都能想,皇帝若是过去,皇后定是会大闹一场,大肆宣扬太子救了那姑娘的事,隔日再散播出去,皇帝反而是成了见证。

那到时候太子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皇后是个精明人,也大概知道皇帝用意,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往外散布,东宫也无事发生。

“殿下下一步想怎么做?”季然问道。

元衡笑了笑,扫了眼博古架上的玩意儿,似并不怎么感兴趣,转而拿起了一旁剑架上的剑。

“将那些谣言散出去吧。”

季然乍一听有些惊讶,“这…”

元衡睨了他一眼,“怎么,是有话要说?”

季然不敢对视那目光,自己低头思忖片刻,也想通了缘由,“属下明白。”

*

自上元后,天气渐暖,白日常可见晴空万里,门外蓬松的雪化的紧实了许多。

大河边的雪开化,每年都会有黄河岸边的村落受灾,就算是绕路过桥也不好走。

元衡叫韩泽收拾,趁大河未化雪前回晋阳。

这一次回程带了珝儿,他应当也是没怎么出过门,一路上跟着队伍骑马,起初叫苦连天,被赵巍笑了几句,竟又打算掉眼泪。

元衡眼睛一扫,珝儿便是闭上了嘴。

到了大河边上,冰封千里,波澜壮阔,珝儿才终于不再叫苦,一路上问东问西。

赵巍嘴上也都一一解答,“等到了晋阳,带你去见见营里的兵!”

珝儿点头,不禁开始憧憬起来,他从前只知洛阳繁华,也见过禁军,却还没有见过军营里要打仗的兵。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元衡看了看,却是没有打断,听烦了吵闹,便将马交给韩泽,上了岑璠的车。

那车内还似来时一般,华丽暖和,密不透风。

路途颠簸,在车内便容易犯困懒乏。

岑璠和槿儿都在车内,两个人睡得正熟。

元衡掀帐时带进来些寒气,槿儿先醒了过来。

岑璠却睡得熟,元衡倒也不怀疑她装睡。

昨日在驿馆,确实是晚了些。

他让槿儿去另一辆车上,坐在她身旁,忍不住揽住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的脸仍有些冰凉,碰上额头的一瞬,岑璠打了个激灵,便也醒了。

她起来些身,他并没有冷着脸将她按回去,似是在笑她睡得太熟,眉微微扬起,“醒了?”

岑璠上下看了看他,颔首,“殿下如此,当然是醒了。”

他心情颇好,“孤嫌吵,便来王妃这里多个清净。”

他故作淡然,“孤看珝儿和赵巍倒是合得来,路上倒也不怎么喊苦了,话却是多不少,孤想赵巍是能当他师父的。”

岑璠知道,他这是在邀功,告诉自己他有办法找个好师傅,能把珝儿教好,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若她猜的不错,他下一句便是要提醒自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果不其然,他冰凉的手复住她的手背,“孤的承诺应当是能兑现,皎皎也莫要食言。”

岑璠听多了他说这些话,倒也是麻木了些,只道:“这事也看缘分,殿下和妾身日夜努力,若是有缘,总会有的。”

元衡是她这般回答,显然是满意。

他闭上眼睛,下颌搭在她的额头上,“孤这几日想了想,你的生辰那日,咱们去平城看看那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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