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那只簪子,你为何要送给那……(1/2)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那只簪子,你为何要送给那……
王府里的人惧怕主子。
除了元衡, 还有久在晋阳的太尉。
这么多年,底下的人小心伺候,很少出纰漏, 谁也不想去触这两人的霉头。
倒是许久未见过晋王勃然大怒。
府中的人被聚在殿前, 比起上次岑璠在洛阳的宅院问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堂下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人发现, 锦禾的脸色有些苍白。
京城的奴仆见识过晋王对王妃的宠爱,远在晋阳的却没见过,有聪明人能从晋王对待婚事的重视看出来, 可到底有些人不知道, 对王妃的印象只是六品官家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元衡也知道, 府里有人不把他的王妃当回事。
若他不出面, 肯定还会有人在她面前放肆, 惹她不快。
也要惹他不快。
他算是看透了她,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借刀杀人是她的惯用手段。
他找人搬了把胡椅来,坐在堂中, 把她抱在腿上, 毫不顾忌。
他偏要让她沾染上王府的是非。
晋王那张俊冷的脸透着阴鸷,面无表情, 一只手揽着王妃的腰, 一只手轻轻玩弄着王妃的手指……
外面的人就这么看着,大气不敢多喘。
没人注意到王妃的抗拒与挣扎,晋王揽着王妃的手臂正暗暗用力。
忽的,元衡将一幅画扫在地上,画卷在地上滚开, 竟然是一幅晋王的画像。
他未指名道姓,只看着自己的王妃,“自己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晋王是在和谁说话。
却见那锦禾扑通跪了下来,爬上前,涕泪纵横,“奴婢错了。”
元衡声音冷中带着威慑,“本王叫你撕,没叫你说哪儿错了。”
锦禾嘴角抽搐,啜泣着闭上嘴,闭上眼拿了那幅画,缓缓撕了一个大口子。
那是晋王的画像,就算晋王再不喜,当面撕了这幅画也是大不敬。
府里的老人大概都明白,殿下今日是不想再留锦禾了。
锦禾似也意识到什么,撕了一半,泣不成声,看的人直叹气。
也不知道这锦禾是如何得罪主子了.......
“叫你撕,便是往碎了撕。”
“奴婢遵命......”
撕画声响起,伴随着哭声,十分凄厉。
直到那画被撕得认不出样子,元衡才开口,“本王问你,这幅画是谁让你带来的?”
锦禾不敢隐瞒,“是...太尉。”
岑璠闻言愣了愣,眼神微动。
背后紧贴的胸膛温热,可那气息冷峻的可怕,似冬日夹杂风雪的凌风。
他冷声道:“所以你个贱奴是认了他当主子?“
锦禾拼命摇头,“没有...奴婢没有啊!奴婢只是觉得,您和太尉大人是至亲,他的意思便该是您的意思,奴婢...”
锦禾擡头,只见晋王眼底愈发狠厉,唇角的那抹笑犹如弯刀。
她的话生生吞在肚子里,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奴婢知错......”
元衡道:“你觉得你错哪儿了?”
锦禾眼睛来回乱瞟,慌不择路,连忙答道:“这王府只殿下一个主人,奴婢不该听别人的命令......”
话音一落,却还是得来一声冷哼。
锦禾彻底愣住,她擡头看向晋王。
晋王对她说的无动于衷,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王妃的纤纤细手,点上她圆润饱满的指甲......
她彻底明白过来,脸色顿时煞白,睁大了眼睛,紧紧盯住岑璠那双手,似有些不敢相信。
元衡掀眼,“怎么不继续说了?”
锦禾身子顿时垮了,双腿一软,彻底摊在地上,“是奴婢该死......”
元衡冷漠道:“这府里是有两个主子,你最大的错,是冒犯了王妃。”
他没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让韩泽掌嘴。
韩泽叹了口气,这锦禾在府里多年,从未有过行差走错,错就错在对曾有伯乐之恩的太尉太过遵从,做事也太不讲情理。
从前这么做事倒是也合晋王的脾气,可如今看来还是太一根筋了,竟是看不出这晋王殿下对王妃何等偏爱.....
他闭起眼,连着掌了几下嘴,虽然没下死手,但声声清脆,压抑的难以让人完整呼吸。
锦禾脸肿成一片,岑璠手渐渐蜷起。
元衡问道:“王妃准备怎么处置?”
岑璠咬紧牙,侧头看向他,“殿下打算如何安排?”
元衡没有当面为难她,缓缓擡头,声音轻如鸿毛,像是说了什么无关紧要地事,“刁奴欺主,打死好了。”
锦禾睁大了眼睛,韩泽生生停住手。
锦禾大惊,不住摇头,脸上扭曲。
杨太尉给她画时,说是余家姑娘画的,让殿下看看喜不喜欢,明里暗里都是一个意思。
殿下这种人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室。
那王妃不过一个六品官的女儿,也不该善妒,多管殿下的事。
“殿下,奴婢遵照着太尉的命令行事,奴婢不敢拒绝,您也是知道的,太尉他……”
元衡反问,“你觉得孤应该知道什么?”
这一句反问,锦禾彻底懵了头,她语无伦次,“太尉他...奴婢真的不敢...”
元衡瞥了她一眼,一扫堂下其他人,“以后余家的东西,不论是谁送来的,送的什么,要么退回去,要么和这贱奴一样打死。”
殿外的人头低着,谁也不敢说话。
元衡该说的都说完,他慵懒地往后一靠,“拖下去。”
锦禾连忙磕头,“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脑门咚咚砸在地上,似也砸醒了,好像看到救命稻草,“王妃娘娘,奴婢......”
哀求声未落,元衡打断,“拖下去。”
说罢他松开了箍着她的臂。
岑璠立刻从他身上下来,回头望了望跪在地上的人,想要说什么。
元衡握住她的手腕,抓着她往回走。
他声音低沉,“本王的王府该这么管,王妃可学会了?”
傅媪看不下去,重重一叹,回头看了看锦禾,给了韩泽一个眼神,跟上两人。
韩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些年殿下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也只有从小照顾晋王的傅媪能劝住一二。
虽说主子打死奴仆是常事,可王妃进王府的第一日就打杀,也是在给王妃造孽啊……
傅媪跟在两人身后,元衡有所察觉,似也知道傅媪为何跟过来。
“傅媪过来,是要给那贱婢求情?”
傅媪道:“殿下息怒。”
她看了眼岑璠:“王妃的脸色似是不太好,殿下看要不先让王妃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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